馮明一出去，念念看著張商學，笑道：“這人你認識嗎？”

    張商學道：“認識，她送你的花，都是在我這買的。

    要得最便宜的那種。”

    念念道：“最便宜的嗎？虧我還給她轉了好幾百。”

    張商學一臉震驚：“你為什要給他轉錢？”

    念念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他一直在追我，給我買了三次花，那次他拿著花來我住的地方找我，被我趕走了，他可能感覺跟我的關係隻能到這了，就給我發信息要錢。

    我就給他轉了幾百塊。”

    張商學一聽，沒忍住笑出來。

    “你可真的是慘。”

    念念跟著也被逗笑了。

    念念道：“也不算慘吧，隻是不想欠人人情。”

    張商學知道，她這一點，還是跟念雪很像。

    張商學道：“就那次你被那個男人堵在你們單位門口，我覺得你身邊那些男的都不怎靠譜，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

    念念道：“知道了。”

    張商學想問上次她問的那個問題，但話到嘴邊又沒問出口。

    兩人互看一眼，異口同聲道：“你……”

    兩人相視一笑，張商學道：“你先說。”

    念念一笑，臉頰一紅。

    “其實，你就挺好的。”

    張商學跟著笑笑：“那…那……

    那我有機會嗎？”

    念念道：“有，我覺得你很好。”

    兩人誰都沒再多說什，但對方都已經明白彼此是什意思。

    窗外又下雪了。

    八點半一到，張商學準時關門。

    兩人從花店出來時，張商學道：“要不要一起走走？”

    念念看著漫天的飛雪，笑著點頭道：“好啊。”

    大街上人不是很多，兩人隨意走在人行道上。

    張商學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應該是五六年前了吧。”

    念念道：“對，五六年前見過麵。”

    張商學道：“五年的時間，我們都發生很多，也改變了很多。”

    念念道：“念雪……她，真的很喜歡你。”

    這是張商學心的痛，她又不是不知道。

    張商學道：“嗯，我知道了。”

    他也一樣。

    他怎能不喜歡呢？

    張商學做了個深呼吸，想說什卻怎都說不出口。

    他心又何嚐能好受呢？

    張商學道：“我們都往前走吧。

    不要回頭，往前看。”

    念念道：“你想好了嗎，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要怎麵對念雪？”

    張商學道：“我想，她會很開心。

    我們的女兒，終於有家了。”

    念念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雪花。

    說道：“那好，我們一起把你們的孩子養大。”

    張商學欣慰一笑：“就是要辛苦你了。

    我知道，可能會對不住你。”

    “沒有什對得住對不住的。”

    兩人轉了一圈，這才往回走。

    念念這邊放假後，要回老家去過年了。

    她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臨走時，思雪抱著她的大腿不鬆手。

    思雪道：“媽媽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過年，我想跟你一起看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