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擇的腳踏在網咖因冬日而鋪上的那一層軟墊子上,鬆鬆軟軟的墊子,沒有腳步聲。
心情卻是有些亂的。
幕然間,竟然是生出了些許不真實感。
就好似昨日還在自己家鄉的那一間破網咖,還是在那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這些走過日子也像是流水一般。
如夢中的奇幻景象,就像是馬上就要醒來。
青銅怎可能打職業呢?
自己又為何可以如此這般一路走來?
如果沒有係統這個金手指給予自己那逆般的外掛,自己如今又身在何處呢?
這些東西都沒有答案,隻是在朝著門外走去的那間心間閃過的種種。
類似於時候打破花瓶後心中閃過的惶恐,又像是一個死刑犯在等待著將要到來的末日。
是迷茫,又像是那一步一步踏下腳底的不真實感。
腳下沒有實地,就如同心中的空落。
一個人,童年總是性格最重要的補償部分。
有些人時候少食,長大了就會像饕餮。
有些人時候缺了愛撫,長大了就容易陷入羅曼蒂克的陷阱,成為那癡男怨女中的一部分。
王擇既不嘴饞,自己的母親也是個極為溫婉的女人。
隻是因為自己的“陋習”挨了許多暴躁父親的管教。
棍棒底下自然是會出孝子的。
但那或許是因為恐懼,以及深植入潛意識的奴性,到得最後,變成了繼承給下一代的秉性。
華夏人,有很多優良的品性,也有許多讓人扼腕的共性。
或許隻是短短的一段路,王擇覺得自己就將要屈服了,大自然給予每個個體的趨利避害的特性,即便在草履蟲這般的單細胞生物也會有。
這不是陌上花開,這是一場審判。
整個世界再王擇的眼睛都慢了下來。
身後的方晴停頓在急匆匆開門的那一秒,林姣焦急的神色定格在朝外張望的那一刻,父母見到他後略微放大的瞳孔在王擇的視野清清楚楚。
王擇的腳步微微頓了頓,仿佛強壓住了心中的萬般思緒,捋了捋接下來應該有的話語。
到得此刻,他斷然不會在出“我要打職業”之類的豪言壯語了。
因為他已經在打職業了。
到得此刻,他也不會做一次大逃亡了,因為一切已經沒有了必要。
他的所在的這件網咖是他的戰隊,他的背後是他的戰友。
到得此刻,或許便隻有以誠相待的攤牌或許能換得一絲體恤了。
然而王擇心清楚,vg戰隊既然請來了自己的父母,其中所布下了局又豈會那簡單。
這並非是什陰謀,而是一場堂堂正正的陽謀。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簡便是擁有著鰥寡孤獨如此這般的不幸,但到得最後終究還是有所羈絆的,這時間就像是一張網,人便是活在網上的飛蟲。
掙紮的厲害了,總會有網將你往回拽,倘若你全然不顧,終究會引來狩獵者的目光。
想要超脫,想要逃出生,哪會有這般簡單。
待得王擇走到父母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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