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點點頭,眼睛含著淚,卻強顏歡笑,江茜薇說得對,她趙鈺怎就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了呢?她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蘇毅銘,如果我離開了,你真的不會有一點點的不舍嗎?”
蘇毅銘站起身來,走到趙鈺的麵前,抬手遞上一條手帕:“別哭了,快點離開吧,帶著孩子離開這,我已經弄丟了江茜薇,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你愛她?”趙鈺忍不住發問,但實際上心早就已經有了答案,還問什呢,若是不愛,蘇毅銘這些年又是為了什呢?
“還說這些做什,她已經嫁作他人婦,她能幸福,便好了。”蘇毅銘歎了口氣,轉身,拉開抽屜,從頭掏出一把手槍,遞給趙鈺:“快走吧,這把槍留著,留著防身吧!還有……”
蘇毅銘拿出了一個信封,麵有一張紙,是請軍師寫的和離書。趙鈺顫抖著接過去,淚水“唰”地一下便流了下來:“你終究還是不愛我,還是不愛我……我是不是該對你說聲謝謝,從此以後,你我便是陌路了……”
“嫁給一個軍閥,你日後的日子恐怕會十分艱難,隻有這樣,你才能好好活著。”蘇毅銘笑了笑,滿腹心事,但麵前這個人卻不是一個訴說的好對象。
趙鈺將那封和離書放在了貼近胸口的位置,也扯出一個笑來,對蘇毅銘說道:“你還是去找江茜薇吧,聽說,她明日便要離開這了,這四處烽火,或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趙鈺已經全然釋懷,既然蘇毅銘不愛她,她自然也不能一直死皮賴臉待在他身邊,她已經錯了很久了。蘇毅銘與她,都錯了。是夜。有人偷偷潛入清雅居,在離江茜薇住的偏室不遠處被護衛當場抓獲。
被抓的人是陳文海。
江茜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沐浴。她心急地隻穿了單衣就跑過去,頭發也未曾梳好。
“你來清雅居幹嘛?”錢輕塵笑著問陳文海。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在隱瞞。我是來帶她離開的,你們並不相愛,何苦為難彼此?”陳文海說。
“喔,我的妻,愛的人是你嗎?”錢輕塵用手拍了拍陳文海的肩膀。
“你大可以問她。”陳文海厭惡地躲開。
“好啊,那我可要好好地問問。”錢輕塵看著遠處匆忙趕來的江茜薇,勾了勾嘴角。
江茜薇進門就看到陳文海被五花大綁,便急忙向錢輕塵求情:“求你放開他。”
錢輕塵沒有說話,倒是陳文海開口了:“茜薇,你告訴他,你愛的人是我,你隻會跟我走啊。”
江茜薇一愣,看了看錢輕塵,終是偏過頭說:“我愛的隻有我的丈夫,現在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們如今隻是朋友關係而已,之前我江茜薇說過什、做過什,就請文海哥都一並忘掉吧。”
陳文海,如果我隻是我,我定和你走,可如今我的身後,是整個薑家。牽一發而動全身,她背負的東西太沉重,再也擔不起陳文海的深情。
“茜薇……”陳文海縱使知道她有諸多不易,但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心痛,“茜薇,你就和我走好不好?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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