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一直持續到了中午依舊沒有結束的跡象,陸承風始終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沈思洛給他的三明治和牛奶,他一口也沒有動,因為,他根本吃不下,也喝不下,他的胸口猶如堵了一塊巨石,堵得他別吃東西,就是一口氣,通過也極其困難。
他相信麵的醫生會竭盡全力地救彤,可是,醫生不是神,如果死神想要帶走彤,隻怕醫生也無能為力。
雖然他不知道彤的髒器損害到了什程度,但隻憑她腦後中的那一槍,隻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之前的感情是青梅竹馬、年少初情的順理成章,而那一槍,對陸承風來就是驚動地了,一個女人為了保護一個男人到了不惜生命的地步,除非冷血,否則,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動容的。
可是,彤,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陸承風痛苦地想著,頹然地坐在長椅子,身體向前傾著,雙手插入發間。
寂靜的走廊傳來了腳步聲,越走越近,直到走到陸承風的身邊,才停了下來,便又恢複了安靜。
陸承風沒有抬頭看,便知曉是沈思洛來了,她走路的聲音、頻率,他都太過熟悉了,熟悉得不用刻意去判斷。
一手提著保溫壺另一手拿著保溫袋的沈思洛看了一眼原封未動的三明治和牛奶,便是怒其不爭地道:“笨蛋,你現在鬧什絕食啊!你絕食?就能幫醫生救彤嗎?蠢!蠢死了!”
“讓我靜一靜。”陸承風不耐煩地道。
沈思洛無所謂他什,一臉凝重的坐在陸承風身邊,將她帶來的保溫壺放到一旁,然後從保溫袋子將便當拿了出來,打開盒蓋,還有些熱氣,她遞給陸承風,幾乎是命令般地道:“快吃。”
陸承風沒有接,沈思洛舉了一會兒,之後,沒脾氣的把便當往旁邊一放,又將保溫壺打開,熱湯冒著熱氣,她盛了一碗,道:“你餓了半,應該先喝些熱湯。”
“我求你別再煩我了。”陸承風有些不耐煩。
“你吃完了這些,我保證不會再煩你。”沈思洛執著地將湯遞到陸承風的眼前。
陸承風煩躁的一推,湯碗掉在了地上,而熱騰騰的湯水濺到了沈思洛的手上,登時就紅了一片。
陸承風怔了怔,忙道:“對不起,洛洛,我不是故意的。”著,連忙找手帕給她擦。
沈思洛勾勾唇,在自己的衣襟上不以為意的蹭了蹭,“沒事,又不是剛出鍋的熱湯,我都沒覺得燙。”罷,彎腰撿起碗,拿去衛生間去清洗。
關上衛生間的門,沈思洛的眼圈開始泛紅,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以至於沒讓眼淚掉下來。
現在不能哭,否則,會被哥看出來的。
不過,他會嗎?現在的他,滿心滿意的都是靳彤了吧,哪還會再留意她?
越想越傷心,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她用力的搓著金屬碗,直到情緒恢複了平靜,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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