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楚文約用力抱緊她,下巴埋在她的頸窩,硌的她骨頭生疼,她卻不想動。
隻要她還在,他永遠都不會一無所有。
兩個人相擁了很久很久,阮玲瓏輕輕推他,“去,洗個澡,我收拾下屋子!”
楚文約起身去了浴室,阮玲瓏好歹收拾了下屋子,想給楚文約熬些粥喝,可廚房什食材都沒有。
她又是一陣心酸難過。
楚文約的母親是極溫柔細致的人,寵兒子寵的厲害,從就不讓楚文約做任何家事,楚文約至今都沒進過廚房,何曾吃過這樣的苦?
她隔著浴室的房門叫楚文約:“文約,你多洗一會兒,我出去買點東西。”
浴室嘩嘩的流水聲停了,他的聲音淡淡喑啞憂慮,“玲瓏,你會回來吧?”
“會,”阮玲瓏心酸的厲害,“我會回來,以後再也不離開了!”
她到樓下超市買了些新鮮蔬菜和肉,回來給楚文約做了一點吃的。
以前沒出國時,她也不會做飯,但在國外一個人久了,不想總吃外麵的東西,硬逼著就學會了,雖然做的不太好吃,但熬的粥總算有模有樣,軟軟的,他吃了之後應該會舒服。
阮玲瓏不餓,但也陪他吃了一點,吃飽之後,阮玲瓏見他疲憊的厲害,讓他到屋子躺下休息。
她握著他手,坐在他床邊。
時候不大,他便睡熟了,她給他留了張字條,離開了公寓。
她要回阮家,她要為他們以後的生活做打算。
楚文約已經不可能回楚家了,但她不可能讓楚文約出去打工。
他生來就是呼風喚雨的人,她不能讓他低下頭去讓別人呼來喝去,想想她就心疼,她不允許。
所以,她要回阮家。
她的母親是秦氏企業的千金,是她外公的獨生女,嫁給她父親之後,她外公去世,她母親沒有經營秦氏的能力,便把秦氏合並在了阮氏之下。
她回阮家,要向他的父親要回母親的秦氏,有了秦氏,她和楚文約就有了容身之地,雖然比不上楚家風光,但至少他不會被人嘲笑輕視。
阮家的別墅依然豪華漂亮,院子還是她母親在時種下的花草,老管家見她回來,喜笑顏開,殷勤的將她讓進客廳,不住的抹淚,“大姐,你總算回來了,這些年老爺總惦記著你,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給老爺打電話,老爺肯定很快就能回來見你。”
老管家匆匆去打電話,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屋子的擺設幾乎和她走時一模一樣,沒有變過。
房子還是那棟房子,牆壁上依然掛著母親精心挑選的字畫 ,可物是人非,如今它的女主人已經換了。
她正心痛的心神恍惚,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恍然抬眸,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從樓上疾步走下,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阮經晨。
他是她血緣關係上的弟弟,但卻是她永遠不想承認的弟弟。
在她印象中,父母感情很好,非常恩愛,所以對於母親去世後不久,父親很快再娶,她驚訝又不解。
雖然驚訝,雖然不解,但她總不能看自己的父親孤獨寂寞的過後半輩子,慢慢她也就釋然了。
何況,父親再娶的女人是楚文約的姨,文艾。
文艾還帶來一個兒子,便是眼前的阮經晨。
原本他們之間關係很好,文艾溫柔善良,阮經晨開朗陽光,她很喜歡這個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對他諸多關照,可是有一,她才發現,她錯了,大錯特錯。
那,她不心聽到文艾和父親的對話,她才知道,其實阮經晨並不是和她沒有血緣的弟弟,並不是文艾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而是她的父親阮博新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晴霹靂!
晴霹靂!!
一切的一切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全都串了起來。
她終於知道為什母親常年鬱鬱寡歡,經常暗自落淚。
終於知道為什母親總對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終於知道醫生明明母親的心髒病沒什大問題,隻要心情好,注意調養,一定可以長命百歲,可她的母親還是早早走了。
她懂了!
全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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