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憐冷酷無情地揭老底,天娃頓時啞口無言。
說起天娃這傻小子雖然橫蠻,雖然愚拙,但是不算太壞。
比如巧言令色矢口抵賴自己說的話,這種毫無底線的事情還是不做的。
也就是說,他就是性格粗野,蠻人一個,並不是故意使壞。
這和後世的那些壞人存心做壞事當壞人害了人就高興不害人不舒服的行事為人方式,不是一碼事。
既然人品不一樣,當然管教和限製天娃的方式也不一樣。
那些故意而為屢教不改之徒,他們作惡多端,危害人類,直接扔到火湖最好,留著他就是浪費糧食。
而天娃這樣的人,就譬如一棵小樹,小的時候沒有正常調理,長成了歪脖子樹,矯正過來就好。
沒有必要給他鋸掉,甚至連根掘起大火燒掉。
對自己出口的話,天娃無可抵賴,加上他自己也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說過什,意思差不多。
當時腦袋一熱,不對,不僅僅是腦袋熱,渾身都熱。
也不對,就是渾身可以熱的地方全都一熱,沒有通過腦子,那句聽狗的話就脫口而出。
是聽狗的話還是聽狗的指揮,忘了,但是意思一樣,大丈夫光明磊落,自己作的事說的話,絕不收回。
自己雖然熱血沸騰、熱情蓬勃說出熱量洋溢的話,但無論如何也是自己說的,不是別人那種視同放屁。
當下就氣宇軒昂地予以認可:“不錯!是我說的,我過去這樣說,現在依然這樣說!
“我就是要跟著我小姐姐海倫大姐頭,她要是發話,讓我聽一隻狗的,我就聽!
“雖然當初說的聽話對象是你的老大那個叫花鮮生的,現在改成你這隻小癩皮狗,也不傷大雅。”
這話說實話,天娃沒有打算說,就如同他當初說聽狗話的時候也沒有打算做。
可是事情就這湊巧,無意之中的事情偏偏就這樣成了。
不知道是天娃的運氣好,還是運氣糟,以至於黴運當頭照。
他現在這樣說,實際上起因他的靈機一動。
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一個周邊成品。
原來他看到小憐每逢說話都能巧妙地討好花鮮生,將水牛羨慕死了,不禁也是心生向往。
當然表麵上他是不承認的,我一堂堂大丈夫,焉能學狗行事為人?
這個是品性問題,要堅定不移,但是凡事一涉及海倫,就要另當別論。
他是千方百計想討好她,可是苦無手段,這個向小憐等惡勢力屈服的機會,不就在眼前?
正好拿來練手。
不得不說,天娃還是有些急智的。
他立刻就把這聽狗話的人生大變局決定權交到了海倫手。
說完以後,他對自己有這樣的急智,做出這樣的決定,連續點了百八十個讚。
一邊點讚鼓勵自己再接再厲,一邊漫不經心地偷眼一描,果然發現,那海倫笑顏如花,很是開心。
這就之樂,而且超值。
海倫那正是心有此心,一點都沒有推辭,立刻就幫助天娃作出了決定。
這讓天娃看得心中又是歡欣,又是酸楚。
歡欣的是,這樣就對了嘛,我和小姐姐你是一家人呀,這樣很自然嘛,行雲流水一般,不用客氣。
酸楚的是,唉,我太微不足道了,海倫大姐頭隨便如同倒垃圾一樣就將我打發了,交給別人處置了。
海倫的歡聲笑語正在場中回蕩:“咯咯咯咯!咯咯咯……小憐是吧,呦?
“我也和花鮮生小弟弟一樣叫你小憐呦,真是令人心中萬分憐惜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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