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快被氣暈了,但好在他混跡在商界多年,爾虞我詐虛虛實實的事情見過太多。
他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幾分理智,然後對坐在身邊饒有興趣盯著自己臉看的女兒說:“你是在騙我,你是為了替你母親報仇才故意這樣說的,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陸先生,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
“信不信由你吧,其實我和周豔的關係也沒有你想象得那好。因為我隻是她一次失誤的產物,她對我總是莫不關心,甚至巴不得我早點兒死掉,所以我對她也是一樣。”
陸文變得更加的不敢置信,他覺得自己好像從來不了解自己這個小女兒,“你居然直呼你母親的名字,還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你……你究竟是個什樣的人?”
“哈哈,被你發現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全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我很小的時候就發現,她對我和我的哥哥姐姐不一樣,所有的家庭都是喜歡年齡最小的孩子,偏偏我們家不是這樣。你很少過問家麵的事,而那個女人總是把我當作一個汙點,恨不得讓我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
“在你們眼中,她是一個隻知道享受的貴婦;可在我的眼,她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蕩婦。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表麵上的慈母形象,我早就被她弄死了。”
陸文覺得小女兒仿佛換了一個人,他不相信周豔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是你母親,她不可能那樣對你!”
“你當然不知道她所做的,你天天隻想著讓你的公司上市,怎會記得我的存在,又怎知道我過著什樣的日子?”
“三歲那年,我差點兒淹死,是因為她故意把我留在遊泳池;五歲那年,你們說我出過敏性水痘,那是因為她停了我的藥,還把我過敏的花生給我吃;七歲的時候,我把我得第一名的成績單給她看,她卻毫不留情的踩在地上。”
“那時候我總不懂,她為什這樣恨我。直到我無意中偷聽到她和奸夫的電話,才知道自己的來曆。她隻怪發現自己懷孕太晚,才會把我生下來,否則在我三個月大的時候我就會被打掉了。”
陸文很想反駁,但他努力回憶一下,好像有過這一回事。
在陸小雨三歲的時候,兒子曾說過妹妹差點兒淹死。公司上市那年,女兒也確實生過病,但她說的那些事情陸文完全不知曉。
陸小雨接著說:“當我知道我的身世之後,我難過得想自殺,我甚至找過周豔當年的那位情夫,他現在在泰國開餐廳,早就和其他的女人建立了家庭。也不知道他開餐廳的錢是不是周豔給的。”
“因為身世,我曾經懷疑過人生,但好在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有人幫助過我,讓我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和那個女人算總帳。”
“現在好了,她死了,也不用我親自動手。”
陸文的臉由白轉黑,看向陸小雨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魔鬼。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嗎?”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她好歹是你媽,好歹和你是一家人。”
陸文竭力擺出一幅大家長的樣子,可是心麵虛得很。
不知道怎搞的,眼前這個花季少女,讓他心中感覺毛毛的。
“哈哈,一家人?你當初和他們合夥把陸千煉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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