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慕容芷不答反問。

    他沉默了，半晌之後，有幾分突兀地笑了：“是！”

    他們的確都是他害死的，這一點是事實。他又問道：“所以隻要你有機會，就一定會殺了我，是不是？”

    “慕容芷，倘若你此刻還有力氣，起來跟本王搏鬥，這時候你說的，是不是不是這話，而是張牙舞爪，打算要本王的命，或者同歸於盡？”他盯著她，神情中看不出喜悲。

    她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但是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嗎？所以我身上，這時候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這手，似也不聽自己使喚！”

    她說著這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似乎已經不想再跟她繼續這話題了，輕聲道：“本王答應你！”

    “答應什？”慕容芷愣了一下。

    他收回覆蓋著她眼眸的手，輕聲開口道：“答應你的提議，留下孩子，換你一夢！”

    手已經是包紮好了，她自然也是很快地想了起來，之前在路上，被南宮離那時候帶著的士兵所傷，這手如今是何等模樣，倒也還是不知道，莫非眼下這手使不上力氣，也就跟這個有關？

    她這一問。

    “他們死了那多人，我賠給他們一隻手算什？更何況，這也不是就此削斷了我的手，而隻是不能動武了罷了！”慕容芷表情淡淡。

    南宮鈺道：“然而，在你的眼和心，他們都是我害死的，對不對？”

    就說她知道了，便也就沒有其他的話了，沒有如同一般人一樣，在知道自己廢了一隻手之後，就開始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接著，她又道：“我如何對待南宮傲，就能如何待你。不會令你找到一絲破綻，或者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