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可好端端一個人無故失蹤,怎能讓樂平不擔心。
況且,今天還是他們完婚的大喜日子,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叫人不得不懷疑,頭是不是有什蹊蹺的緣故。
樂平坐立難安,說:“父皇,我也想出宮去找葉曉。”
“胡鬧,”祁墨蕭低斥女兒,“找人的事自有侍衛軍去做,你安心待在宮就是,父皇向你保證,一定會很快將葉曉找到,帶回來和你完婚。”
“父皇……”樂平仍然擔憂。
這時候她母後雲逐月正好趕過來,聞言也跟著勸女兒:“樂平聽話,若若是你出宮也碰上事,那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讓我和你父皇可怎放心的了。”
對上母親擔心的目光,樂平輕咬下唇,不得不妥協。
原本的婚事因為這一變故而不得不延遲,樂平一整天幾乎是滴水未進地盼著侍衛軍傳來好消息,可等了又等,卻依舊是杳無音訊。
她父皇和母後都在寢宮守著她,怕她出事。
一夜的時間過去,出去找人的侍衛軍都輪換了一班,終於在清晨的時候傳來好消息——
“陛下,娘娘,公主!駙馬爺找到了!”
三人同時站起身,其中樂平的反應最激烈,幾乎是奔上前去問:“人在哪兒?葉曉他人在哪兒?有什有傷著?人還好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完,她的嗓音微顫,很怕從侍衛口中聽到什不好的回複。
不過好在上天垂憐,情況還算不錯。
侍衛拱手回:“稟公主,駙馬無虞,是在城郊一富戶門前發現的,不過……”
“不過怎了?”樂平心都提起來了。
那侍衛有些猶豫地回:“不過駙馬爺心情有些低落,也不肯跟咱們回來,眼下還在那附近坐著。”
樂平稍稍鬆了口氣,這倒不是大事,不過轉念一想,不由得又擔心起來。
葉曉不是毫無責任心的人,錯過了他們昨日的婚事,按他的性子,應該會盡快趕回來解釋才對,怎反倒不肯回來了呢?
樂平猜測,在他消失的這一天一夜中,怕是發生了什事。
她立刻問:“他可跟你們說了,是因為緣故不肯跟你們回來?”
侍衛聞言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駙馬爺不肯說。”
樂平再也顧不得其他,想去找葉曉,問問他到底怎了。
祁墨蕭和雲逐月並沒有阻攔,這一天一宿,他們看得出來女兒有多煎熬憔悴,
城郊。
當樂平下了車輦的時候,就看見一身新郎喜服的葉曉垂頭坐在人家門後的青石板上,他神色很不對勁,似乎陷入了某種糾結煩悶的情緒,整個人雖未說話,可周身被低沉的氣壓所籠罩,十分令人擔憂。
她望著他,放輕了腳步朝他靠近。
走近到他跟前後,才忘了腰,輕聲問:“葉曉,你怎了?”
葉曉聽見她的聲音,怔愣了一瞬,隨後抬起頭,眼睛泛紅,嗓子幹啞:“樂平……”
雲樂平隱約看出他臉上似乎淚痕,立刻心髒像是被人捏住,疼得透不過氣來,擔心地捧著他的臉,哽咽著急促道:“葉曉,你這是怎了?昨晚是有人綁架了你嗎?你告訴我,我一定讓父皇狠狠地懲罰那些人。”
葉曉眼神有些恍惚,視線微微垂下,說不出的低落,“不必了……”
“怎就不必了,”雲樂平呼吸起伏得厲害,蹲下身,根本不顧華美的裙裾沾上泥土,追問說,“葉曉,他們打你了?你有沒有傷到哪兒?讓我看看好不好?”
說著低啜了起來,她想著葉曉文文弱弱的一個書生,若真被一些歹徒劫持,能對付他的手段多了去了,當下也很擔心他身上負了傷。
可葉曉聞言卻輕輕搖了搖頭,唇瓣動了下:“我沒事,樂平你不用擔心。”
他指腹溫柔地替樂平擦去眼下的淚珠,動作十分輕柔,可樂平怎可能放心,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哪像是沒事人。
她吸了吸鼻子,平時靈動的杏眸紅紅的,鼻尖也有些泛紅:“葉曉,你不要誆我,我們要成親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妻子,有什事,你該跟我說,不該忙著我的。”
可葉曉卻輕輕扯起一絲笑,嗓音沙啞卻溫和地安撫她:“傻瓜,我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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