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吧?”
“嗯”男人,不,這張還有點稚氣的臉,還有點嫩的聲音,或許該他是個男孩兒。
這個男孩下頜輕輕的起伏了幾度,他剛剛表示肯定,可眼眉之間卻非常明顯的緊簇,憂思不安。
“怎了?”
“姐”那男孩心的問著,生怕姐會生氣似的,“這東西犯法的吧?”他摸了摸,手指尖傳來一陣刺般的冰凝感。
漆黑的金屬質感,特質材料製成的軀幹,更重要的是從這東西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恐怖的感覺,像是屍骨。
“不準確,應該是犯罪,私人持槍在華夏是重罪。”那個女聲輕佻,“至於像我們這些人如果在華夏的地兒開槍等於背後的國家向華夏宣戰。”
“尹延,你隻要聽尹飾白的話就好,如果她成了,這次之後,尹家,就永遠不用那提心吊膽了。”
被喚作尹延的男孩還在撫摸著槍身,卻被這句話震得有些抖動。
隨後他卻又覺得比槍身還要陰森百倍的泠冽傳遍四肢百骸
那如果,尹飾白失敗了呢?
“卡擦”他手心忍不住挪動,槍身也隨著,發出了響聲。
這把槍的曆史長的就像是棺材麵的骷髏,通體素黑,它誕生於1988年,140年的曆史。
雷明頓4狙擊步槍,運進來的時候隻是一攤零件,現在已經組裝完全,加上倍鏡,在那個年代,這把槍就是栓狙中的王者。
現在這把武器依舊沒有被淘汰,雖然人類的高科技技術進入了新的層次,但那些東西的技術性和高昂的造價注定不可能成為廣泛應用的武器,實際上這一百多年來軍事武器這方麵的配備沒有多大變化。
相信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有太大變化,以地球的資源利用率,幾百年內想像科幻那樣普及高科技武器是不現實的事。
“一千米內一擊必死”
尹延臉兒灰白,這把槍的威力他心有數手槍獵槍鉛彈鹿彈之類的玩意兒打中了死不死不好但這個
他看了看匣子的幾枚綻黃的子彈,黃銅披甲下埋著一枚鉛芯,用它打出去近距離命中的一瞬間就能把正常人的身體撕開籃球般大的洞所以,隻要不打手腳隨便打哪兒都能致死
那個女人貌似沒察覺到尹延的臉色,自顧自地繼續:“芯片的位置已經定到了,在顧雲四號街欣欣家園,這次礙事的也查清楚了,兩男一女,這是他們的肖像。”
她調出了一個成像器。
“這個叫伍墨,還是個學生,但來曆有點意思,好像和那幾家有點關係,當年逃掉的十幾個孩子之一”
“這個,伍念,也一樣”
尹延猛地睜眼!
伍家那時候的?
有意思了,有意思了。
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家麵用非人道的方式在境外訓練挑選出來孩子,以後作為家的“私兵”,在邊疆的林兒,或者在公海的無人島上,但已經廢止了,廢了十多年了因為當年那群孩子,那幾十條各家“教官”的血當然最主要因素是華夏政府介入調查當初那批孤兒的來曆
根據伍墨時候在“家”學的曆史法,他這個家應該是伍子胥的後人,但伍墨覺得那是瞎掰的,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罷了,而按照尹家的法,他們應該是尹摯的後人
這就更扯了,反正尹飾白和尹延都不信,家估摸著也沒幾個大人信但還是保持著這個法
尹延舒曼地撫摸著槍身,食指與中指的指肚與槍栓之間似連非連,宛若蚊蠅振翅的顫抖能顯露他此刻的內心漣漪。
“姐,我有件事沒想明白。”他忽地道。
“嗯,你問吧。”
“我沒記錯的話,剛剛飾白姐他們已經丟失了芯片和那些人的蹤跡,還有另外那幾個人也是,他們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失去了目標,這應該是華夏國市中心的反衛星係統,姐你是怎定位到他們的?而且這”
這詳細
連對方的肖像都能弄到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隻有
“”
被稱作“姐”的人沒有回答他。
“姐?”尹延試著喚了她一聲。
“延”
“誒?!”
尹延忽然覺得一陣溫暖
“姐”
他知道的,這確實是姐的感覺,但這樣直接又親切的接觸卻前所未有,無論是作為教官還是負責人,姐在過去的時間都沒有這樣和他接觸過。
“延,我不能告訴你,像我這種人,了不該的事會害了別人,你能明白?”
“我明白。”尹延聲嘀咕著,“我不問了。”
姐究竟是什人呢?實話,尹延並不清楚,不過絕不是尹家的人,尹延自己也不是尹家的人。
在家他有個代號,尹飾秋叫他哥,別人則叫他煙,這個代號取自“延”的諧音,同齡人比尹飾白比尹飾秋大,再加上家有一位長子,所以排號,他不是家人,真名也不叫尹延,他是一個“替子”。
尹飾白曾經花了無數的精力想要找到她的“國家”究竟排了什人來監視尹家。
尹延一想到飾白姐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尹飾白比“姐”還要令人震撼,所有人都曾成為她的懷疑目標,甚至連她的親生母親都沒放過,直到今尹延都不知道尹飾白究竟查沒查到他。
就算查到了她也不會的,更不會對他怎樣。
尹飾白是個很可怕的異類,其他“諜二代”下場都不好,不是被人控製了就是“沒了”,飾白姐卻一直在掙紮。
以尹家的實力和尹飾白的個人能力,尤其是她的黑客技術,失去她將是間諜組織的巨大損失。
可相對的,因為尹家的實力,以及她的能力,誰都不好明麵上動她,以她的黑客技術和尹家的能力,再加上她是圈兒人,知根知底兒,逼急眼了萬一人家找一台計算機把他們的老底兒給扒出來然後來個玉石俱焚,代價隻會更大。
尹延有些自卑,他是個專門訓練過的高手,按理不該有這種心理以前他也沒有過,後來認識尹飾白他才生出這種感覺武力再強又能怎樣?再能打又能怎樣?身手再好又能怎樣?再怎謹慎微如履薄冰又怎樣?他不清楚自己背後的那些人還有多少和他一樣的家夥,可是一個個的都受人所製身不由己,那多厲害的家夥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學了幾年計算機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幹的漂亮決絕。
“準備好了?”
就在尹延閃過各種各樣念頭的時候,耳蝸中的微型傳感器特定頻道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是興姨的音色,有一股凝實感,就是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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