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這人，怎又脫衣服？”滿山紅驚叫著捂上了眼睛轉過了身去，卻又不舍得離開屋子。

    “這兒又沒有你白石哥哥，你還捂什眼睛啊，哎，你到底是男是女啊，就算你是男的，驚叫得也該是我吧？怎每次都弄得像是我在非禮你？”秋與一邊換衣服一邊對滿山紅。

    自從昨擠兌完滿山紅後秋與忽然覺得反而和她親近了些，滿山紅雖然依然是對她尖酸刻薄數數叨叨，但總覺得比之前那般冷漠要好得多了。

    “那是因為你太不知羞恥，當著別人麵兒還脫衣服。”滿山紅挺了挺腰。

    “喲，喲，瞧你話那大義凜然的樣兒，感覺像是為國捐軀似的。”秋與已經換了家常服，走到了滿山紅身邊。

    那滿山紅正背對著身子，低頭盯著自己的鞋，秋與突然出現在她耳朵邊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哎，你這人怎這樣？”

    “你和你白石哥哥吃晚飯了沒有？”秋與沒有理她直接問道。

    “還晚飯呢，午飯就等了你半晌，白石哥哥現在還在書房呢。”滿山紅嘟著嘴。

    “啊？你怎就不知道勸著休息會兒呢？這一坐坐半的，背怎受得了？”秋與問道。

    “你還我呢，你一個做妻子的都不知道照顧丈夫，一大早就跑得沒了影兒。”滿山紅聽了可來了勁，反著埋怨過來。

    “我這不是給你們倆個創造機會呢嗎？見聊得沒夠似的，累得我覺都睡不了，你們白聊了，晚上不就能讓我睡個早覺了嗎？合著你們隻喜歡晚上聊啊。”秋與壞笑著懟了回去。

    “你，你什呢，你這人怎這樣？”滿山紅怪叫著跑了出去。

    秋與在後麵笑得直不起腰，學著她道：“你，你這人怎這樣？”

    ……

    書房的門大開著，秋與進門就發現她之前買的羅漢床已經擺到了原來睡榻的位置，不知是什時候送來的，上麵的墊子各物也已經鋪好，隻是不是依著羅漢床的尺碼定做的，大不是很合適，顏色也不搭，這個真是忽略了，隻得明日上街再做兩套新的來。

    “克已，你怎知道這羅漢床是要放在這的？”秋與怎想著就怎問了出來，這幾日相處下來秋與也和趙大人熟悉了起來，尤其是昨日抱著他哭過了之後，感覺真有點像是一家人了。

    “多謝夫人有心。”趙大人放下手的文書淡淡地，看那光景並不是很開心，這趙大人的性子沉穩，情感難得外露，看電視的時候秋與很喜歡他這點，覺得內斂，這真相處了倒又覺得太內斂了些，確實不如沈星移那有啥啥，想做什就做什，什情緒都擺臉上的性子好相處，至少不用費心去猜，真當能心有靈犀？

    “克已，聽你看了很久的公文，中午也沒歇個晌，背還傷著，可要悠著點，明日不要再如此操勞了。”秋與著便伸手拉趙大人，“起來活動下，一會兒吃飯吧。”

    趙大人隨著秋與的手站起來，走至窗邊負手站著，看著窗外出神。

    荷香領著丫頭們已經擺好了飯，秋與揮手讓她們下去了。

    “克已抱歉啊，今日有事耽擱回來得晚了。”秋與站在趙大人身後低聲。

    “夫人，用飯罷。”趙大人轉身著便越過了秋與走向桌子。

    秋與也不是沒眼色的人，看出趙大人在生她的氣，但是因為什生氣卻是一時確定不了，隻得跟了過去也坐下。

    “等會兒滿大夫吧，我讓人叫了，應該快到了。”秋與。

    ……

    “嗯。”半晌，低眼不知看著何處的趙大人才回了聲，放下剛剛拿起的碗筷起身又走到了窗前站著。

    這炭盆是白放了，窗戶大開著，門也大開著……

    秋與歎了口氣，起身去拿了書桌椅背上搭著的披風，給趙大人披上了。

    “克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