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景,天使也是收下了手中的聖旨,看著平西王等待他做一個反應出來。
而王府的護衛長剛剛一揮手,就發現平西王衝他伸了伸手,示意停止行動。
由己度人,這個世界上沒有傻子。
對方既然如此高調的出場,必然有他的理由和儀仗。
一言不和就動手是莽夫的行為,他倒要看看是什人敢在今天的這種日子搗亂。
進來的,隻有三個人。
為首的年輕人長相俊朗,氣質卓爾不群,背負雙手走進來時,仿佛自有一番宗師氣度。
在其身邊,則是一位麵孔空靈,不似人間可有絕色少女。
倒是最後一個跟在兩人身後,麵色有些不安的矮壯男人,看起來就普通的多。
最後,平西王的目光還是放在了為首的年輕人身上。
顯然,他才是帶頭的。
看著為首年輕人的樣子,平西王皺了皺眉,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些許記憶。
似乎和眼前的年輕人有關。
畫像!
他見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畫像。
那位鑄劍山莊的人,叫……白季。
先在大夏帝都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又以一個在當時連三流門派都算不上的小地方山莊實力擊敗了孫左所帶領的三千精銳步兵。
就是這個跳蚤一直在阻礙他的一些計劃?
自己還沒找他清算,現在竟然還跑到了自己的麵前。
還真是一個……喜歡蹦躂的跳蚤呢!
而身在貴賓席位的蕭紅妝,在看清了白季的臉以後,霎時渾身顫抖起來。
她永遠也忘不掉被這個大夏人帶兵追在後麵像是條喪家之犬一樣逃命的過往。
時至今日,她也總是在夢回憶起當天的一幕。
而每一次回憶,那洶湧的無力感都像是潮水一樣瞬間淹沒了她,讓她呼吸困難直至絕望。
她都難以回憶起當初的那兩天的時間,自己是怎過來的。
渾渾噩噩,仿佛隻知道跟在人群的後麵機械地邁動雙腿。
而他呢?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像是一言可決她生死的魔神,強大而又冷漠。
如今……
他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卻還是一樣的高高在上。
憑什?
他究竟知不知道這是什地方?
這已經是大楚的領地了!
附近有多少大楚的軍隊?
有多少名宿、宗師?
甚至還有大宗師的坐鎮。
他怎敢來的?
……
白季當然敢。
甚至還隨手招來了一隻靠椅。
坐在椅子上搭起一條腿,白季衝平西王歪了歪頭。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認識一下,我叫白季,安陽郡玉河縣鑄劍山莊的主人。”
平西王沉聲說道。
“我知道你。”
白季點了點頭。
“那更好,我還以為你這種大人物不會記得我這一個小人物的。”
“你比我想象中的膽子更大。”
“您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冷血。”
平西王不願意做無謂的口舌之爭,隻是平靜地看著白季。
“你來這是想說什?”
“很簡單,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我特意來向您致以誠摯的謝意的。”
“謝意?”
“當日他們大楚幾百勇士深夜襲擊我鑄劍山莊,若非得到您的提前警示,恐怕我山莊上下都要慘遭屠戮,也就不會再有我後來在昌水城前,大破你們樊權將軍帶領的兩萬精兵了。”
聞言,平西王麵色不動,心頭一沉。
這是,明謀!
他一瞬間就意識到了白季的打算。
然而……
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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