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前一天,趙長淵依依不舍離開。
帝後將其送到村口。
葉思嫻有一肚子話想說,幾番張口都沒能說出來,最後隻從懷掏出一隻貼身的小金鎖。
“給妍兒的孩子帶著,這是我在江南找的首飾鋪打的,又拿到寺院開光,比不上宮的樣式繁瑣精致,也能保平安長壽”
“母後,回頭二三月天暖和了,妍兒或許會來,到時候您親自給吧”
葉思嫻苦笑。
“來做什?我這布衣粗食,沒得讓孩子受罪,還是別來了”
趙長淵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接過了金鎖。
“好!”
輕車匹馬的少年離開,夫婦二人攜手往回走。
走著走著趙元汲突然暈倒。
“喂!”
“喂你怎了?你別嚇我,趙元汲你這是怎了?”
拚命扶起夫君,葉思嫻吃力將他弄回家,又趕忙叫人去請大夫。
茗大夫是踏著冷雨過來的,一進屋就被拉去診脈。
望聞問切半晌過後,葉思嫻終於迫不及待。
“到底怎樣了,好端端的怎說暈倒就暈倒”
“夫人別急,暫時無大礙”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茗大夫得了趙元汲囑托,無論如何都不肯透露真實病情。
葉思嫻懷疑卻沒證據,更是看他這信誓旦旦,又不得不相信。
“那他怎會突然暈倒?”
“隻是有些著涼,加上心內鬱結情緒低落,這是正常的,夫人不必擔憂”
開了幾服藥後茗大夫離開。
葉思嫻張羅著熬藥喂藥一通忙活,終於傍晚趙元汲醒來,得知茗大夫來過,他眼底閃過一絲緊張。
“我身體如何?大夫怎說?”
“說是還好,你著涼了,哎你這個人明明嘴上不擔心兒子,為什長淵一走你又這樣,真是嘴硬心軟”
絮絮叨叨半晌,趙元汲揉著她的頭發笑。
“那就好,你是至親我也是,人之常情你也要笑話?”
兩人說說笑笑,靈芝端來簡單的茶飯。
吃過後早早歇下不提。
……
京中比江南熱鬧得多,每年的年節似乎一樣又都不一樣。
景珠已經懷孕八個月,身子漸漸沉重,也不能再隨便往小外甥處跑。
不過她過不去,景妍卻能來,姐妹倆閑來無事就湊在一處玩耍。
一個孕婦,一個少婦一個奶娃娃,夏府時常熱熱鬧鬧的。
宮卻冷清不少。
前頭隻有太子執事,宮宴也隻宴請宗室皇爵,妃嬪們看似在宮中,卻連最基本的除夕宴會也取消了。
隻有除夕那晚闞貴妃在自己宮中擺了幾桌酒菜,邀請各宮妃嬪一起坐了坐,年就算過了。
次日初一,太子領著宗室在太廟祭祖,妃嬪們由闞貴妃帶領在另一側焚香祭拜,內外各不相幹倒也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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