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長衍的方法,殘疾馴馬師們很快行動起來。
第一天就將藥粉撒在野馬喝水的溪流上遊,成功捕獲了二十頭小群體的野馬群。
這幾乎是最小的野馬群,拿來練手正好不錯。
“第二步,鞭打!”
“第三步,燒草撤水,斷食斷水”
野馬群終究是倔強的,它們生命力極強且旺盛,性情暴烈,性格焦躁狂野。
僅僅這兩步就用了將近一個月,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將所有野馬放倒在一個包圍圈。
圈子無水無草,被燒得溜光幹淨,除了天陰下雨它們一滴水的不可能見得到。
“你們估摸著可以,就去送水送草料,等它們精神稍稍恢複些能抬頭了,就持續以上過程”
也就是繼續鞭打,繼續餓。
當一個生物的生存受到威脅,它再暴戾的性格再尖銳的棱角都會被磨平。
趙長衍用的方法雖然極端,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有用的。
……
尋閘部的談判非常艱難。
眼看景順二十七年又過去兩個月,他們還耽誤在這兒,連趙長衍自己都不覺有些著急。
當然,尋閘部更著急。
年輕的可汗不止一次欲言又止,意思是他們虐待馬匹違背祖訓,實在不行這生意我們不做了。
馴馬場每天都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野馬群淒慘的嗚咽,他實在看不下去。
“三殿下,那個……”
“快好了,已經堅持了四輪,五輪過後它們再烈的性子也會下去”,趙長衍實在不想半途而廢。
可汗欲言又止,後悔之餘也隻能暫時這挨著。
日子又過了半月。
終於到了第五輪最後的日子,據趙長衍觀察,這幫野馬早已脫離桀驁不馴,甚至大多數還起了奴性。
看見老弱病殘的馴馬師會害怕,有人上前喂草喂食會討好,甚至還甩著毛茸茸粗壯的耳朵,打著諂媚的響鼻。
“成效不錯”
趙長衍終於鬆了口氣,笑對尋閘可汗道。
“過了今晚,明日就能正常飼養,喂食喂水,想來它們一定不會讓可汗失望的”
“雖然耗費人力,幸好最終也成了,以後若再有害群的野馬來,可汗就可用這種方法治理它們”
“嗯!”
尋閘部可汗也是高興。
頭一次見有人這馴馬的,雖然丟臉違背祖訓,也確實卓有成效。
好在對付的僅僅是野馬也算能接受。
……
“辛苦兩位皇叔等了這久,明日咱們就要進行最後的談判”,趙長衍很高興。
“幸而皇侄你沒放棄,小小年紀為大景朝拿下千頃草原養馬,皇叔佩服!”
趙元溢豪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事成了他當然高興。
帳子外全是他們自己的心腹,也不必擔心有人聽到。
此時趙元淙也端起杯子。
“縱然草原景色再美我也看夠了,可惜沒幫上侄兒什忙,皇叔慚愧”…
“十王叔不必多心,咱們一起來的,人人有功”,趙長衍毫不在意。
當夜的酒席人人盡歡,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臨睡前,趙長衍再次確認租賃文書。
借著昏暗的油燈,他再次把每個字都看了一遍後,終於鄭重其事蓋上大景朝的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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