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烈焰之鹿都沒有再來,雨之穀難得平靜了些。
陳誠托著煙壺坐在樹杈上,蕩著雙腿,看著下方正彎弓搭箭,練習箭術的左梅。
左梅腰背挺直,雙腿開立,完美的線條,似一件極美的藝術品,讓人賞心悅目。
陳誠喉結蠕動,撅嘴輕輕吐出一串煙圈。
左梅長長的馬尾辮蕩過臉頰,忽然轉身朝著陳誠一箭射來,箭矢穿過煙圈,釘在後麵樹幹上,發出一陣輕顫聲。
陳誠起身拔出箭矢,笑道:“看來這長弓,你已經用的極為順手了,不過你整日拿我吐的煙圈和羅約大叔的身子骨當靶子,未免太殘忍了。”
羅約從樹幹中慢慢走出,很是欣賞的看著左梅,誇讚道:“左姑娘的箭法實在精妙,在我所知中,隻有克多爾和精靈族有這般能耐。”
陳誠見到羅約終於出來了,問道:“大叔,你的傷都好了?”
“哈哈,讓你們擔心了,基本無礙了。”
陳誠聞言心中高興,迫不及待地跑回木屋,將塔盾搬了出來,衝著巨樹下的羅約喊道:“大叔,你試試這個。”
說完,將塔盾推下巨樹。
羅約伸展樹臂,寬大的手掌牢牢抓住塔盾,兩根枝眉微皺,驚訝道:“好重的盾,似乎還蘊含了某種力量。”
陳誠還一直擔心羅約無法使用塔盾的技能,聞言放下心來,既然能感應到,使用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爬下巨樹,來到羅約身邊,問道:“怎樣,大叔能用嗎?”
“我試試。”
羅約舉起盾牌,全身法力湧動,手掌閃爍著淡淡的綠色光芒,塔盾發出一聲狼嘯,一座虛幻的石塔,隨著法力不斷地灌入,逐漸變大,籠罩住這方小天地。
左梅來到陳誠身邊,抬頭看著巨塔,驚歎道:“這何止五立方,五十立方都有了吧?”
“看來我們用的裝備,在他們手中不受限製,能發揮到何種地步,就看使用者的實力了。”
陳誠對羅約說道:“大叔,有了這麵塔盾,再與烈焰之鹿相鬥,勝算如何?”
“我能感覺到,這麵盾牌可以阻擋住它的烈焰,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與它相抗,隻要你能再次召喚出聖劍,我敢保證,絕不會再讓它逃脫。”
陳誠信心倍增,說道:“那太好了,隻要大叔能纏住它,我一準能召喚出聖劍,就看它敢不敢來了。”
羅約收起法力,提著盾牌,目光看著北方說道:“它肯定會來的。”
“大叔,我一直很不解,雨之穀既然有法陣保護,為何它不肯放過這呢?繞道去找老德巴複仇不是更好?”
“從你們身上我嗅到了樹精之力的氣味,看來你們見過老德巴的本體了。”
“樹精之力?不是露水嗎?”左梅在旁問道
“老德巴怕了,怎會輕易告訴你們呢?我們樹精一族,每過百年,本體就會枯竭一次,全身的力量消散後化成水,再次滋養本體,本體重生後,力量也會變得更為強大。”
陳誠問道:“就像蛇蛻皮一樣?”
“意思差不多吧,這棵巨樹就是我的本體,它已漸漸枯竭,烈焰之鹿尤博隆啃食了魯巴克,自然清楚了我們樹精一族的秘密,它想在我的本體徹底枯萎前,將它啃食,就像啃食魯巴克一樣,獲得更強的力量。
反而老德巴猶如待死的羔羊,他的本體落根在那,無法動彈,尤博隆又怎會心急?
即便它摧毀了雨之穀,啃食了我的身體,怕是也不會立即去找老德巴,它會等著老德巴新的本體將要重生時,再去找他,那樣不僅報了仇,還能獲得老德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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