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鴉先生說他要去陪老大們打牌。
這一句話就透露出相當重要的信息,鴉先生那邊的組織高層似乎並不隻有他的直屬上級一人,而且他之前還很不耐煩的說出一二三號。
這證明這個組織的規模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還有什多元宇宙,魔法世界,平行世界,不同維度之類的東西,聽著就很上頭。這也讓老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對於鴉先生的來曆猜測還是太過保守。
嗯,保守的有點過頭了。
這些家夥在搞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體係更龐大的多。
或許在他們看來,荒主這樣的東西都不一定是大麻煩。
畢竟,按照鴉先生的說法,自己那位“老大”隻派了自己這個“新手菜鳥”過來處理這事,就好像是隨手丟給了剛入公司的新員工一件需要隨便處理一下的事情。
對方的層次到底有多高,老江現在猜不到。
但肯定是個很厲害的家夥無疑了。
“第二個問題,也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
江老板打了個響指,說:
“我該怎去你那邊?研究穿梭神通這久,我算是搞明白了,我要去一個地方,首先得知道那地方在那。
但你的世界在這片群星之外,就像是讓我去一個我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我現在毫無頭緒。”
“哎呀,都說了,你得先拿到那件最後的東西,打破次元壁是需要能量支撐的,這遠的穿梭跳躍,靠你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
鴉先生輕鬆的聲音從老江手中的宇宙神機的另一端傳來。
他開著玩笑說:
“當然,你把你的苦木境‘吞’了,說不定就能做到了,但你現在還做不到這個。至於該怎定位,這個更簡單了。
你手的東西,有我這個世界的次元坐標,它能給你指示落點。
你不需要管其他事,不需要多想,能量足夠之後,朝著這個坐標跳過來就好啦。”
“你說的簡單!”
江老板搖著頭說:
“剛拿到這宇宙神機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留下的坐標,問題是,它和子給我的小渾天儀所計算的宇宙坐標係根本不兼容。
兩個宇宙的空間規則是不同的,我目前所了解,所學習的空間領域的知識,根本不足以解析你留下這個的古怪的坐標。
你這就相當於讓我用三柱鎖的鑰匙,去開電子鎖的門,根本做不到好嘛。
你這根本就是在為難我。”
“喂,別懷疑我留下那東西的目的哦。”
鴉先生哼了一聲,不滿的說:
“我可是完全按照老大的吩咐做的,至於什空間規則不同...你看,我隻是個練武耍劍的,我不太懂你們這些文化人之間的交談。
不過你的描述倒是很形象,聽起來似乎真的很難,哈哈哈哈。”
“你還笑?”
老江氣不打一處來的說:
“我弄不成這件事,你也別想好!你這混蛋,想想辦法啊,別總是在那笑。”
“好好好,別急嘛,我這就給老大發條信息問問,看他是不是給錯東西了。你先等等,一會回你電話。
另外,你手那東西雖然叫宇宙神機,長得也和宇宙神機一模一樣,但它可沒有傳說中那種毀滅天地的威力。
別把它當武器隨便丟,也別真拿它去砸核桃,會壞的。
你弄壞了,我可沒辦法再送一個過去。”
鴉先生安撫了一句,又叮囑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老江作勢要把這玩意砸出去,但最終還是下得了手,他撇了撇嘴,將手中的神機揣進口袋,哼著歌往旁邊走。
雖然荒主的威脅是實打實的,從他所在的位置向罪淵內環眺望,還能清晰看到那個大紫色的罩子籠罩著一方天域。
似有漂亮交錯的光帶彼此融合在光罩之外,像極了世間絢麗怪異的風景。
不過來的路上,大師伯祖墨長卿已經解釋過了,那些絢麗如火燒雲一樣的光帶,是不同時間流彼此交錯帶來的大道之力的投影。
那是浮石道祖設下的,用於壓製荒主魔念的時光陣法,是世間一等一凶險的玩意。
不同流速的時間彼此交融,組成了一個超大型的時間切割陣法。
在這樣不同的時光道力切割壓製下,荒主魔念的思維會因為時間的快慢交替,而被限製在完全無法思考的程度。
換句話說,那東西就是一個超大號的“降智法陣”。
而整個罪淵的鎮壓原理,就是在物理層麵,給荒主來了一發前額葉切除手術。
但哪怕是完全無法思考狀態下的荒主,僅憑其本能的思維意識蠕動,也能給苦木境帶來持續五百年的超強壓力。
這東西真的是無法想象的生命體。
老江和它的勢力對抗了這久,卻依然無法理解它的存在形式。
就像是真正的高維生命,那種看一眼都會讓智慧崩潰的家夥。
他收回目光,走到自己所在的房間隔壁,這正有一台便攜式的靈魂編碼機器在運作,是老江從伊甸世界帶回來的。
外形就像是一個簡潔精悍的雪茄狀生物艙,和一台附帶光學投影的量子計算機工作台並聯。
這會大師伯祖墨長卿,正躺在生物艙,身上不著片縷,閉著眼睛,周遭魔氣升騰。六個外接電極一樣的東西,貼在大師伯祖的額頭輪廓上,連接處還有細碎的電弧在跳動。
老將走上前,召喚出光學投影的輸入器,動作嫻熟的往麵輸入幾個指令,下一瞬,正在進行的靈魂編碼的過程,就以可視化窗口的數據總覽形態,投影在老江眼前。
一個進展緩慢的進度條在一點一點的向前挪。
而在進度上麵,複雜繁瑣,密密麻麻的各色圖示,和各種監控曲線的變化,代表著大師伯祖被魔化的靈魂正在被編碼成數據意識體。
這是要“偷渡”進阿爾法世界的戰爭網絡的必要且基礎的步驟,在大師伯祖的靈魂編碼完成之後,他還得去伊甸一趟。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