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一臉的不滿,這何進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
“哼。”
漢靈帝冷哼一聲,便起身出了泳池,守在泳池邊上的宮女趕忙過來,為漢靈帝擦拭身體,穿戴衣冠。
“去告訴他,讓他等著。”
“諾。”
漢靈帝穿戴衣物並非是要去見何進,反而他想要晾一晾何進。
他現在隻是被弄的沒有了興致,所以才出了泳池。
在宮女為漢靈帝穿戴衣冠的時候,兩名小宦官抬著一個太師椅走了過來。
待衣冠穿戴完畢之後,漢靈帝便慵懶的躺在了太師椅上。
………………
寢宮之外,何進來來回回的走動,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因為自從張讓進去之後已經一個時辰了,仍然沒有傳來漢靈帝讓他進去的消息。
“莫不是那閹狗從中搗鬼?”
何進越想越覺得是這回事,該死的閹狗,早晚叫你們好看。
何進這想著,卻全然忘記了,他妹妹之所以能入宮,他之又所以能夠當上大將軍,他口中的閹狗可是功不可沒啊。
不過,誰在乎呢,現在閹狗們擋了他的路,不是嗎?
何進又在門外等了半天,實在等不急打算回去的時候,一名小黃門從寢宮內走了出來。
“陛下有旨,讓大將軍您進去回話呢。”
“哼。”
何進甩了甩衣袖,也不搭理小黃門,直接就進了寢宮。
搭理他幹嘛,明顯就是張讓不想看見他,所以派了個小黃門過來傳話了。
小黃門看著何進的背影,臉上仍然掛著謙卑的笑容。
但心卻在暗暗咒罵“死屠夫,活該被幹爹玩的團團轉。”
何進進入寢宮,來到了漢靈帝麵前。
“臣參見陛下。”
“免禮。”
漢靈帝側臥在龍椅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大將軍前來所謂何事?”
見漢靈帝並未讓他坐下,何進也隻好站著。
鐵定又是那閹狗給陛下說了什,不然陛下和至於連個座都不賜予我。
何進道:“啟稟陛下,一些異人領主不知為何,突然進了皇城,昨夜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其實何進是知道漢靈帝用傳國玉璽暫時拖延了天神大人的通告的。
但,即便是知道,那也必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他之所以能夠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他在宮有探子。
若是表現出一副他什都知道的樣子,那不就暴露他在宮內安插內奸的事實了嗎?
即便是有他妹妹給求情,即便是漢靈帝還需要他來平衡宦官和世家門閥的權利,那一頓板子也是跑不了的。
而且安插在宮內的眼線也很有可能被全部連根拔起。
那樣損失就大了,若是失去了眼線,他如何能夠知道張讓等十個閹狗動作,又如何能夠知道漢靈帝的狀況。
漢靈帝眼皮子抬了抬,隨即又放了下來,手招呼了一下,一位身著透明輕絲的宮女趕忙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撫住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
昨夜由於白天玩的太多了,所以晚上便早早入睡,即便是那大的動靜,也未能吵醒他。
他也是早上起來之後才知道昨晚洛陽城內好像出了什事,但也並未太過在意。
不過現在既然是那幫異人幹的,那就不一樣了。
異人就是他的大敵,必須消滅的那種。
“異人?異人來洛陽幹什?”
“這……臣就不知道了,他們也是昨日才進入的洛陽。
自他們進入洛陽之後,臣派人時刻監視,不敢有半分懈怠。
由於昨夜天色已晚,就暫時未曾來稟報陛下。”
漢靈帝皺了皺眉頭,這幫異人來京,莫不是奔著西園八校尉來的?
不應該啊,我已經用玉璽拖延天神的通告了啊。
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漢靈帝的目光變的陰冷,但麵上仍然不動聲色。
他懷疑宮出了內奸,而且還是異人的內奸,若是那內奸懷有歹意……
想到這,漢靈帝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看來近來不太管事,宮都有可能混進了異人的眼線,是時候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他們昨夜鬧出了什事端?”
“'昨夜他們的家臣在洛陽東城區大打出手,近三地以內被破壞殆盡,所有被波及到的人盡皆……”
“哈哈哈”
漢靈帝突然大笑起來。
太好了,正愁找不到借口對他們下手呢。
誰知道他們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敢在洛陽城內動武,還造成了那大的破壞和傷亡。
這些處理了他們,天神也沒話說了吧。
異人終究是一群沒腦子,隻知道弄武逞凶的蠢貨罷了。
漢靈帝坐直了身子,那仿佛已經被掏空了的小眼神內閃爍著期待“那幫異人已經下獄了?”
看著漢靈帝的小眼神,何進有些尷尬,不敢微微偏移了視線。
“陛下,他們並沒有違反大漢律法,沒有辦法抓啊。”
漢靈帝那小眼神突然瞪的老圓,剛要說話,卻卻聽何進說道:“昨夜有刺客刺殺那群異人,他們都有官職在身,所以屬於正常防護。
而造成的大規模傷亡,與不計其數的損失,他們都安在了那刺客頭上,但估計那刺客已死,死無對證啊。
我原以為張公公已經提前告知了陛下,但看陛下的樣子,還未曾聽聞?”
“對了,陛下,今天早上跟蹤霍去病的探子發現,他進入了張公公的府邸,就是不知道麵發生了什。”
漢靈帝的臉沉了下來,為何張讓未曾把昨夜之事通報於他?
洛陽城發生了這大的事他會不知道?
還有,霍去病問什進了張讓的府邸,他和張讓又有說了些什?
何進看到漢靈帝麵色陰沉下來,心不由得一樂。
不過,他也知道,僅僅隻是這樣,根本動搖不了張讓的地位,漢靈帝或許會懷疑。
但,隻要張讓說幾句好話,找找借口,漢靈帝就會原諒那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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