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在鬧什？她哭了嗎？”

    容玉剛剛沐浴完，正被按摩師傅按摩著全身，聽到九兒的哭聲，又將宋凡進來，作勢就要起身。

    宋凡將她按了回去，擺擺手讓按摩師傅離開，“小姑娘心性，跟藍辰鬧別扭了而已。”

    容玉心中了然。

    九兒這次出來，她能夠感受到她陽光明媚的外表下有著悶悶不樂的一顆心，便是笑容也比平時顯得勉強，滿腹心事的樣子，時不時想掏出手機看，拿出來卻又固執地放回去，看上去扭扭捏捏的。

    容玉性情內斂，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不甚敏感，哪怕知道九兒和藍辰鬧別扭了，她也不知該說什。

    “要不，”容玉糾結道：“我去哄哄她？”

    宋凡看著她，“你會哄人？”

    容玉想了想，誠懇地搖了搖頭。

    不會。

    按照她的性子，可能會說，“要不你們打一架吧。”

    但是每對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都不一樣，她不會像九兒對藍辰那般依賴，也做不到他們那樣親密無間，她獨慣了，這些年和自己相處得也挺好的，哪怕談戀愛後她也希望保留住自己的個人空間。

    同樣，她也不會一味地粘宋凡，也給予他一定的空間。

    “不用你哄。”

    宋凡跟容玉是一個想法，“哄女朋友是男朋友該做的事。你說一百句，也比不上藍辰說一句。”

    容玉點點頭，覺得宋凡說的很有道理。

    她就又趴了下去。

    宋凡接替按摩師傅的工作，繼續給容玉按摩著，“力道可以嗎？”

    容玉很享受地趴在那，“可以。”

    宋凡按摩的手法或許比不上按摩師傅那專業，但力度是絕對夠的，他又懂功夫，幾個穴位按下來，容玉那叫一個舒爽，有種任督二脈被打通的感覺，嘴忍不住泄出聲音，“呃……”

    “舒服嗎？”宋凡眸色幽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容玉已經有種步入了另一個時空的錯覺，有些無意識地點頭，“舒服。”

    宋凡看著她頗為享受的表情，也油然而生幾分自信。

    “我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花樣沒有那多，但進步的空間也很大，我們可以一起學習、開發。”

    宋凡很認真地表示，“我會讓你感到舒服的。”

    “……”

    容玉被他的話拉回神來，琢磨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

    “進步的空間？”

    容玉不懂就問，“你指的是？”

    宋凡看著她，“就是你們今天在蘭心苑看到的那些……東西。”

    容玉眨巴了一下眼睛，明白了。

    “哦，你說那個啊。”

    容玉回憶了一下，跟宋凡交流道：“有些姿勢，還是蠻有趣的，看著跟耍雜技似的，不過我們應該能做到。至於那些工具嘛，有一些可以試試，有一些我不太喜歡，我們感受著來，我可以配合。”

    “……”

    她像是在探討學術問題一樣，麵無表情地跟他交流著，宋凡一個大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玉小姐當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坦蕩。

    他輕咳一聲，轉移了一下話題，“你們不是還去春心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