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鴨落!」
啪啪啪啪!
「哈依!」
程千帆與荒木播磨在走廊抽煙,隱約可以聽到課長辦公室傳來的打耳光的聲音。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程千帆彈了彈煙灰,苦笑著說道。
課長心情顯然很糟糕,他這個時候送來壞消息,這等於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一會我陪你一起進去。」荒木播磨說道。
「多謝。」程千帆感激道謝,他看了一眼課長辦公室的方向,壓低聲音問道,「課長因為什生氣呢?」
「梅機關那邊傳來的情報,軍統的齊伍前段時間曾經來過上海。」荒木播磨低聲說道,「影佐將軍將課長叫了去,詢問特高課有無掌握相關情報,課長無言以對。」
「這是被遷怒了。」程千帆鼻腔噴出淡淡煙氣,說道。
荒木播磨看了好友一眼,宮崎這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敬的,這家夥最近怪話不少啊,看來課長這兩次事情確實是傷了宮崎君的心了。
「我這邊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程千帆發完牢騷,皺眉思考說道。
「都沒有收到任何相關情報,齊伍此行非常隱秘。」荒木播磨說道,「若非梅機關那邊有確切證據證明,我們都懷疑這是否是假消息。」
「看來汪氏和重慶那邊依然保持秘密聯係啊。」程千帆冷笑一聲說道。
梅機關那邊如何得知來自重慶的秘密情報,在宮崎健太郎看來,多半是和汪氏在重慶的老關係有關聯。
「汪填海的人?」荒木播磨笑了笑,搖搖頭,「聽說那邊對和汪係有關的人都展開秘密調查,有一個說法叫‘去除汪氏流毒"。」
他彈了彈煙灰,「戴春風更是恨不得在軍統內部徹底清除所有和汪氏有關的人和事。」
聞言,程千帆若有所思,荒木播磨這話蘊含的意思是:
敵人的情報不是來自汪填海方麵,那情報來源就有意思了……
課長辦公室的房門開了,一名男子捂著臉頰出來,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看到兩人抽煙說話,似是驚訝於法租界的‘小程總"竟與荒木播磨隊長關係如此密切,他與荒木播磨點頭致意後匆匆離開。
一個陌生的麵孔,程千帆在心說道。
……
程千帆將‘魯偉林"已經被金克木強行釋放的事情匯報完畢,然後他畢恭畢敬的站好,等待即將來臨的訓斥,乃至是打罵。
不過,預料中的打罵並未來到,辦公室很安靜,這種安靜令人感到壓抑,程千帆的頭垂的更低了,表情愈發恭敬且更多了幾分忐忑。
「你為什沒有去找金克木大鬧一場?」三本次郎問道,語氣竟然頗為平靜。
隻是,熟悉三本次郎的程千帆以及荒木播磨都可以感受到課長這平靜語氣背後那壓抑的憤怒。
「金克木是總巡長,他堅持以事情已經調查清楚為由放人,他是有這個權利的。」程千帆說道,「我畢竟隻是副總巡長。」
「這說,你是在責怪帝國沒有幫你運作到總巡長的位子上?」三本次郎冷哼一聲,說道。
這自然是挖苦之意,程千帆連忙稱不敢,稱自己絕無此意。
「就沒有別的原因?」三本次郎冷笑一聲,「‘小程總"可不是吃虧的性格。」
「課長明見。」程千帆的額頭冒出冷汗,「魯偉林的家人委托金克木備了些禮物。」
他看了三本次郎一眼,「我的手下都是見錢眼開之輩,自作主張代我收了禮物,如此我更沒有去吵鬧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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