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淵在來南沛兒別院的路上,努力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
可走到了門口,一股子怒氣又上了他的頭。
很奇怪,隻要是有關於葉璟禾的事情,他就沒有辦法冷靜。
哪怕他心清楚,南沛兒或許不是故意要傷害葉璟禾的。
沐藍看見從院外走進來的尉遲淵,著急地搖了搖南沛兒的衣袖,語氣慌張:“小姐,宸王殿下過來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尉遲淵現在很不高興。
南沛兒不由得也有些緊張,她也不知道葉璟禾是不是添油加醋的跟尉遲淵抱怨了什。
南沛兒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沐藍的手背,安撫著她:“沒事。”
尉遲淵從門口進來,南沛兒畢恭畢敬的行著禮:“臣妾見過宸王殿下。”
“嗯。”尉遲淵抬了抬手,示意南沛兒免禮,“今日,側妃過來請過安了?”
尉遲淵如鷹般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南沛兒。
南沛兒自知理虧,垂眸點了點頭,“側妃來過,屆時臣妾正在練功,沒注意到側妃,不小心用鞭子傷了側妃,請殿下責罰。”
南沛兒立即跪下來認錯,請求尉遲淵責罰。
“真是無心的?”尉遲淵半眯著眼,“王妃的武功在帝京都是出了名的高強,為何今日會連一記鞭子都收不回來呢?”
尉遲淵的話說得沐藍後背發涼。
沐藍正準備開口將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時,南沛兒輕咳了聲:“是臣妾的錯,殿下要打要罰,臣妾都認。”
她沒有承認自己的故意的,相反,她也沒有否認。
她隻是輕飄飄的告訴尉遲淵,所有的懲罰,她都認。
“這說,你承認你是故意的了?”尉遲淵揚了揚眉梢,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問她。
南沛兒仰起頭看著尉遲淵,“殿下心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她的反問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反倒是讓尉遲淵有些自我懷疑。
下一句,她估計就該跟自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行,那便罰你半個月的俸祿吧。”
“多謝殿下。”
尉遲淵叫來了下人,吩咐道:“王妃禮儀不周,罰俸半個月。”
尉遲淵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懲罰南沛兒,隻能對外說是禮儀不周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強安在她身上的理由。
尉遲淵起身走到門口,一隻腳跨過門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開口說:“這王妃是你自己上趕著要當的,我勸過你。”
他說話的語氣溫柔平靜,可說出來的東西卻讓南沛兒心發慌。
他的言下之意大概是,無論薛以安做了什,他都會無條件的站在薛以安那邊。
至於自己若是受了些什委屈,那都是自己活該。
南沛兒自嘲地笑笑,“臣妾明白。”
尉遲淵瞥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看著尉遲淵離開的背影,南沛兒沒覺得有什,倒是沐藍跟自己受了委屈一樣,眼淚巴巴的。
南沛兒好笑的看著她:“你哭什?”
“奴婢替小姐覺得委屈,憑什殿下就這樣護著那個狐狸精啊?”
“沐藍!”南沛兒厲聲喝止。
沐藍垂下頭:“小姐......”
“這不比將軍府,你說話做事都要有分寸。”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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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尉遲淵剛氣勢洶洶的罰完南沛兒,回到了葉璟禾這邊就要挨罵。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很難讓人覺得這是宸王尉遲淵,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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