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葉璟禾吐血昏迷了,薛起岩連忙拿著醫藥箱就去了宸王府。
在路上的時候,薛起岩開口問伊書:“這究竟是怎回事?不是得了瘟疫嗎?怎會又突然吐血呢?”
伊書的眉頭緊鎖,抿著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就守在院門口,然後突然就看見南沛兒跑了出來,她渾身是血。然後她告訴我小姐吐血了。”
薛起岩也不知道為什會這樣,低頭思索,抿著唇沒有說話。
伊書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薛起岩說道:“您都不知道那個樣子。”
伊書在腦海回憶起南沛兒從院子出來的樣子。
伊書的聲音都在顫抖,她說:“南沛兒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羅裙。小姐的血在她的身上格外顯眼。”
就像是雪地的紅梅,醒目卻又驚心動魄。
“為什會吐那多血呢?難道小姐是中毒了嗎?”
被伊書這一說,薛起岩也開始有了一點擔心。
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是中毒了,那一切都好說。
畢竟薛家最擅長製毒解毒。
如若真的是葉璟禾的瘟疫惡變了,那薛起岩也不知道該怎辦了。
越靠近宸王府,越靠近葉璟禾住的那個院子,伊書和薛起岩心就又多了幾分心慌。
南沛兒看到薛起岩過來,連忙上前說道:“薛太醫,你終於來了!你快進去看看以安吧,她的情況......不太好。”
薛起岩點了點頭:“我這就去。”
南沛兒和伊書本想跟著他進去,卻被薛起岩製止:“你們留在這等我就好,不必再跟進去了。”
說完,薛起岩就這一個人進了葉璟禾的房間。
他看見葉璟禾橫躺在床上,嘴角還遺留著一絲血跡。
薛起岩抬起衣袖,擦幹淨了葉璟禾的嘴角,然後抬手為葉璟禾把脈。
葉璟禾的脈象平穩,連先前摸的風寒的脈象也沒有了。
太奇怪了。
如果脈象是正常的,那起碼說明葉璟禾她沒有生病。
薛起岩又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在葉璟禾頸後、耳後和手腕處的幾個穴位紮了針。
如果是中毒,針拔出來將會變成黑色。
如果沒有中毒,銀針將無異。
薛起岩食指和拇指捏住手腕上的針,輕輕旋轉了幾分,然後拔了出來。
針並沒有變黑。
按照道理來說,針灸後的穴位是不會出血的。
可薛起岩將針拔出來之後,薛起岩紮過針的那個地方就開始往外冒血。
一顆一顆的,是深紅的血。
薛起岩眉頭一皺,不對。
她這個樣子,雖然像是中毒,但更像是有人在她身體下了蠱蟲。
葉璟禾從小就被鍾離也泡在毒湯,是蠱蟲進入她的身體,如果蠱蟲身上帶毒的話,那便會與葉璟禾的血液相克。蠱蟲會死在葉璟禾的身體。
如果蠱蟲沒有事,那就說明這個蠱蟲對她的身體沒有傷害,這個蠱蟲是沒有毒的。
薛起岩並不知道葉璟禾有百毒不侵的體質。
他現在想的是,要如何將葉璟禾身體的蠱蟲引出來。
他需要在葉璟禾的手腕處劃開一道小口,然後用吸引蠱蟲的東西,將蠱蟲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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