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特,佩蒂特!快去看住他!看住馬克萊萊!”
他驚慌失措,一下衝到了場邊,對著場上的隊友奮力呼喊著。
不遠處,站在後腰位上的佩蒂特顯然是聽見了蒂埃的喊叫聲,他扭頭過去,極快地瞥了馬克萊萊一眼,而後轉過頭來,他沒有行動,反而站在原地,向著蒂埃的方向投去了一個不以為意的眼神。
他沒有說話,但蒂埃卻從讓他的眼睛讀出了內心的想法:
“放輕鬆,馬克萊萊是個隻會防守的家夥,他沒有任何威脅。”
再望向其他隊友,他們也與佩蒂特一樣,沒有行動,都保持著隊形站在原地,似乎像是漁夫等待魚兒落網那般輕鬆。
然而,蒂埃卻清楚,盡管現在摩納哥的防守稱得上是張牢不可破的漁網,但對麵矮小精幹的馬克萊萊絕非是網中之魚。
這些年,馬克萊萊在防守端上的出色,都讓人們開始忘卻了他原本是進攻中場出身,他的持球推進與策應能力是其他防守型中場均不曾擁有的技能,
對於他不為人知進攻的能力,蒂埃最為清楚不過了,在另一個世界中的南特,他可是親眼見證過馬克萊萊是如何在訓練中從後場帶球奔襲,跑過全場完成射門攻入一條龍進球。
這個男人與卡倫布一樣,一旦衝了起來,幾頭牛也拉不住。
瞬息之間,他已經持球衝到了佩蒂特身前,佩蒂特嘴角扯出了絲笑容,然後馬上啟動,向著馬克萊萊撲了上去。
他動了,馬克萊萊卻沒動,這個皮膚黑的像煤球的小個子居然不閃不避,徑直迎著佩蒂特撲來的方向,埋頭加速衝了過去。
瞧他如此,對麵佩蒂特臉上的笑意與不屑更是深了三分,這位七年前便拿下法國最佳青年球員的金發男人,如今早已是身經百戰極富經驗了。
在他看來,馬克萊萊的選擇就像是一隻雞圈中圈養的笨雞,偏要學著雄鷹般翱翔一樣可笑。
“嚇,這個黑煤炭!”
他嘴譏諷一句,盯準了馬克萊萊的帶球路線,扭轉身體腳步不停,呼吸間已是卡好身位,等待著“笨雞”落網。
然而下一秒,一股極大的蠻力忽然貫穿了身體,他瞧見自己雙腳離地,竟然飛了出去。
“不,這怎可能,他犯規了!”佩蒂特大叫一聲,而伴隨他聲音一並落地的,還有他的屁股,他坐倒在了地上。
“噢,不!”
場邊觀戰的蒂埃,此刻也發出一聲驚呼,這一切都是可能的是,馬克萊萊也沒犯規,不遠處的他已瞧清了方才發生的一切。
場上,在佩蒂特卡住馬克萊萊的進攻路線後,隻見馬克萊萊身形一縮,本就矮小的他更加矮小了半分,正如佩蒂特口中的黑煤球一般。
而在兩相接觸的那,“黑煤球”將身一扭將球一撥,極快地改變了帶球路線,讓球堪堪避過佩蒂特伸出的右腳。
按常理而言,此刻,球雖過去了,但人應該仍是無法通過的,經驗豐富的佩蒂特應該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在防守中如此自信。
然而,意外總是足球的一部分,佩蒂特的意外,便是他身材高大,體會不到那些小個子球員平時都是怎踢球的。
在球場之中,矮小是劣勢,亦是優勢。
對抗之際,本就矮小的馬克萊萊再次壓低了重心,他高大的佩蒂特的身體對抗,就像是萬丈高樓與坦克之間的對決,盡管他早已立住了身位,但依舊無法抵擋坦克從撞開牆麵,從高樓之中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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