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一頓飯還沒吃完，程硯秋也下班回來了。

    見到餘樺他們幾個都在家，程硯秋也十分意外，“今天什日子，你們幾個怎喝起來了？”

    餘樺笑地說道，“程老師，我們這是來給你家幹活的。”

    “幹活？”程硯秋更加疑惑了，家能有什活要幹的？再說了，這幾位能幹什活？

    畢飛宇笑著解釋道，“你家真真學校今天第一次布置了作業，製作梅花樁，製作材料需要空的易拉罐，員外買了啤酒，我們是來幫他解決易拉罐麵的啤酒的。”

    一聽是女兒學校布置了作業，程硯秋趕緊跑去看，見到兩個梅花樁已經做好了，便問，“這梅花樁是你誰做的？”

    “這梅花樁自然是員外自己，我們可不好代勞。”餘樺笑道。

    程硯秋給於東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於東同誌不錯，能文能武，以後丫頭的作業都交給你輔導了。”

    王小波笑道，“主要功勞還是在我們身上，沒有我們把這些酒喝完，這梅花樁也做不出來。”

    “那真是辛苦各位了。”程硯秋笑地說道，“你們繼續吧，我去看丫頭了。”

    “吃過了？”

    “在食堂吃過了。”

    ……

    酒足飯飽之後，程硯秋帶於一去樓上彈鋼琴，於東則帶餘樺他們去一樓的客廳喝茶醒酒。

    看著手的茶，畢飛宇笑道，“喝完啤酒喝茶，真是喝不下去啊，現在肚子漲的狠，根本沒地方裝茶水。”

    王曉波笑道：“我倒感覺還好，員外這的茶也向來沒得說，都是市麵上見不到的好茶葉，至少比你們幾家的茶葉好喝。”

    “你是因為啤酒喝的少，隻喝了兩瓶，自然有肚子來裝茶。”餘樺調侃道。

    王曉波雖然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偶爾喝點酒，但是絕對不能喝多，喝白酒最多給他喝二兩，啤酒最多也就兩罐子或者一大玻璃瓶，不管他說自己現在狀態多好，於東他們都不會讓他多喝。

    其實這兩年大家喝酒都比較少了，如果今天不喝啤酒的話，他們四個人在一起也就喝一瓶白酒，最多不可能超過兩瓶。

    如果莫言在的時候，稍微好點，他雖然年紀在眾人中最大，但是酒量保持的最好。莫言不僅僅酒量好，而且喜歡勸酒，畢竟是當過宣傳幹事且寫過《酒國》的人，那勸酒詞是一套一套的，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所以跟莫言喝酒，總是能夠多喝一點。

    或者是於東的師兄蘇童，他雖然平時一本正經的，但是喝起酒來卻熱情的很，非要喝到薄醉，而他的薄醉卻一點都不薄，每次都喝到歪歪倒。

    今晚之所以沒有叫莫言過來吃飯，是因為莫言現在還住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臨時叫吃飯讓他過來也比較麻煩。

    其實莫言是有條件在深空人才公寓買房的，這些年他的書也賣了不少錢，不比餘樺他們少多少，而他之所以沒有在這邊買房是因為不方便。

    深空人才公寓距離金陵藝術學院畢竟還有段距離，如果每天來回的話，沒有車非常不方便，關鍵是莫言還沒車。

    汽車他當然買得起，不過莫言現在還沒有駕照，他一直說要考駕照，一直都沒考。上次於東跟他開玩笑說，要送他一輛車，就能讓他有考駕照的決心了。

    餘樺其實也沒有駕照，不過餘樺不用開車，跟莫言不同，他不用每天去金陵藝術學院。莫言現在是國際寫作中心的副主任，寫作中心的大小事務都是莫言在抓，幾乎每天都要在學校待著，於東則是個甩手掌櫃，隻是偶爾去看看，或者給學生們上上課。

    而餘樺呢，就是個混子，一周基本上隻有兩到三天要去金藝，即便是出行也會打車，河西這邊現在發展起來了，出租車也不算難打。

    不過後續等到這邊的地鐵跟金藝那邊連通了之後，兩邊通行就方便很多，即便不買車，也能在這邊買套房子。

    幾人又喝了一會兒茶，王曉波忽然開口說道，“我最近忽然有了一個特別的想法。”

    “你有什想法？”於東問道。

    “我想找個鄉下去支教，給小朋友們教書，教什不管，隻要我會的都行。”王曉波說道。

    畢飛宇瞪大了眼睛，“老王，是喝茶喝醉了，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王小波撇嘴說道，“怎了，支教這個想法有什不對？我一定要喝醉了才能說？”

    餘樺翻了個白眼，“支教自然是好的想法，但肯定也要分人，你看看你的身體，真要去了鄉下，碰到什突發情況，你要死在了人家村，要給人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到時候我們幾個還要跑大老遠去給你收屍，去少了還不行，你這大個子，人少了抬不動，上次你在燕京出事的時候，你以為我們不是碰巧在，你還能活到現在，恐怕墳頭的草已經三尺高了。”

    王曉波扯著嘴角說道，“你這狗嘴就吐不出來象牙，就不能想著我點好，而且你看，我這幾年不是也沒什事情，身體檢查也是好得很，怎可能出問題。鄉下空氣比城空氣好，說不定待一段時間我身體更好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去好幾年，我就是想去感受感受，待個半年就回來。”

    餘華的話自然是難聽的，但是王小波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而且當年在燕京的時候，要不是於東他們，王小波真就與世長辭了，所以王小波非常感謝他們。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