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薄蓮葉忽然感覺全身一寒,後背浮起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竭力克製住心底的恐懼,麵上露出修煉了很久的慈悲微笑,靜靜站在那,還是挺能唬人的。
“放肆,這是什場合,容得你撒野,快下去。”鄭宣儀冷聲警告她。
薄蓮葉淡定說道:“程夫人,我敬仰尤婆金高僧已久,聽聞高僧前來交流佛法,在下不才,略懂一二。”
鄭宣儀簡直要氣笑了,就沒見過這膽大包天又自作聰明的人,她以為她是誰?簡直愚不可及。
薄蓮葉的想法很簡單,藝高人膽大,她就是要借此機會揚名,反正所有佛經她都會背。
“法師,這位美麗的女士要跟您討論佛經呢。”清羅國主笑眯眯的說道,胖胖的臉蛋看起來慈眉善目。
尤婆金高僧淡淡的瞥了眼薄蓮葉,一手護持,一手結印,一串經文從他的口齒間溢出,如聞仙樂,莊重而又神聖。
薄蓮葉咬了咬唇,清羅國的佛法有別於華國的傳統佛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流派,而且經文用的是清羅語,她雖懂一點,可精奧的經文又豈是她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本以為聽到她自報家門,清羅國主就對她另眼相待了,沒想到是她想的天真了,不過也許是想要試探她一下。
“看她的穿戴,一股小家子氣,這樣的人也能跟我們成為同學,真是丟人。”
“您好,您的快遞,請簽收。”
大典這日,風平浪靜。
清羅國主摘下帽子,露出光頭來,“法師覺得、她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葉貞我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是我鬼迷了心竅……。”
看著趙晴走遠的背影,薄蓮葉冷笑了一聲,抬手時下意識摸到了手腕上佛珠。
“還不快出去。”鄭宣儀冷聲喝道。
話落掛斷了電話。
“也許我看走了眼,能有這厲害的法器,她應當是佛女無誤了。”
薄蓮葉在出租車急出了一身的汗。
薄玉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個叫風華正茂的微信群,韓燁在@他。
屍體被推出來的時候,趙小蕙伏上去痛苦的大哭。
女婢離開後,趙晴遠遠的看著這邊,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蓮葉,你……。”
“屬下遵命。”護衛離開房間。
徐舒華幽幽歎息了一聲:“明鏡、是阿潯的女兒,阿潯找了她很久,沒想到造化弄人,她竟然一直在阿潯的身邊。”
聖主統治時期,聖廟規矩森嚴,絕不允許銀甲衛私自接觸外人,後來聖女掌握神廟,她廢除了很多規矩,銀甲衛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隻要不背叛聖廟,泄露機密,是可以有自己的個人生活的。
尤婆金眉頭微蹙,“明天我再見一見她。”
江州第一人民醫院,加護病房中。
快遞員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您是薄先生對嗎?手機尾號是6539,那就是您,沒錯了。”
喬雙雙忽略她語氣的高傲,不可置信道:“你什時候認識清羅國主了?”
此刻,那些記憶突然格外的清晰起來。
可惜之後的畫麵,攝影師再也沒有切到過這位令人驚豔的女子,但是網絡上,因這個女子的驚鴻一瞥引申出來的討論度卻不底,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冰雪公主。
聖女見了國主,兩人談了什沒有人知道。
“沒想到竟然是吳雪,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一且自有因果,罷了。”
薄玉潯先去了一趟老宅,陪薄老夫人用了午飯。
薄蓮葉眸光陰了陰,根本沒把宋秋蕊的警告聽進去。
護衛領命離去。
韓燁:“!”
“你什時候見的明鏡?”
旁邊一位年長些的警察製止了他的話,“葉小姐,請您把佛珠丟失前後的具體情況告知,我們會仔細排查,幫您早日找回。”
薄蓮葉微微一笑:“去吧。”
薄蓮葉抬起下巴,蔑然的掃了眼趙晴。
這是什魔幻現實。
還有一張紙條,薄玉潯展開,上邊用小楷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
今天的陽光真好啊。
緊接著他又看到貶損明鏡抬高冰雪公主的評論,說什明鏡連給冰雪公主提鞋都不配。
他把這歸為愛情的力量。
——解謎了,像明鏡。
隨後網上有人匿名爆料,這位冰雪公主並不是哪位國家的公主,而是神篤國未來的國後。
“聖女,接待團的一位女生被清羅國主帶走了。“
徐舒華:這旺的倆電燈泡,別給人家新婚夫妻添堵了,長點眼色吧,怪不得四十了還是老光棍。
本來約好了今天在家過二人世界的,結果卻被老婆放了鴿子。
字跡是很普通的簪花小楷,薄玉潯記得阿雪就喜歡寫。
悔悟已晚,錯失的人生亦不可再得。
那清羅國主長的慈眉善目,能拿她怎樣?
雖然那位高僧有點神秘,不過這是華國,她有什好怕的?
薄蓮葉握了握拳,臉色灰白,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清羅國主沒那好糊弄,那高僧……
韓燁:@柳隨風柳下惠柳公子,你快被女人吸幹精氣了吧,還躲呢,躲到天涯海角那群女妖精也能抓住你。
薄蓮葉挑了挑眉:“我對佛法一道有些見解,可能因此清羅國主就對我另眼相待吧。”
隻願來生……
尤婆金幽深的眸光忽而一凝,死死的盯著女子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聖女身披霞光走來,身上仿佛閃爍著金光,神聖而又莊嚴,令人不敢直視。
一進包廂,就被柳隨風撲了個滿懷。
大家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影後被戴上手銬押進警車的畫麵。
護衛對她很是恭敬:“薄小姐,國主有請。”
柳隨風迷迷瞪瞪的:“什多少歲?老子我永遠十八歲。”
國主的這次華國之行,半年前就在準備,當時的人員名單上,是沒有聖女的,然而最後國主卻在名單中,親自加上了聖女的名字。
薄玉潯一直是四人中的主心骨,在他出國的那些年,群是沉寂的,薄玉潯的人生迎來了柳暗花明,這個群自然也又活躍了起來。
韓燁吐槽道:“人家是舅甥倆,有血緣關係的,肯定長得像了。”
年長的警察點了點頭:“請放心,她背後的黑手我們一定會追查下去,有了線索會和你聯係的。”
而對麵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妖嬈女子,異域風情的裝扮,女子擺出勾引的姿勢,燈光下,美妙絕倫。
她其實很看不上這樣的行為,既然進了接待團,就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然而對薄蓮葉來說,這個工作隻不過是她往上爬的梯子罷了。
瞬間感覺神清氣爽,滿麵紅光。
“葉小姐,您說您丟了什東西?”警察懷疑自己聽錯了。
聖女閉關了一年,天吳還記得聖女出關那日,是一個黃昏,瑞霞當空,是他從未見過的奇景。
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薄蓮葉以為又是教訓她的,根本就不想接。
天吳主動拋給了她一個問題:“那個跟你一起的女孩呢?怎沒有見到她?”
很精致的錦囊,拿在手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韓燁:@薄玉潯好不容易來京州過個節,沒想到人這多,受不了了,求收留。
忽然,聖女眉心微蹙。
“咦?我好像聽聖女提起過。”
薄蓮葉趕到時,發現隻有神篤國主一人,身邊跟著一個翻譯,一個護衛,不由得問道:“那位聖女怎沒來?”
沈舟匆匆趕到,見到這一幕,蒼白的唇抿了抿,忽然沒有了上前的勇氣。
休息室,天吳一臉無語:“我吃過。”
明心現在是大明星,出入都有保鏢,行程也很私密,宋秋蕊花了很長時間,終於幫她從明心的手拿回來了,在昨天晚上,送到了她的手,同時送到的,還有宋秋蕊的一句警告。
也許阿雪已經和明鏡見過了。
他前往神篤國,也是因為明鏡。
薄玉潯很爽快,毫不猶豫的喝了。
“她的年齡一直在誤導所有人,也包括阿潯,隨風,如果不是你今日無意之間說漏嘴,可能阿潯永遠都不會知道明鏡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你是功臣。”
怎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明日大典來臨,喬雙雙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薄蓮葉一走,她的工作量直接翻倍,不過她倒是很開心,能學到不少東西呢。
喬雙雙笑嘻嘻的說道:“你喜歡吃紅燒排骨啊,真巧,我也喜歡吃,我把方子交給你,你回去可以自己做著吃。”
——神篤國一個小國,靠未來國後火了一把,這國後肯定旺夫。
“給你一個好東西。”喬雙雙攤開掌心,“當當當當,我們國家的特產,冰糖葫蘆,你肯定沒有吃過。”
嘴角的微笑,似是釋然,又似嘲諷。
“你就別顯擺你那摸骨神技了。”
“啊……我突然想吃葡萄了,能幫我送過來點嗎?”
——我怎覺得冰雪公主很像一個人呢?
——加樓上,我也覺得。
此時此刻,薄蓮葉正坐在清羅國主的對麵。
國誕期間,遊客很多,晚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喬雙雙察覺到天吳眼神冷了下來,這才意識到,雖然天吳平時跟她聊天玩笑,實際上他卻是一個冷酷忠誠的護衛,手中的劍也不知見過多少血。
薄蓮葉微微一笑,“多謝。”
助理趕緊賠笑:“可以當然可以,但您……能不能切小號再罵啊。”
入了口才發現是可樂。
胡亦寧在今年暑假的時候入選了京州官方舉辦的夏令營,在薄家住過一段時間,薄老夫人很喜歡她,趁著節日又把她接來了。
警察的話倒是提醒她了,這串佛珠是明鏡送給她的,對她有不一樣的意義,可對別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
明心搖頭:“並沒有。”
臨行前,聖女告訴他,此行華國,務必要關注清羅國的一舉一動。
“你確定?不會出錯?”薄玉潯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幽幽問道。
聽到神篤國三個字,薄玉潯下意識愣住了。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信息提示音。
薄玉潯開開心心的拆快遞,邊是一個錦囊。
“讓你失望了,我現在是清羅國主的座上賓。”
能把這位妻奴約出來,大家可真不容易啊。
他忽然和網友對噴,網友震驚的同時還有點崩人設……
“什呀,隻是一串不值錢的佛珠罷了,這是學校,也擺起她大明星的臭架子。”
“可能是阿雪給我的驚喜吧。”
薄玉潯的眼神幽幽的望著他,不知道為什,柳隨風忽然就有點緊張了。
這樣的條件下,佛女很難修煉出純淨的氣場。
薄玉潯嫌棄的推開他,“別碰我,也不知道這雙手抱過多少人。”
——王冠很好看,氣質很驚豔,給人一種神秘悠遠的感覺,總之到現在我腦海還是那道身影。
“你肯定查的是假資料。”
她今天要去見一個著名導演,等她晚上回來再說吧。
明心心底一緊,從口袋拿出手機,走到角落撥了個電話。
柳隨風抓了抓腦袋,覺得CPU不夠燒了,“她為什要誤導?她不想認阿潯嗎?”
這世界上的女人有誰能比聖女長的漂亮。
“十……十二。”
話落也不再看喬雙雙震驚的臉色,轉身隨著護衛離開。
“四……四五年前?”
柳隨風:不行,我還沒見過老薄的老婆呢,捂得這嚴,電燈泡我當定了。
明心找了一天,問了宿舍的每一個人,都說不知道,最後她隻能選擇報警。
聖女讓他關注清羅國,難道是清羅國會帶來災難嗎?
所有人目瞪口呆,對國主越加佩服,稱讚他就是神篤國千年不遇的仁君,此舉為他大大收攏了民心。
原來是有人電話聯係她,會給她十萬塊錢,隻要讓她幫忙做一件小事。
薄玉潯打開錦囊,邊是一縷被紅繩係著的青絲,幽香淡雅。
想到剛進去時落在她身上的那個眼神,薄蓮葉由衷的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她下意識摸出手機,給宋秋蕊打了過去,將剛才的事情匯報了。
薄玉潯猛然抬頭,雙眸死死的盯住柳隨風:“你剛才說多少歲?”
而且她覺得那佛珠隻是廉價的東西,去夜市上一百塊錢能買幾十串,就算丟了,葉貞也不至於報警。
薄蓮葉盡量忽略那道目光,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
“那我們約定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四人都是大學同學,他和徐舒華韓燁是一個宿舍的,柳隨風學的是整形,在當時那個年代,整形這一科在醫學中是頗有些異類的,在這方麵頗有天賦的柳隨風自然就成了外人眼中的異類,加上他有些跳脫的性子,在當時很得罪人。
兜兜轉轉、造化弄人啊。
警察笑了笑:“葉小姐,您沒有開玩笑吧,不過是……。”
徐淑華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明鏡的時候,就有一種懷疑,隻是得知她的年齡後,便打消了懷疑。
天吳不知,他隻知道,他永遠忠誠於聖女。
寫了一張紙條,同時放了進去。
喬雙雙有些失望:“她的護衛說,她喜安靜,除了大典那日,應該都不會露麵。”
若非兩人的命運有過短暫的交集,讓她生出錯覺,以為可以和她一較高下,她也不會一錯再錯。
喬雙雙笑了笑:“那你覺得我長的漂亮嗎?”
“貪癡嗔恨,永墮沉淪,最終隻會自食惡果。”
“你們誰見葉貞戴過珠寶,隻有那串佛珠她形影不離,對她肯定有不一樣的意義。”
喬雙雙看著天吳走遠的背影,心頭有些失落。
明心語氣堅定的重複道:“是一串佛珠,我日夜戴在手上,除非洗澡,我從不會摘下。”
不過她到底是什時候認識的清羅國主啊,喬雙雙很疑惑,想到昨晚牡丹花堂找不到薄蓮葉,心中了然。
——
想了想尤婆金道:“現代社會空氣汙染嚴重,已經很難有天然的修行地,枯榮是這一代最後的高僧。”
“她沒有純淨的氣息,資質雖上乘,然而欲念過多,成不了氣候。”
清羅國主點頭微笑:“夫人所言甚是。”
當時她就想搶過來了,明鏡的所有東西她都想要,因此她拜托宋秋蕊幫她想辦法。
“等等,我還是覺得不妥,她的行蹤太過詭秘,有可能是個圈套。”
薄玉潯的大號是助理幫他注冊的,認證就是國醫附院院長以及一大串名譽頭銜,其實是為了宣傳醫院的一些政策,或者做些醫學類的科普,薄玉潯在醫學圈名氣很大,粉絲也有好幾十萬了,影響力還是在的。
——媽媽呀,我看到了天使。
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娃娃臉護衛的,看著臉冷,其實性格很可愛,憨憨的。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將錦囊放在了襯衣貼近胸口的口袋。
想到這,天吳咧開嘴笑了:“那是以前,現在沒問題了,我帶你在穀雲城玩,我們神篤國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天吳搖頭:“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尤婆金垂下眸光,“恭喜國主,得償所願。”
警察聽完她的陳述,沉吟了一下:“你們宿舍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這樣吧,我一個一個排查。”
柳隨風晃了晃腦袋:“我好像想起來了,好幾年前,她來過我醫院,小姑娘長的很漂亮,三庭五眼非常標準……。”
“沒錯,他們罵我的外甥女,我不能罵回去嗎?”
網絡直播中,鏡頭一閃而過。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原來如此。”清羅國主麵露恍然。
尤婆金淡淡道:“枯榮乃聞棄一派的嫡傳弟子,素來德高望重,如果他說是,那就是。”
趙晴趕緊說道:“我去我立刻就去。”
薄玉潯發出去一條消息:晚上六點,德昌樓見。
趙晴心底卻慌的不行,她還不如罵她兩句呢,越這樣她越害怕。
喬雙雙訝然:“不會吧,我專門查了資料,沒有說神篤國有冰糖葫蘆啊。”
——
薄玉潯百無聊賴的看電視直播。
薄蓮葉前腳剛走,後腳女婢沙旺現身,揮了揮手,護衛走上前一步。
喬雙雙有些惆悵:“大典結束,你們就要回去了嗎?”
“算了,人各有誌,祝她順利吧。”
清羅國主沉吟道:“難道真的是她?”
韓燁冷笑:“被你騙過的女人還少嗎?”
“您有什要求可隨時叫我,我叫沙旺。”
尤婆金坐在不遠處,靜靜的凝視她。
“給我盯好她,她若出了事,法師和國主那,我們都不好交差。”
葉貞宿舍的人被一個個叫了出去。
端起茶杯時,手腕間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一串色澤古樸的佛珠,在女子纖細而白皙的手腕間看起來平凡樸拙。
薄蓮葉早知清羅國富庶,沒想到壕到了這個程度,暫住的酒店房間門把手都是鍍金的。
雖然他從未問過阿雪,但他很清楚,阿雪消失的十幾年,應該就隱藏在神篤國。
明心揮開她的手,臉色冷酷:“別碰我,除非把我的東西找回來,不然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
她將錦囊交給天吳:“幫我送給一個人。”
你的所有東西,我都要。
結束國宴,清羅國主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間內,尤婆金高僧正在打坐。
“你們還別說,我這摸骨神技那是老天爺賞飯吃,就比如我一摸骨頭,我就知道多少歲,當年明鏡那小姑娘,我打眼一看,嘿,跟吃了催化劑似的,個頭躥的比同齡人高多了,這就屬於遺傳基因了,她的父母有一方肯定少年時個子就躥的過猛,我上手一摸,果不其然,十二歲的小姑娘,足以有成年人的身高了,再不控製以後可不好找男朋友了……。”
涉及到自己的專業技能,柳隨風絕不屈服,舉手對天發誓:“老子這輩子從不騙人。”
薄蓮葉下意識摸了摸佛珠,目露愛惜:“這是我自小佩戴的,聽家長輩說,是我出生時,一位高僧贈與我的,可護我一世平安,隻是那位高僧如今不知去了何方,大概也因此,結了佛緣吧。”
薄玉潯被摸的一肚子火,本來心情就不爽,正要甩開他,一抬頭,看到柳隨風那張醉醺醺的臉上,一雙眸子異常明亮,薄玉潯忽然就平靜了。
網絡上各種聲音層出不窮。
“既然如此,那就是她了。”清羅國主笑彎了眼睛,眼精光四射。
——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薄玉潯驅車趕往德昌樓。
冰雪公主因其驚鴻一瞥的仙人之姿在網上火了一把。
“好,我讓人安排。”
不知道為什,在摸上這串佛珠的時候,她焦惶不安的心一下子就沉定了下來。
扭頭看向高僧:“法師對此有何見解?”
柳隨風人都迷瞪了,薄玉潯抓起桌上的水杯潑到他臉上。
喬雙雙有些失望,她最感興趣的就是這位神秘的聖女,她自從來到後,除了飛機場上露了一麵,後來她再也沒有出來過,連國宴都沒有去。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都在猜測他和明鏡是什關係,竟然用大號幫明鏡說話。
薄蓮葉看著鏡子的自己,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端莊,眼神的野心卻在瘋狂滋生。
韓燁舉起酒杯,“你來晚了,自罰一杯。”
這串佛珠是明鏡送給她的師姐明心的,是陪伴明鏡時間最久的東西,她看過明心所有出鏡的畫麵,這串佛珠她形影不離。
天吳走過去敲了敲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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