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來了?”北靜郡王妃見了是蓉哥兒,驚恐的神情頓時變成了欣喜。
“想你了,便來了。”
蓉大爺笑眯眯說了一聲,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的破綻。
郡王妃甄巽卻不是好糊弄的,隻往房一瞧,這明明是四公主府院。這壞人突然偷摸過來,怎可能是想自己了。
然而她並不準備拆穿,反讓蓉哥兒扶著自己坐起身姿。認真打量著他,笑道:“好久未曾好好看你了,沒曾想當年俊秀小郎君如今成了個紅黑臉的關二爺了。”
“哪黑了?等下讓你瞧瞧,白著了。”
“在公主府了,萬一有公主府的侍女丫鬟進來。莫說這些話,夠讓人害臊的。”郡王妃雙頰飛一抹淡色清紅,雙眼柔情似水,清澈明亮的眸眼映著蓉哥兒的樣子。
其實他並不算黑。
隻是兩頰處發紅,臉部皮膚又比以往粗糙了許多。這瞧來,比以往多了一點粗獷氣概。容貌五官也沒怎變化,隻是他那雙眼睛更加的明亮有神了。
白嫩纖細的手指探上蓉大爺粗壯的胳膊,略有羞意地感慨。
“蓉哥兒愈發壯實了。”
“塞外日子倒也磨煉人,整天風吹日曬、東奔西走。去年忙著督建公主府,今年又忙建辦事大臣衙門,身子自然壯實了。”蓉大爺如此說著,抬眉表示:“男人壯實一些也好,省得抱不動人。”
“就是在說我比去年更加富態了唄。”
“現在這般剛好。”
“說便說著,哪個要你上手的。要讓公主殿下瞧見了,還如何見人?”
蓉大爺詫異一下,北靜郡王妃還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表現出這樣的羞臊樣子。當年便是那一夜也不曾這樣的,仿佛一下子這女人的就變了。
愣一下,他竟也一下分不出甄巽是因為害怕被四公主看見的窘迫,還是因為內心的某種情愫表現。
“見了巽兒,我情不自禁。”他如此回著。
“少來這個打馬虎。”郡王妃輕哼著,眼睛全往周邊四處打量。含笑道:“蓉哥兒方才說的這下話,就不怕傳進公主耳中?”
“我怕什?”
“在公主府,還勾搭其他女人。真就不怕公主知道?”郡王妃淡色笑著,雖沒找出四周有藏人的地方,卻早猜得蓉哥兒出現在這的原因。
“我受公主邀約而來,今兒夜宿這。蓉哥兒又是如何過來的?”甄家的這個二姑娘也有狡黠可愛的一麵,她恐嚇道:“想來這會子,公主殿下正在哪處偷偷瞧著咱們了。方才蓉哥兒說的話,也早被公主殿下聽了去。”
“瞧便瞧了,聽便聽了。”蓉大爺怎可能不清楚,按照四公主的性子,這妮子躲在床下的可能都有。不過他也想偏哪一個,更不會因是公主的身份就讓郡王妃傷心。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占著四公主對他的情意,有恃無恐罷。
這是被偏愛的底氣,雖然很渣的行為,卻是蓉哥兒認為處理眼前事情最好的辦法。既然四公主都已經這般試探了,何必再藏著掖著了,再者說了他又不是真的駙馬爺。
隻有駙馬爺才為公主殿下守身如玉了。
“咱們不去管她。哪怕她躲在一處偷瞧一夜,也是她的自由。”蓉大爺故意提高音量。
“你這壞人混賬。”
郡王妃根本來不及阻擋,又在蓉大爺的言語攻勢下半推半就也不再管這是哪,也不去想公主殿下有沒有在哪偷瞧或是安排侍女偷聽。
相思之苦,嚐過的才知。原本蓉大爺離京前,二人關係正濃,如此一年不見可想如此。蓉大爺這般渣男倒不曾多想,俗話說得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
又有話將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隻是苦了那個一直思念的人。
且說兩人正濃時,偷聽的侍女急忙往隔壁大殿傳消息去。四公主聽了眉頭直蹙,卻也隻擺手不理,讓侍女繼續偷聽。
然而,這一聽便是許多時間。
“姐夫還沒出來?他們在那邊說什話?要說上一宿嗎?”
侍女卻不好答。
夜色更深,四公主終於等得不耐煩了。她的性子本就比較怪異,當機立斷便領著兩個侍女往隔壁去了。
聽到麵動靜,四公主惡狠狠瞪侍女一眼。
心又哼這野牛變的姐夫。
隻讓身邊侍女禁聲,悄悄的領著兩個侍女進了房間。瞧得房一幕,倒沒惱意,還饒有限製在一旁偷瞧。
更聽得麵‘好心肝’之類的聲音,更引誘她細致觀瞧。
房外,院那白的豔的花兒在漠北的風中輕搖。院中耐寒的樹木枝頭更有鳥兒鶯鶯軟語,互相說著秘密。
公主殿下正聽時,突見一人影從房驀地飛來。來不及叫喚,公主殿下便被拉進了房。
留下旁邊兩個侍女麵麵相覷,還有房外的花兒、草兒、鳥兒齊刷刷地看著熱鬧。
“大爺快回了罷。”
平兒自從生了女孩兒,她在寧國府的規格都升了一檔。雖依舊還跟著鳳姐兒住,身邊卻也多了幾個伺候的丫鬟。
不過平兒卻有些不樂。到底是女孩兒,不是她如意的帶把小子。
“塞外的路才通沒多久了。朝中又多番變化,沒有宮的旨意,大爺一時也難回來。”丫鬟給平兒稍整理了鬢發,又拿了一見單衣給平兒披上。問:“姐姐還不在準備歇息?”
平兒正要回她,廂房外卻來了人。
“奶奶召平姐姐過去了。”
“可說了是何事?”平兒問一聲。
“奶奶直說是東府內宅的事情。”鳳姐兒房的小丫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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