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學著母親的樣子，將肥豬肉切成肉丁，扔進鍋內，又舀半瓢水澆了進去，開鍋之後，卓一凡囑咐布火一點兒，慢慢熬，避免火太大了油渣變焦。當肉丁縮成塊，色澤微黃時，卓一凡讓布封了火。

    卓一凡撈出油渣，聞著那誘人的香味兒，布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聲地請求道：“我以吃一塊嗎？”

    “吃吧，心別燙著。”力氣再大，也還是個孩子心性，卓一凡在心笑道。

    布捏了一塊肉渣，吹了吹氣，便塞進嘴。

    “真好吃，你也吃嘛。”布一邊吧唧著嘴，一邊又把手伸到放在案板上的漏勺捏上一塊遞給卓一凡。

    卓一凡彎下身將那肉渣接到嘴，哪！跟那稀粥和清煮葉菜比起來，這肉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怎樣？布，你我是不是個才廚神？”卓一凡一邊美滋滋的嚼著肉渣，一邊得意地向布求讚。

    雖然不懂得什是才廚神，布還是萬分捧場地使勁兒衝卓一凡點頭，以示肯定。

    “布，家有盆子或罐子一類的嗎？”

    “有，你等著，我去拿。”

    一會兒的功夫，布便從屋子抱了一個雙耳陶缽出來，那缽體上的花紋粗放無序，卻別有一番趣味。

    “這玩意兒得算古董了吧？這花紋典型印象派啊！布，這種東西，你家還多嗎？”卓一凡盤算著多弄幾個古董，要是有機會穿回去，他就發了。待有錢之後先去買套別墅把母親接過來，養一群歐陽菲那樣的女人給他做保姆，衣服隻穿限量版，再買輛特斯拉……卓一凡無限暢想起來。

    “這個缽隻有兩個，一個由父親放了米，隻空了這一個，這兩個缽是用賣柴的銀錢換的，你可要心使用。”

    “怪不得，你們吃飯的碗盆那粗糙，跟自己亂捏的似的。”這冷水潑得猝不及防，卓一凡的內心無比失落，仿佛丟了幾個億似的。

    “你好聰慧！我們日常吃飯的用具，都是父親親手製的，雖比不得集市上的，但至少不需銀錢。”

    “你們爺倆可真會過日子！”卓一凡歎道。

    待油冷卻後，卓一凡想起還差了個勺子，便又指揮布做了個木勺。

    將油盛入陶缽之後，卓一凡犯了難，這大熱的，估計放上兩便要壞掉了，這時他忽然想起了那塊冰涼的掛著霜的豬肉。

    “布，你拿來的那塊豬肉之前放在哪保存的？”

    “有一個冰窟，家的食材都是放在那的。”

    “你帶我去瞧瞧。”

    布點點頭，帶著卓一凡繞到屋後，屋後有一棵參大樹，樹腰上拴著一根兩指粗的繩子，那繩子的另一端直伸進一個垂直的洞。

    走到洞口處，便覺涼氣逼人。

    “我先下去，你隨後攀著繩子下來即可。”完，布一手握住繩子，縱身跳下洞去。

    “你快下來呀！”布在洞喊道。

    “呃……我恐高！”卓一凡坐在洞口，兩腿顫顫發抖，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

    “這麵美得很，你真的不下來？”

    大不了摔個狗啃泥，卓一凡深吸一口氣，雙手抓緊繩子往洞內一躍，順著繩子出溜了十秒鍾，腳便著了地。

    卓一凡緩緩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伸手難見五指。

    “布，你在哪？”

    “我就在你身側。”著，布的手拉住了卓一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