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澄窩在他懷, 他身上溫暖的溫度, 清爽的青草香, 還有那穩健的心跳。
一切一切都是見了鬼的熟悉。
在加上被他大麾一罩,有種在嬰兒車中蜷曲的錯覺。
她抓著他的衣服,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終於,睜不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啞笑,吵醒了自己。
她感覺已經著陸。
她用纖細的手指剝開擋在自己眼前的大麾,鑽出一顆小腦袋。
這沒有集市或者商鋪,而是落在了一條偏僻安靜的小巷子。
不是說要帶自己買鞋嗎?
怎到這種地方?
怎看都像作案場所!
他不是比了三隻指頭承諾不劫色了嗎?
她整個人開始僵硬起來。
隻聽低磁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嗯?
為什要加個又?
而且為什他怎知道自己在想什?
該不會是會讀心術吧!
然後急忙把頭縮回了大麾。
而大麾卻滑下來掉在了地上,讓她藏無可藏。
她發現原來麵前是一個看起來有了這年頭的宅院。
厚厚的灰將牌匾掩得看不清楚上麵的字。
這時一陣風憑空而起, 飄到牌匾上卷著上麵厚厚的灰塵。
慢慢的, 上麵的字開始變得清晰。
“澄苑”
陸澄澄“咦”了一聲。
好有緣。
當年, 葉無塵和陸澄澄消失後,秦川瘋狂的找過他們, 掘地三尺卻都不見他們的蹤跡。
後來他到了東州風雪樓,因為陸澄澄出自那。
他索性在風雪樓後麵買了一套宅院,取名叫澄苑,想在進進出出的風雪樓的姑娘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但是, 陸澄澄卻和她們完全不同,無一處相同。
後來他振作後,也覺得當時決定很可笑,怕睹物思人, 再沒來過這。
如今,不想真的在東州與她重逢,他就很想帶她來這,因為這的一切一切,都是按她的喜好布置的。
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他本以為麵會像牌匾一般積著厚灰,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沒想到雖然看得出無人居住,但是基本保持了當年的樣子。
看來這些年魏寒打理的很不錯
。他故意不擦外麵牌匾的灰,可能是怕自己看到“澄”字,勾起傷心事。
唯一不同的是院那棵皂角樹,已快參天。
樹枝上還掛著一個秋千。
在淩雲峰時他就給她紮過秋千,她很喜歡。
當年她蕩秋千,自己在樹下看書,時不時的伸著手幫她搖一搖。
“咦?”陸澄澄也發現了樹上掛的秋千。顯得有些驚喜。
秦川抱著她直徑走到樹下,靈囊中飛出兩條縛神索,重新成為了秋千的繩索。
他擔心繩子老朽,突然斷掉,雖然有自己在不會讓她摔著,但終是怕嚇到她。
他將陸澄澄抱到秋千上。
陸澄澄覺得他摸自己頭時像摸狗,現在對待自己的方式也挺像對條寵物的,抱來抱去。
莫不成他想養條魔寵?
“不是說去買鞋嗎?”她光著一雙腳,連想踩在地上把秋千蕩起來都不行。
而那人走到她身後,幫她把秋千蕩了起來。
“哎呀!”她整個人觸不及防的飛了出去。
“抓好。”
他話音一落,縛神索變得越來越短,她升得越來越高。
高到可以在蕩起來時看到偏僻小巷外的繁華市景。
原來這是個鬧中取靜的黃金地段呀!
東州真的是一邊小橋流水,一邊車水馬龍的大城。
她本是擔心出去被剝皮抽筋,在這被下麵那位流氓長老吃幹抹淨的緊張心情,蕩著蕩著,也悄悄放鬆了些。
而秦川在樹下含笑看著她。
秋千突然停了,然後降了下來。
他蹲到了自己麵前,兩隻手猝不及防地分別握住了自己的腳。
!!!
她的腳本就被風吹得有些涼,被他溫暖幹燥的手一握,一陣酥麻。
忍不住哼了一聲。
他這時抬眼看著自己:“還是那誠實。”
!!!
他什意思?
他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調戲自己?
那個“還是”是什意思?
而且這個人怎那不見外啊!這抓別人的腳合適嗎?
她想把腳從他手中抽出來,他卻半點都沒有鬆手的意思。
反而在自己掙紮時按了按自己的腳板心,讓她整個腳趾都蜷了起來。
忍不住又哼哼了幾聲。
而秦川的眼底肉眼可見的變紅,他一雙黑曜石般的
眼睛笑容不見,慢慢變得深邃。
抓著她腳的手背青筋暴起。
媽的,就不該答應她不碰她。
陸澄澄感覺他的不對勁。更加害怕了,不敢再動。
誰知他抬起自己的腳,在腳背上親了一下。
!!
她抖了一下,他帶繭的大手往上一摸,把她褲腿摟了起來。
“你做什!”
她話音都還沒落,他又親了一下自己小腿。
!!!
“你,你說好不碰我的!”她緊緊的攥著縛神索。
隻見他抬起頭,一雙眼眼底變得赤紅,啞著聲音道:“這算哪門子碰?”
他已經夠忍耐了!
這都不行,幹脆讓他活活憋死算了!
陸澄澄:!!!
這人就是個混蛋嘛!!
但奇怪的是,她雖然震驚、無奈,卻並不討厭。
她是不是有病啊?
還是守了太久的活寡寂寞難耐?
這七長老長得年輕,人又帥,全身散發著一種荷爾蒙……
真挺欲的。
自己一百多歲了,也沒開過葷,不如……
不對不對!
陸澄澄你在想什!
你那便宜老公雖然冷暴力了你一百年。
但是這種紅杏出牆的事,做不得!
“不可以!”她看著他堅決的道。
而秦川呼吸越來越粗重,沒有答她話。
“真的不可以……”她聲音帶了點哀求。
秦川咬了咬牙,放下了她的褲腳,但還是握著她的腳。
這時院中出現一個人,恭敬的向秦川行了一禮。
“少主,你吩咐的人和東西都到了。”
秦川嗯了一聲,“你下去。”
雖然魏寒從一進來就避嫌的沒有抬起頭看陸澄澄一眼。
但他還是心不舒服,畢竟陸澄澄的腳露在外麵,自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的。
突然他又想起什:“一會兒隻準女的進來。”
“屬下明白。”
魏寒出了院子後,隻見一個個抬著精美箱子的女子,絡繹不絕的向自己方向走來。
讓後在自己兩米外排成了五排,擠滿了整個院子。
秦川還蹲在地上,他一開始握住她的腳是因為不想魏寒看到,現在沒放開是因為想捂暖她冰涼的小腳。
陸澄澄看著他當著這多人握著自己腳,臉紅得跟胡蘿卜似的。
雖然秦川身後
的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就想沒看見他在做什一樣。
但她知道,這些人隻是在裝瞎,不是真瞎呀,鬼知道心在編排些什!
“七長老……”她想提醒他,有人進來了。
秦川這才鬆開她的腳站了起來,轉過身對身後的人命道:“打開。”
這些穿著不同的女子恭敬的把款式迥異的箱子打開。
麵全是一雙雙精美絕倫的鞋!
陸澄澄這一百年雖說養尊處優,但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東州商業繁華,紡織刺繡九州一絕。
雖然陸澄澄從現代穿過來,又在九州養尊處優一百年。但看著一雙雙鞋精細精美,藝術品一般的鞋子都忍不住驚歎東州人真的心靈手巧,心細如發。
秦川掃了一眼這近百雙鞋子。
“就這點?”
陸澄澄:???什叫就這點?
一個銷售員似的美麗女子道:“回秦少主的話,我們按魏公子的吩咐,選的都是店鋪最好最貴的。其他的怕少主入不了眼。”
秦川點點頭,。
“那雙綠色的不要。”
然後隨手拿了一雙月白色的鞋走到陸澄澄麵前,再次蹲下,給她套上。
大小正合適,魏寒辦事果然是妥帖。
陸澄澄的臉整個漲得通紅,卻沒敢忤逆他。
卻聽秦川道,“下來看看。”
陸澄澄怕他又來抱自己,急忙從秋千上自己跳下來。
這些鞋子真好看,又舒適。
看起來素淨,卻是一眼可見的低調奢華,整個鞋麵流著珍珠一樣的光采。
“就這雙吧。”她一邊說一邊從魔囊中取出錢袋。
然後拿了一盞最重的銀子給銷售員,“這個夠不夠?”
那銷售員垂著頭沒接。
秦川笑了一聲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銀子:“你也太小看東州這些名鋪了。”
陸澄澄:什!!這都不夠?
還是不要了吧。
她正準備脫鞋,秦川攔住了她,“麵有你不喜歡的嗎?”
陸澄澄一眼看過去,就像當年在櫥窗看香奈兒、LV一樣。
沒有不喜歡的,但是買不起。
她這個鬼域第一霸總夫人,實際上也不是真正有錢,畢竟鬼域貨幣和人間不一樣,這人間的銀子她還是她在無白那一點點花了幾十年
搜刮來的。
“都喜歡,但……”一雙都不要!
卻聽那七長老道:“都留下。”
陸澄澄突然:什!!
秦川看著她瞪得圓溜溜的眼睛不禁想笑。
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花我的錢。”
她當年上淩雲峰時候是帶了些錢的,當時看來是筆巨款,但是她一直都很省。
特別摳門。
每次宰她一筆,她都要心疼好幾天。卻在自己十八歲時用一半的積蓄給自己買了越水劍,說是什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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