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冥?
秦川的腦子如被什重擊了一下。
那個兩萬年前毀了神域, 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上古魔尊?
傳說中一旦複活那便是世人的滅頂之災的魔尊?
而自己眼前這個白衣卓卓的男子, 明明就是自己的師父葉無塵。
他卻說他是荒冥。
他來不及他細想,荒冥已經把自己的陸澄澄攬進了懷。
*
陸澄澄的下巴被他冰涼得沒有一點溫度的手掐著抬起。
他抬著自己的下巴讓自己與他對視。
他皮膚白皙,鼻梁高挺, 輪廓清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
想必是這世間頂頂的美男子,也就隻有秦川能與他比肩。
可是聞著他身上那股明明清冽好聞的鬆針葉的味,她卻頭暈目眩有些窒息。
他冰冷的拇指抹過自己的的唇時,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
荒冥看著懷中的人。
上一次見是百年前他們大婚當時。
他也是這般挑起端坐在塌上的她的下巴。
那是她一身紅服, 美得不可方物。
即便是自己,看著她, 心中也不免蕩起漣漪。
而她那絕美清純的臉上皆是恐懼,他以為她是不經世事,又畏懼自己身份, 所以害怕。
他將她按到在塌上, 剝開她的衣衫,她開始很聽話,隻是捏著被褥, 輕輕顫抖,後來卻緊緊的捂著中衣不放。
他用了足夠的耐心,等了她片刻。
卻不想她中衣敞開時, 他瞬間炸了頭。
鎖骨一寸之下一個個還未褪去的紅印!
盡是歡愛的痕跡!
這些都是陸澄澄在淩雲湖穿著肚兜捉魚結果給秦川逮到,他在水中作惡留下的痕跡。
本以為留得隱秘無人能見,卻不想, 不到三日她就與變成了魔尊的葉無塵大婚。
看見紅痕的一瞬間,荒冥怒不可遏,將手扣在她的頭上。
而躺在塌上的她,烏發如墨,敞開的紅衣灼灼,膚白勝雪,亦仙亦妖。
而那張蒼白的臉卻沒有一點求生的意願。
隻是靜靜的等待死亡。
他輕輕一捏,她那顆漂亮的頭就會碎掉。
她看著自己淡淡一笑。
無比的淒美,就像黃泉上走向枯萎前盛開的彼岸花。
但是她一雙
眼睛已經空洞。
好似當他用秦川的命來脅迫她,將她帶回魔域的時候,她的心便已經死了。
那個鮮活的,膽小的,最怕死的,對自己畢恭畢敬,戰戰兢兢的小姑娘,已經死了。
她不過是帶了一個軀殼跟他來到了魔域。
“仙君,你答應過我,不殺秦川。”
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留下了她的遺言。
如此的平靜,如此的無畏。
根本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小姑娘。
而那一聲仙君,讓他想起淩雲峰無數個日夜。
“仙君,您要鬆針還是雪芽?”
“仙君,我來我來,您別動。”
“仙君,您說的什都對。”
“仙君……”
最終,他手一用力,隻是抽去了她所有的記憶。
讓她像白紙一般任自己重新書寫。
她昏倒在塌上。
他冷冷的看著那一個個紅痕,最終拂袖而去。
一去,就是一百年。
不想他在黃泉幽冥河失去意識生死一線時,她扔下了陰陽令,讓陰陽相接,喚醒了自己,無形中救了自己。
他沿著陰陽令指的路從黃泉踏向人間,卻看見她還是和秦川在一起。
不過,她已經將秦川徹底忘記。
甚好。
他掐起她的下巴,向她吻去。
宣告他的所有權。
她本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
秦川看著他挑起陸澄澄的下巴,正準備親她。
他是在向自己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秦川雙眼血紅,全身靈脈逆流。
破空正待出鞘。
*
而就在荒冥快要碰到陸澄澄的唇的一瞬間,她換成了一道黑煙,逃到了一旁。
荒冥皺眉。
陸澄澄立刻化為人形重新落在荒冥麵前。
看著他撲克牌般看似麵無表情,實際上冷得刺骨暗藏殺意的臉,陸澄澄心中慌得一匹。
完了!
要狗帶了!
頭要爆了!
自己拒絕了自己的老公,而且這個老公還是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實際上暴戾無比的反派老大!
她當時怎會想著逃呢?
對了,她當時根本沒想,是本能的逃了!
老公要在男小三麵前和自己秀恩愛,勸退小三,結果自己卻臨陣脫逃,當眾打了他的臉。
天哪,自己做了什?
天哪,自己為什要逃!
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而且也算是履行夫妻義務。
當然,現在謝這些都無所謂了。
重要的是:
活著不好嗎?
果然他冰冷的眼睛緩緩的對上了自己。
陸澄澄咽了下口水,生怕他掐爆自己的頭,一把按住了他的右手。
“仙君,這種事我們回家慢慢做!”她自認為急中生智的蹦出了這句話,也不管它羞不羞恥了。
命要緊!
說了以後卻覺得不對。
自己為什要喊他仙君?
特的,這是個大魔王好吧!
估計是這個魔王長得太仙了。
她就脫口而出。
完了,活活的把自己作死了。
沒想到,那來捉.奸的暴戾老公神色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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