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頗具風塵色的笑意,身子蹁躚,可說句實話,巫支祁心有些發毛。
沒別的,當初他是見過當初那位北邙葬劍人黃寇的。
當時在枯林禪寺中,這鬼修劍氣犀利,同另一個走煉體路子的魔修互相配合,搞得巫支祁很是狼狽。
後來大家一起進了青帝寶苑,便沒有了後麵的消息。
巫支祁一直覺得自家之所以不能催動這青帝寶苑,恐怕還是與這兩人有不小的關係。
現在重新見到這位北邙葬劍人,他暗地也想用禍水妖瞳好好瞧一瞧這位“黃寇”是什路子。
可此地畢竟是陰陽界內,上麵坐著的又都是成名已久的好手。
薛少君與令狐公看著一副昏聵的樣子,全無修行人的自覺,可巫支祁知道什才叫“虎老不咬,一動殺人”。
若是給他們瞧出端倪,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巫支祁穿著一件輕薄的嫩綠紗衣,領著一幹舞女走上花廳。
“左公子,這小南班內都是些修行有成的妙齡女子,雖不能說各個皆是國色天香,可勝在人人曲徑通幽,別有洞天啊。”
令狐公侃侃而談:“若是與之春風一度,增進彼此修行,這也算是我們修行人僅剩的幾件樂事之一。”
僅剩的幾件樂事,我看你樂子挺多的。
蘇徹瞧了一眼令狐公。
“那若是給人家采了呢?”
“隻能怨自己功行不夠,還有什可說?”那假黃寇嘿嘿怪笑:“左老弟,若是看上哪個,愚兄這倒是有幾個采戰的法門。”
你的采戰法門?
說句實話,蘇徹最感興趣的莫過於這所謂的“雙修之法”。
沒有別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技術……
雙修之法可謂是道佛魔妖幾家都有所涉獵的部分。
道門稱之為“陰陽雙修”,佛門稱之為“歡喜禪”,魔門則有“奪機之術”,便是風格最古板的儒家,也有所謂“先聖之禮”“敦倫之儀”。
更有傳說,上古五方五帝之一的中央黃帝便是走得陰陽雙修的路子,據說有一本名為“天地交歡陰陽和合大悲賦”無上秘典便是這位上古黃帝所傳。
玄門以此為鼎爐,交感陰陽,可練就一顆不老長春丹。
佛門以此為試煉,披荊斬棘,能修成一寸如如不動心。
魔門以此為機變,巧取豪奪,借他人成就淵藪幽深念。
大體而說,這一法門,有利益雙方的,有隻利益其中一方的,當然也有損人利己的。
當然還有許多邪法,能同時影響多方。
其中神秘劍修所說的“采戰之法”,便是一種損人利己的雙修戰術,能夠奪取對方精華助益自身。
算不上什堂皇正道。
蘇徹一直覺得要禍害對方根本不必學什采戰之術,領一張結婚證就足夠把對方苦膽都禍害出來了。
“列位,這位是北邙鬼祖宮的左冷禪左公子,”薛少君微笑道:“今天請列位出來不為別的,誰能讓左公子飲水酒一杯,本座便重重有賞。”
“那若是左公子不喝呢?”
令狐公笑著問道。
薛少君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意。
“不喝?那就請那位姑娘表演一個節目了。左公子不肯喝,我們卻是要喝的。”
蘇徹心暗想,陰陽界內的這兩個鬼帥,總不會拿出石崇勸酒的手段吧。
不過這巫支祁應該不怕砍頭。
畢竟當初在牛首山古墓麵就見過這位掉頭的手段。
“何必如此麻煩。”
蘇徹端起那明器酒杯,向著巫支祁虛虛一點。
“不知姑娘貴姓?”
“出來行走不敢用本名,班子姑娘們都叫我玉奴。”
“好名字。”
蘇徹笑了笑:“姑娘有什才藝,不拘什吹拉彈唱,隨便操演一番,我便飲酒一杯,如何?”
直娘賊的小色鬼。
巫支祁心一通罵,招惹誰不好,偏來惹我?
“啟稟公子,玉奴她剛入班子內,吹來彈唱都剛學呢,不如小女子為公子來一曲反彈琵琶……”
立即便有其他女子來為巫支祁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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