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當巫支祁翻到近五十個的時候,幾人的眼神便已經定在了他身上。
九十六、九十七……
翻到了快一百個的時候,即便是蘇三公子這樣的人物,也覺得自己有些騎虎難下了。
巫支祁足足翻了一百個,這才停下翻騰,站在那定定地看著蘇徹。
言外之意,這樣你可滿意了?
現在不隻是蘇徹目瞪口呆,便是跟著巫支祁一起來的樂伎們也都傻了眼。
“哈哈,玉奴姑娘這個性子果然潑辣,嘿嘿。”
令狐公笑道。
“左公子,這可有你受得了。”
“妙極,妙極。”
蘇徹將手一招,憑著神魂之力直接將放在角落的一壇老酒扯了過來,拍掉泥封,手指向上一引,將那黑瓷壇子點到半空,張口將如瀑一般落下的酒漿盡數吸入腹內。
一壇老酒入肚,蘇徹的臉卻越發顯得蒼白。
“前輩的陳釀果然夠味道。”
蘇徹是真的不願用令狐公的那些明器,他已經小心觀察過,那裝酒的壇子雖然是老物件,但絕對不是從什古墓淘換出來的。
“這位公子真是好酒量,玉奴佩服得很呢。”
玉奴,不,巫支祁淺笑著說道。
“來,到我身邊坐。”
蘇徹吐出一口渾濁的酒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巫支祁煙視媚行地瞧了周圍幾人一眼以手掩口,邁開步子施施然地走到蘇徹旁邊座下。
令狐公與薛少君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神秘劍修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公子看上去很苦悶呢。”
巫支祁在蘇徹身邊坐好在蘇徹耳邊小心說道。
“是?”
“他們幾位雖然心事重重,但還能飲酒食肉,可公子坐在這,連悶酒也不喝,看著讓人心疼呢……”
蘇徹看著旁邊臉色酡紅,雙目帶著水光的巫支祁,心暗罵一聲。
他媽的死猴子到底是有多熟練?把這懷春少女演得這到位,看來是沒少體驗生活。
“左某與玉姑娘不是很熟吧?”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們現在不熟,以後一定會很熟的,不如跳過這些中間過程,直接一步到很熟的狀態不好嗎?”
巫支祁眨著眼睛。
蘇徹忽然感覺自己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某些人看著千姿百媚,可怎看怎覺得下一秒鍾便能看見一張呲牙列嘴的猴臉。
萬幸還有令狐公在。
這老頭正好拍了拍手,樂器聲響起,一眾樂伎翩翩起舞,舞姿娑婆。
酒宴繼續,不過有巫支祁這“老朋友”在旁邊,蘇徹也便放鬆心神。
真有什變化,自己便出手逼著水猴子現出原形,六部鬼帥也好,神秘劍修也罷,一定會被這位忽然冒出來的五品高手吸引,自己到時候也好借機脫身。
蘇徹想到這看著巫支祁白淨的臉頰,這水猴子倒是個上好的肉票。
令狐公固然能夠放浪形骸,他雖然在六部鬼帥之中修為最高,可到底不管什事情,有著大把的閑暇時間。
薛少君可沒有這樣宴飲無度的本錢。
他執掌陰陽界內一應大小庶務,如今內外交困,更有幾個法王多年前惹下的大敵在外窺伺,薛少君草草飲了幾杯,便起身告退。
“左公子與黃先生便在令狐公這暫住一段時間,金書大會一旦有了消息,薛某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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