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騫送蘇淳去學校, 看著他進了s大的門?。
然後靠邊給付霖嘯打電話。
“霖嘯。”
南斯騫一開口,付霖嘯就“誒唷”了一聲,“嗓子?這是怎了?!”
“咳, ”南斯騫清了清嗓子?,但是於事無補, “別提了, 昨天哭了半宿。”
“……”
南斯騫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望了一眼蘇淳經常喝的那家奶茶店。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周會你看著開吧。”他說:“星期一如果不能回?來, 桌上的合同你直接蓋章就行。”
“好,那我把周會報表發到?你郵箱。”付霖嘯說完停了一下?, 聲音帶上了調侃:“老婆追回?來了嗎?”
南斯騫想起蘇淳早晨困倦睜不開的眼還有匆匆走?進校園的背影, “唉, 追回?來了一半, 現在屬於留職察看。”
付霖嘯憋著笑, 建議道:“要不今晚出來, 請你喝一頓,解解心意?”
“還喝?”南斯騫一聽就不幹了,“你不知道我昨天什情況,淩晨三點半才找著他, 又冷,頭又疼,別提多慘了。回?家的機會還是我哭了半宿,又賣慘求饒, 好不容易求回?來的。”
“……”確實挺慘的,付霖嘯將心比心,同情了他一秒, 勸道:“那你以後注意點,別老跟他吵架了。”
“我跟他吵架?”南斯騫震驚的說:“我們家所?有的房本車本都在他名下?,我年底還得上交工資卡,缺的數大了還得問我花哪兒了,我跟他吵架?”他天方夜譚般哼了一聲:“我敢嗎??”
付霖嘯沒聽出抱怨來,反倒聽出了甜蜜的心甘情願,忍不住笑出聲:“真慘。”
“還笑,”南斯騫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這是多嚴肅的事情,以後超過十點的飯局別叫我了,你自己看著安排吧。”
付霖嘯:“……像昨天那種局,都是正處交差上的,沒法安排吧?”
“那種的一年也沒幾個?。”南斯騫想了想,說:“能推就推,推不掉的你就說我酒精過敏,新添的毛病。少?喝沒事,多喝死?人。”
“……”付霖嘯:“行吧,其實……”
他剛說了倆字,南斯騫打斷他:“勸你慎重發言,你的名
字已經在蘇淳心掛上號了。”
付霖嘯哈哈一笑,識時?務的改了口風:“這個?辦法好,以後我就這說了。”
痛痛快快掛了電話,南斯騫先叫家政去打掃家,然後開車往回?走?,到?家換了身幹淨衣服,把簡單收拾好的行李放到?車。
他拾掇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出門?,半道上把定好的大束玫瑰花帶上,然後去學校門?口等蘇淳。
s大門?前的豪車仍舊均勻緊密的停了幾排,甚至隔壁那哥們還友好的跟他打招呼:“接女?朋友約會去啊兄弟?”
南斯騫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客氣道:“接愛人回?家。”
他穿著幹淨,發型清爽,五官端正非常,渾身都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息,尤其懷又抱著一大捧開的正燦漫的玫瑰,引得不少?人頻頻相望。
南斯騫心知道自己錯在哪。
他最?近太放縱自己了。
他覺得就算回?去晚了也沒什,蘇淳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大發雷霆。甚至他還會照顧醉酒的自己。
所?以他才這有恃無恐。
付霖嘯說的對,婚禮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他已經開始無意的在高壓線上反複橫踩,試探著蘇淳寵溺他包容他的底線。
如果不是蘇淳來等著接應酬的他回?家,又恰好撞破張博康跟他一起和諧的抽煙閑聊,那大概率蘇淳還會繼續‘不計較’、‘不作為’下?去。
畢竟婚姻是束縛的,但人是自由的。
南斯騫反省完了,覺得自己真是作死?。
蘇淳終於從學校麵走?了出來,南斯騫遠遠看到?他的身影,露出笑容朝他揮了揮手。
那捧玫瑰太紮眼了,人更紮眼,蘇淳一眼就望到?了。
大概這裝逼氣質太外露了,他明顯不受用,出了校門?快走?兩步上了車,“”一聲甩上了車門?。
南斯騫:“……”
蘇淳滑下?車窗,催促道:“趕緊上車!”
南斯騫上車把花硬塞到?他懷,又遞給他一杯奶茶:“做賊呢你,我怎有點不爽呢。”
“比做賊嚴重多了。”蘇淳看了一眼奶茶,是自己最?愛喝的口味,“我身份現在不一樣了,得考慮影響。你當我還是學生,想
怎著就怎著啊?”
南斯騫嗐了一聲,打開導航準備開車:“有什影響啊,教授不許有正常生活?”
蘇淳喝奶茶的動作一頓,看著他:“嘖,說你就聽著,怎這多話。”
南斯騫毫無懸念的慫了:“好好好,下?次我注意。”
蘇淳開始低頭喝奶茶,一口氣喝了小半杯下?去。
南斯騫覺得今天表現的還可以。
因為蘇淳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昨夜的爭吵已經過去,像雨後天晴被太陽暴曬了兩天的地麵,沒能留下?一絲痕跡。
南斯騫開車離開學校,蘇淳折了一支玫瑰,別到?他上衣的口袋上,打量了一眼說:“真好看。”
“想誇人就直接誇,折什玫瑰花啊。”
蘇淳被他逗笑,把其餘的花擱到?車後座,看到?了同樣放在後座上的行李。
“在車上放衣服幹什,”他掃了一眼導航:“……去哪兒啊這是?”
“自駕遊。”南斯騫說。
蘇淳一時?間有些懵:“等下?,我下?午跟人約了一起吃飯了。”
“誰?”
蘇淳沒回?答。
南斯騫使出殺手,開始不露痕跡的撒嬌:“酒店和門?票都定好了,去吧淳淳。”
蘇淳:“……”
南斯騫停車等紅燈,把窗戶降下?來一條窄縫透氣,繼續說:“天天忙工作,睡得晚起得早,就當放鬆一下?心情。”
他近來確實忙,晚睡早起,身體?不舒服的同時?心情也不好,昨天的一點小事隻是一個?□□,把積壓許久的問題徹底暴露出來了而已。
“挺近的,”南斯騫說:“兩個?多小時?就到?,都安排好了,星期一之前肯定能回?來。”
身後傳來鳴笛聲,紅燈不知何時?變綠,早已能通行了。
南斯騫沒動,問蘇淳:“快,去還是不去,我超朝前開還是調頭回?去?”
蘇淳望了後頭一連串的車,抬手給他胳膊甩了一巴掌,催促道:“堵車了,趕緊往前開啊!”
南斯騫倒吸一口涼氣,一腳油門?下?去衝了出去。
他開車本來就又凶又猛,蘇淳不為所?動的繼續喝著奶茶低頭玩手機。
南斯騫愛他的默許和凶悍。
“我胳膊都紅了,使多大勁啊?”
“馬不跑不得拿鞭子?抽嗎。”蘇淳頭也不抬的說,“再說我也沒使勁。”
“……”南斯騫掃了他屏幕一眼,發現他正在發消息,再一看對象竟然是吳銘!
他把車開到?旁邊樹蔭下?停好,解開安全帶不由分說湊過去親了蘇淳一下?,然後把他的手機抽走?了。
蘇淳:“……幹嘛?”
“查手機。”南斯騫光明正大的翻他的聊天記錄。
昨晚:
吳銘:教授,您的愛人正在找您
蘇淳:知道了。
吳銘:嗯,明天見
早晨:
吳銘:教授中午一起吃飯嗎?
吳銘:您到?學校了嗎?我給您帶了早飯。
蘇淳:吃過了。
吳銘:好的,中午能請您吃飯嗎,謝謝您昨天那晚還來接我。
蘇淳:再說吧。
剛剛:
吳銘:我出考場了,教授,中午一起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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