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再也不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卿筱 本章:第191章 再也不見

    晴柔在外間喝粥,聽到蘇母這氣若遊絲的話,差點將粥碗扣臉上,她急忙將碗放下,匆匆奔進間來,也不等池未話,她急道:“媽媽,您瞎什啊,呸呸呸,上的神靈,我媽剛才胡的,您沒聽見,您沒聽見。”

    池未瞅著她急得滿臉通紅的樣子,知道她是介意蘇母剛才那句我死之前,他逗她,“伯母得是這個理兒,我們可不就少了一場婚禮了嗎?”

    結婚,給她一場隆重的婚禮,他想過,但沒想到要上趕著被蘇母催。他知道,該圓蘇母一個夢,也該圓他們一個夢。

    晴柔眼睛瞪得像銅鈴,自從那晚見過舒雅後,她就沒想過婚禮的事。她知道,舒雅是池未的心結,如果她過得不好,他也不會幸福。

    她默契地不再提要去登記的事,就這樣裝傻充愣,哪怕那他給她房子給她股份,那都婚前財產,她都忍住了沒有問,婚前,那什時候是婚後?

    她承認她變得貪心了,她想要擁有他,完完整整的,合法的擁有他。她想,什都比不了一張結婚證書。這樣牢靠的關係,不再是任何人能破壞的。

    可是她又怎能自私的拴住他,如果最終她還是留不住他,這紙結婚證書,隻會成為她抽筋剝皮的傷,隻會成為她死纏爛打不願意放手的借口,隻會成為他們再也回不去的裂痕。

    所以她寧願沒有站在那高的地方,也不願意狠狠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池未,你瘋了不成?”晴柔斥道,這個時候他跟著添什亂?

    “柔柔,看在我跟你求了那多次婚的麵子上,這次就爽快點,當著伯母的麵,痛快答應了吧。伯母,您要幫我做主啊。”池未耍無賴。

    蘇母笑起來,不知道牽動那根神經,又猛得咳嗽起來,晴柔連忙奔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她在害怕,害怕看到她像早上那樣不停吐血,止都止不住。

    蘇母幹咳了一會兒,氣喘籲籲地躺回床上,整個人麵色蒼白,氣若遊絲。晴柔難過地望著她,眼淚光閃閃,到底還是沒有當著蘇母的麵哭,她擔心她哭了,她會耗更多心力來裝沒事。

    李倒了杯水過來,蘇母擺了擺手,她看著池未,“婚禮的日子定下來後,通知我一聲。我這個樣子,恐怕不能跟親家好好見上一麵了,未,你代我向你母親致歉。”

    池未點頭,晴柔也沒有再反對。

    兩人一直等到蘇母再度沉沉睡去,才走出病房,來到會客廳,晴柔坐下來,粥已經涼透了,她捧著粥碗喝了一口,雖然氣回暖,但是這粥喝咽下去,就像咽了冰渣子下肚,從喉管一直涼進了心。

    池未不動聲色地取走她手的碗,走到微波爐旁邊,將碗放進去,設定時間按了啟動。微波爐的聲音雖,但是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下,還是顯得有些吵人。

    晴柔隻覺得那聲音像是在腦門上裝了一個馬達,轟轟沒完沒了的。她擱了筷子,卻聽見池未:“明我們就去試禮服吧,這事拖不得了,要盡早辦。”

    晴柔抬起頭來盯著他的背影,像是要在他後背鑿出個洞來,“池未?”

    “婚禮的細節,我會讓公關部出一份詳細策劃書,你到時看一看,有不滿意的地方,就讓他們修改。這段時間你肯定會很忙,要在醫院照顧伯母,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池未快速道,生怕她會反悔似的。

    晴柔站起來,緩緩走到他身旁,短短一功夫,她的臉色有些憔悴,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卻清澈無比,仿佛能洞悉人心,她認真地看著他,“未,你確定你要娶的人是我?”

    “叮”一聲,微波爐定時到了,池未彎腰從麵拿出碗來,碗底有些燙,鮑魚粥鼓著泡泡,熱得有些過了,他端著碗,有些狼狽地幾步走到矮幾旁,將碗放在矮幾上,然後直起身來,順手捏住她的耳垂。

    她耳垂涼涼的,珠圓玉潤,捏著舒服,又正好給他降溫。

    晴柔臉一紅,耳朵都燙了起來,“哎呀”輕喚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哪學來的壞習慣,燙著手了管人家耳朵捏?”

    “你的耳垂捏著舒服,軟軟的,像是qq糖。吃飯吧,成想些有的沒的,我不娶你我娶誰去?”池未又捏了捏她的耳垂,的,肉肉的,捏著別提有多舒服。

    晴柔將耳朵從他的狼爪下解救出來,她瞪著池未,突然神情柔軟下來,她猶豫了一下,:“那…舒雅怎辦?”

    舒雅怎辦?這個問題池未不隻一次問過自己,但是無解。人們常,如果理智亂了,跟著心走,心會帶領你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

    如今,他隻想跟著心走。那,他就不能前怕狼後怕虎,不能顧慮重重。結婚,或許是那把斬斷亂麻的快刀。“柔柔,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你現在要想的是怎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子。”

    他的避而不談,讓她的心情多了幾分沉重。關於舒雅,她一直希望能跟他開誠布公的談一下,過去、現在、將來,如果不談,她始終會成為他們之間的心結。

    他,那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但是他又是否明白,她介意的從來都不是舒雅的存在,而是介意他有沒有放下她,有沒有做好準備跟她一起生活。

    她矯情也好,她貪心也罷,她要的從來就是他這顆心,如果心不屬於她,她要著人又有什用?

    “我…見過舒雅。”晴柔鼓起勇氣看著他,聲音卻得隻有她自己聽得見。

    池未沒有聽清,他傾身過去,“你什?”

    “我……”晴柔好不容易鼓氣的勇氣像被紮破的氣球一樣,頓時焉了,她沒勇氣捅破這層窗戶紙,她低下頭,捧起碗來,訥訥道:“我我餓死了。”

    “餓就快吃飯,我開了一的會,累死了,從來沒覺得他們這難纏。”池未揉著肩膀抱怨,晴柔喝著粥,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心疼極了。

    她三兩下解決了碗粥,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伸手給他捏肩,她的手法很嫻熟,讓他通體舒泰,他感歎道:“還是老婆的手巧,真舒服啊。”

    晴柔輕捶了他一下,然後按著他的太陽穴,斥道:“花言巧語。”

    “柔柔,安離跟承昊分手了?今她沒來托班。”池未閉著眼睛抱怨道,一大早的,若不是他找了白遇美過來,今托班不知道會亂成什樣。

    晴柔的手指頓了一下,輕聲道:“哦,昨晚我們去半壁西餐廳聚會,離在那撞見李承昊帶著一個女人在那用餐,發了一頓火,估摸著是分手了。”

    “安離太不懂事了,男人難免在外應酬。”池未皺了皺眉頭,今承昊親口跟他承認,他跟安離分手了,那這事就沒有回轉的餘地。

    晴柔皺緊眉頭,“怎是離不懂事呢?就算在外麵應酬,坐大廳不行,非得進情侶包間?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誤會?”

    “你承昊真的對不起安離?不會啊,我跟他多年的朋友,是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池未轉過身來看著她。

    晴柔想起李承昊與舒雅站在一起的模樣,她癟了癟嘴,“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著肚皮,誰知道他是不是好男人?”

    池未眉尖微蹙,“柔柔,我不準你這樣承昊,他是個什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

    “是啊,你清楚得很,那你知道……”他跟舒雅攪和在一起嗎?晴柔心中有氣,差點就脫口而出,她理智地止住,昨晚她親眼看到安離的委屈,卻不能為她出頭,那兩個人,一個是池未的兄弟,一個是池未的老情人,哪一個,都讓她無力置喙。

    昨晚她忍了這口氣,可是他什,他李承昊是什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安離人品不行了?就算他要護短,也要對事吧。

    池未見她氣得不輕,他拉了拉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但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一段感情出現了分歧,不會隻是一個人的原因。”

    晴柔低下頭來,“未,你的事,我本不該多嘴,但是你確定你這個兄弟對得起你的信任,你確定你真的了解他嗎?”

    池未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柔柔,你到底想什?”

    “沒什,或許我的話有失公平,但是像李承昊這樣的男人,離選擇跟他分手,他一點也不冤枉。”晴柔完,轉身收拾碗筷,池未看著她的背影。

    她很少為什事真正動氣,像今晚這樣的失控,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難道承昊真的做了什對不起安離的事?

    晴柔洗完碗出來,池未還靠坐在沙發上沒走,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她:“未,你回去休息吧,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都要在醫院陪著媽媽。”

    “我在這陪你。”

    “不用了,你白要上班,這也睡不下三個人,回去吧,我送你。”晴柔拿起他順手擱在沙發背上的外套,伸手拉他,池未耍賴,“我不想回去,沒你暖被窩,我睡不著。”

    “乖了,回去吧。”晴柔輕聲哄道。

    池未沒辦法,隻好站起來,攬著她的腰,在她唇上親了親,“外麵冷,你就別送了,早點休息,有什事給我打電話。”

    “好,那我送你到電梯間。”晴柔笑著道。

    “你這依依不舍的,我怎狠得下心離開?好了,別送來送去的,我這就回去了。”池未緊緊擁抱了她一下,從她手接過外套,拿起車鑰匙,轉身往門外走去。

    晴柔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門後。她坐下來,怔怔地盯著矮幾上的紅胡桃木食盒,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手機在包震動,晴柔連忙掏出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離?”

    “晴柔……”安離的聲音都帶著顫音,然後哽咽出聲。晴柔倏地握緊手機,心疼得揪起來,“離,你別哭呀,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手機傳來安離低泣聲,那痛苦那壓抑,她知道她對李承昊投放的感情,並不亞於她對池未。她感同身受,眼眶亦是潮濕了,她擰起包,交代李自己出去一趟,然後匆匆出門了。

    “晴柔,你別來,你別來…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安離覺得丟人,她不該是這樣的可憐蟲。

    “你什傻話,你什狼狽的樣子我沒見過,安離,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馬上告訴我,你在哪。”晴柔抹了一把淚,也不管電梯的人怎看她,一顆心全掛在安離身上。

    “在家。”

    晴柔奔出醫院大樓,這個點要想招到計程車並不容易,她等了半晌,才等來一輛,偏偏還有人跟她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也不管那人罵罵咧咧的,催促師傅開車。

    她來到安離臨時租住的出租屋,她拿出備用鑰匙,套開了鎖。屋光線昏暗,一股辛辣的酒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緩步走進去。

    客廳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衣服鞋子扔得到處都是。她在一團亂中搜索到安離的身影,她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手拿著一瓶紅酒,正往死灌自己。

    她幾步衝過去,奪過她手的酒瓶。安離抬眼看她,笑得顛倒眾生,“親愛的,你來了啊,這晚了,你家池未會放人嗎?”

    “廢話,他不放人我能站在這嗎?”晴柔在她麵前蹲下,打量著她的神情,短短一不見,她將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眼睛浮腫,神情憔悴,瞧著就讓人心疼。

    “也對哦,瞧我笨的。”安離拍了拍自己暈乎乎的頭,晴柔坐在她旁邊,將她的頭扳著靠在自己的肩上,“離,難過就哭出來吧。”

    安離眼中淚光閃動,她靠在晴柔肩上,眼淚滾滾而落,“我真是沒用,有什好哭的,不就是個男人嗎?”

    “離。”晴柔拍著她的肩,她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語對她來都是蒼白的,不如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

    “晴柔,我是不是很蠢,其實從過年回來,我就感覺他不對勁了,我還一直給他找理由找借口。今,他派人將我的東西送回來了,他可真夠狠的,我以前怎沒有發現他這無情?”安離咬牙切齒道,他就這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撇清關係,那她在這哭這難過,又是多可笑?

    晴柔猛地撐大眼睛,“你什?”

    “李承昊,當是我瞎了眼,當是我被狗啃了一口。”安離想著過往的甜蜜,原來當不愛時,那些都會化成利箭戳著她心口,讓她痛不欲生。

    “離,別難過了,為這種人不值得。”晴柔安慰她,她怎也沒想到李承昊翻臉比翻書還快。她本來以為這次是離誤會了,李承昊跟舒雅沒什,想著他們鬧幾就會和好,沒想到李承昊卻這果斷的處理了他跟離之間的關係。

    “就當我們都看錯了他,離,打起精神來,我們要找個比他好萬倍的男人,讓他後悔去吧。”

    離破涕為笑,“嗯,我一定會找個比他好一萬倍的男人。”

    晴柔見她沒有剛才哭得厲害,她心下鬆了口氣。兩人坐在那,你一杯我一杯,居然將瓶酒喝了個底朝。晴柔有些醉了,話也多了起來,“離,你昨見到的那個女人,她是池未的心頭摯愛。相戀五年,分別十年,池未正在找她,她卻躲著不肯見他。”

    安離明顯喝高了,話也沒注意分寸,“難怪池未會看上你,你們長得真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孿生姐妹。”

    “怎可能?她跟池未他們是同班同學,差不多應該跟他們同齡,現在也三十好幾了吧。還有更狗血的,她跟池未之間有一個孩子,叫吉他,已經快十歲了。”晴柔舉著高腳杯,對著暈黃的光線,紅色的酒液折射出迷離的光芒,“今晚上,媽媽催我們舉行婚禮,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我怎能舉行婚禮?”

    “你的意思是池未心還有那個什狗屁雅?”安離雖然醉得話舌頭都大了,但是腦袋還是很清楚。

    “那是他孩子的媽,是他的初戀,他怎可能忘記?就像哥在我心一樣,不可能忘記。我沒有強求他去忘記,畢竟那是吉他的媽媽,但是……”晴柔形容不出那種感受,她如今的幸福,都是踩在刀尖上的,隨時都會讓她粉身碎骨。

    愛他,她不怕,即使前方荊棘滿地,她也無所畏懼。她害怕的是,這條路上,隻有她一個人在向前走,而他還停留在原地。

    “晴柔,你的意思是你嫁過去就要當後媽?哪,你怎想的?”安離反應遲鈍,這時才咋呼起來。

    “……”晴柔真想拍拍她的腦袋,怎反應總是慢半拍。

    “晴柔,全世界都在後媽不好當,再加上我看舒雅也不是什好貨,你確實你要跳進這盆渾水?到時候魚沒摸到,惹一身腥怎辦?”安離清醒了些,第一次看見舒雅,她那雙眼睛仿佛北極的冰,凍得死人。第二次,她滿臉焦急,一副害怕她誤會的樣子,可那雙眼睛,卻一點害怕都沒有。

    舒雅,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離,我已經陷進了泥沼,現在你讓我抽身,已經來不及了。但凡還有一點退路,我都不會讓自己這左右為難。可是,我愛他,我不想離開他。”晴柔喝完杯中最後一口酒,跟安離話,她心也沒有壓抑得那難受了。

    “晴柔,我看得出來,池未對你是真心的,好好珍惜吧,你這善良,老一定會厚待你的。”安離完這句話,趴在沙發上睡過去了。晴柔偏頭看她,她眼角有晶瑩的淚珠,她伸手替她拭去,這個傻丫頭,情路為什就這坎坷呢?

    晴柔從安離家出來時,剛蒙蒙亮,宿醉之後,她的頭有些疼。她提著包,站在路邊招計程車,清晨的風寒氣深重,她攏緊了身上的衣服,一輛計程車停在她麵前,她拉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報了地址,她看著街邊迅速往後退的街景,有晨起運動的老人們在街心公園打太極,還有白發蒼蒼的老人們相互扶持著散步。

    晴柔想著,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大抵才是人生最美的童話。

    ………………

    申世媛與abby乘坐的班機到達海城國際飛機場,池未與蘇晴柔親自前去迎接。大抵每個醫生看起來都是慈眉善目的,是以晴柔見到那個滿臉胳腮胡子,有些凶神惡煞的abby時,嚇了一跳。

    申世媛上前分別跟池未蘇晴柔擁抱了一下,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大伯父abby,abby,這是我朋友,未跟他的未婚妻蘇晴柔。”

    abby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們,對申世媛用英語了句什,申世媛失笑,“abby,您可真會開玩笑。”

    池未掃了一眼晴柔,晴柔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什叫你的情敵怎就這水平?她也不差好不好。果真是個怪咖,話也相當直接。

    池未笑著擁緊她,然後領著他們往機場外走去。

    機場外停著兩輛車,一輛黑色路虎,一輛藍色賓利。賓利旁站著西裝筆挺的顧遠兮,申世媛看見他就想逃,誰知道顧遠兮先她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指,行了一個標準的吻手禮,“申姐,好久不見。”

    幾雙眼睛同時落在他倆身上,申世媛本來想跑的,卻被他這動作弄得不知道自己想幹嘛了,愣在當場。

    顧遠兮的唇在距離申世媛手背半寸處,虛虛一停,將她的手送回去,微笑:“申姐,請上車。”

    申世媛握緊手,手背還殘留著他呼吸的溫度,她站在原處沒動。

    abby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然後回頭又眼神詢問池未,池未點了點頭,abby再度看向顧遠兮的眼神就帶著審視。

    顧遠兮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任他打量,還與他握手為禮,abby點了點頭,藍眸盡是欣賞。難怪弟弟,弟媳對他讚賞有加,池未身邊的人,也不是俗物。

    顧遠兮心其實有點緊張的,看著abby眼的讚許,他知道自己過關了,他輕輕的籲了口氣。

    池未笑著請abby上車,晴柔向申世媛點點頭,然後坐進副駕駛座。申世媛見大伯父丟下她,她心一緊,連忙要爬上黑色路虎,卻被池未攔住了,“世媛,你坐遠兮的車。”

    申世媛咬牙,“池未,你不安好心,早知道我就不來海城了。”

    池未但笑不語,快速上車,啟動車子離去。

    申世媛氣得跳腳,她轉身就要走,顧遠兮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痞痞道:“申姐,吃幹抹淨就想走,有這便宜的事?”

    申世媛忽然就想起那一夜的激情,還有那一夜之後身體的銳痛,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剛甩開,他的手又如影隨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顧遠兮,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事不是女人比較吃虧嗎?”

    “現在不是宣揚男女平等,再我也是第一次,難道你不該對我負責嗎?”顧遠兮不鬆手,另一手拉開車門,將申世媛送上副駕駛座。

    “明明是你強迫我的,怎就該我對你負責?”饒是申世媛臉皮厚,此時也紅了臉。

    “那我對你負責。”顧遠兮順水推舟,反正怎都是他占便宜。申世媛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他繞進去了,她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去扳方向盤,“顧遠兮,你停車,我不要坐你的車。”

    顧遠兮單手將她搗亂的手握住,穩穩地壓在檔杆上麵,“世媛,不想跟我做一對亡命鴛鴦,就老老實實坐著。”

    申世媛氣得不行,胸口不停起伏,顧遠兮時而偏頭看她一眼,眼神深了深,“世媛,這些想我嗎?”

    “想你個頭。”申世媛沒好氣道,一個月沒聲沒息的,若不是看到他出現在機場,她隻當他人間蒸發了。

    “哦。”顧遠兮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上麵這個頭還是下麵這個頭?”

    “騰”一下,申世媛的臉紅到爆,她拚命掙紮,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控抽出來,卻是徒勞,“你無恥、下/流!”

    “嗯,我知道,那你想我嗎?”

    “不想不想不想!”

    顧遠兮的神情黯了下來,他鬆開她的手。

    禁錮著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申世媛怔了怔,偏頭看著顧遠兮,他的神情有幾分落寞,她突然不忍心,憶及那晚的濃情蜜意及他之後的人間蒸發,她心澀澀的。

    有些男人,沒得手前就追得死去活來,一旦得手了,就棄如蔽帚。無所謂,反正她也沒喜歡過他。

    一直到醫院門口,兩人都沒有再一句話。到醫院時,abby跟池未蘇晴柔率先去了蕭醫生辦公室,池未之前跟蕭醫生打過招呼,近來會有一人過來協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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