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恩斷義絕

類別:未分類 作者:Freelo 本章:第四十九章 恩斷義絕

    剛進入大學的第一個學期,每個同學可能因為拘謹與陌生,還能親密友好地相處,每個同學就像班級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一樣,見麵時都會麵帶笑臉地問候,樂於助人成了每一個人的良好品德,大家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與關愛。但是隨著時間一久,這種感覺突然消失了,大家都不再願意為了遷就對方而隱藏自己的小情緒,不知不覺中大家對彼此的偏見與不滿又還原了這個世界的本來麵目,最後我們的班級就像一盤散沙一樣失去了凝聚力。

    之前鬆鬆與興興在同一個宿舍,鬆鬆來自中國北方的一座城市,興興來自中國南方的一座城市。在剛入學的前幾個月,他們還能像兄弟一樣珍惜這段難得可貴的緣分,但是隨著時間一久,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鬆鬆與心思細膩、沉默寡言的興興,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上漸漸開始產生分歧,隨著分歧越多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深。在剛開始的時候,當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裂縫時,興興隱藏了鬆鬆在日常生活中某些言語或是行為給他帶來的不快情緒,大大咧咧的鬆鬆則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給興興帶來的不悅,直到最後兩人的關係突然決裂時,兩個人一夜之間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當時我們大學一年一度的助學金主要是由班幹部與宿舍長根據申請人的家庭情況投票評選的,他們會根據每個同學的家庭情況確定哪些同學獲取哪個等級的獎學金。當他們完成評選工作並把名單交到我們班級輔導員老師的手中後,輔導員再把這個名額直接提交給學校。

    在第一年的助學金評選結束之後,興興是第一個跑到我們宿舍向我和洋洋通報喜訊的人。後來當我和興興去走廊的飲水機處打水時,興興向我講述了峰峰是如何反對我獲取助學金,而他又是如據理力爭幫我爭取助學金的事情,當時我的內心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為了感激興興對我的幫助,我也慷慨答應興興等我助學金發放到手後,會請吃吃飯以表感謝。

    當我兌現請興興吃飯的諾言時,興興與鬆鬆的關係已經破裂,而當時我和鬆鬆的關係也僅僅是停留在認識的階段。餐桌上幾杯酒下肚的興興的話變得比平時多了許多,意氣風發的他開始與我討論起各自對班級一些愛出風頭的同學的看法,這種感覺突然讓我想起了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曹操。當興興點評完自己對我的看法後,突然長歎了一聲,“剛開始還以為鬆鬆會是我一個不錯的朋友,結果沒想到我們最後變成了‘仇人。’”接下來的十分鍾,興興向我講述了他與鬆鬆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最後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向你保證,接下來的三年,隻要我還是學習委員,就一定不會讓鬆鬆拿到我們學校的助學金。”本以為響亮在我耳畔的興興的豪邁誓言隻是一時氣話,沒想到興興還真的踐行了這一誓言。

    自從大一那年我拿過一次助學金後,我的消費情況便成了大家一直關注或是討論的對象,每當我買了一雙新球鞋,或是偶爾和室友參加一次聚餐,這些都能成為某些同學熱衷討論的話題。他們給我的衣服、鞋子或是飯菜都定好了一條隱形的標準,如果我偶然逾越這個標準,我便成了無恥地搶占別人助學金名額的同學,我應該活成他們想象中的那副貧困孩子家的模樣,但自尊心極強、又有點自卑的我,有時為了在同學們麵前掩蓋我的真實貧窮家境,一直按照普通家境孩子的生活方式去生活,結果這都成了大家在我背後對我大張撻伐的理由,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主動申請過學校的助學金。

    自從大一上學期結束,我們班級有幾個同學轉專業轉到其他院係後,我們班級就剩下四十四名同學了。每年我們班級助學金的名額一共是十二個,還有幾個家庭條件比較富裕的同學根不不需要申請助學金,這就意味這大學四年我們班級的每個同學都能申請到一次學校的助學金。當我們班長堂堂發現這個特征後,在班級會議上向全班同學保證每個同學都能拿到一次助學金,結果由於鬆鬆在之前一次班級會議上出言頂撞了堂堂,同時也由於一直是我們班級班委的興興從中作祟,家境貧寒的鬆鬆在其他同學都拿了兩次助學金之後,仍沒有被評選上獲得助學金的資格。大四那年,鬆鬆在其他同學都不好意思再申請助學金的情況下,終於評得了一個最低等級的助學金名額,但是當評選助學金的名額送到老師手之後,處於最後一名的興興的名字突然從名單上消失了。

    後來隨著我對鬆鬆的了解,鬆鬆因為他的熱情、豪邁、大方、勇敢等等我身上缺少的一些品質,同時也由於樂於助人的鬆鬆在學習和生活上對我的一些幫助,鬆鬆慢慢成為我在我們班級關係最要好的兩個人。鬆鬆在大學期間一直穿著高中的衣服,平時的一日三餐也極為簡單,平時還要經常找些兼職來賺錢生活費。當時我因為我們班級班幹部因為自己的一些私心,一直沒有讓鬆鬆獲得獎學金而在鬆鬆麵前攻訐他們的卑鄙行徑,結果樂觀的鬆鬆對此反倒不以為意。我想讓他主動去向堂堂和興興道歉,以此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他才有可能獲得助學金。結果鬆鬆回我了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後來每當鬆鬆的經濟狀況變得窘迫時,他便主動在周末時間外出尋找兼職,在寒暑假到南方的一些城市做假期工,他雖然沒有獲得助學金,但他通過自己的勞動獲得了比助學金更多的回報。當生活沒有賜予他本應該屬於他的財富時,他卻主動通過另一種方式獲得了它。

    自從我與洋洋關係破裂後,我們班有的同學也因為這條裂痕選擇了不同的立場。我以為選邊站隊是幼稚的小學生才做的事,沒想到等我上大學後,還遇到了這樣的問題。鬆鬆和興興的關係決裂之後,鬆鬆又因為他直爽的性格,也在不經意得罪了我們班的幾位學委,當時我和興興關係還算親近,當他看到我與鬆鬆之間的互動越來越頻繁後,也曾暗示讓我遠離鬆鬆這個滿生是非的人,但我認為選擇朋友應該根據自己的誌趣、遵從自己的內心,最後我婉拒了興興善意的提醒,選擇無視他人的喜惡去和坦率的鬆鬆做朋友。後來當我洋洋關係決裂後,興興選擇忽略我和他之間的友情,與洋洋的關係走得越來越近。

    凱凱因為是我的室友,同時又是鬆鬆的老鄉,所以平時我們三個幾乎是形影不離地一塊上課、吃飯、做實驗。凱凱平時休息時喜歡玩一款過氣的槍戰遊戲,由於那款遊戲已經過了輝煌的巔峰期,麵很多之前需要成千上百的人民幣需要購買的炫酷遊戲裝備,後來都開始免費贈送玩家。凱凱每當休息時,就用這些炫酷的裝備玩一會兒遊戲。

    凱凱在剛入大學的第一年就申請過學校的助學金,當時因為他家的經濟情況還算一般,所以我們班班委便把助學金名額讓給了真正有需要的人。後來當堂堂宣布大學四年每個同學都能拿到一次助學金後,凱凱的助學金申請還是從大二一直陪跑到了大四。後來凱凱從其他宿舍長的口中得知班委拒絕他申請助學金的原因是因為他玩遊戲用的狙擊槍是八百塊錢買的,僅從這一點,班委完全有理由拒絕凱凱。但同樣玩過那款過氣的槍戰遊戲的興興應該知道遊戲免費贈送玩家道具的事宜,同樣隻要班委平時認真觀察過凱凱拮據的生活狀態,調查過凱凱玩遊戲的那把狙擊槍的由來,應該就不會不聞不問地拒絕凱凱的助學金申請,但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也可能由於凱凱和鬆鬆的關係太過親近,因此凱凱和鬆鬆大學四年一次也沒有獲得過獎學金。

    自從我和洋洋的關係破裂後,住在同一片屋簷下的我倆,每次見麵都像仇人一樣格外眼紅。洋洋先是主動幫我們宿舍其他人帶飯,趁我暑假回家時和我搶床鋪,後來又通過“美食外交”試著將我孤立起來……雖然他的這些行徑剛開始在我看來的確有點好笑,但是隨著時間一久,他的處處針對使我產生了滿腹牢騷,每次當我和鬆鬆、凱凱一塊出去吃飯時,總是會不自覺地將這些牢騷發泄出來。每當這個時候,鬆鬆和凱凱總會勸解我大度,但是每次當我回到宿舍後,又會不自覺地被洋洋無處不在的針對行徑所打擾。

    全宿舍其他人因為我和洋洋關係的破裂,周末休息的時候,他們再也不需要去餐廳買飯了;偶爾口渴時洋洋也會主動幫他們去走廊接水;冬天寒冷的夜晚,洋洋也會主動拎著他們的熱水壺去開水房打熱水……全班同學也因為我和洋洋關係的決裂,洋洋對他們每個人都變得熱情起來,平時全班同學的學習資料有時洋洋會主動幫忙打印;夏季到操場上體育課時,洋洋也會主動給全班同學提供冰鎮飲料……全班人都在默默地享受著洋洋帶來的惠利除了我,而我得到的隻有洋洋的忽視與冷漠。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上旬的一個周四下午,按照我們學校的規定,全體師生可以休息一下午。當時北方的天氣已經轉涼,學校的道路兩旁的人行道上與花圃落滿了黃色的樹葉。寒冷的秋雨在瑟瑟秋風的吹拂下,從昨天半夜熄燈時間便已經開始了,這樣的天氣也給蕭瑟的秋季增添了一份寒意。那天下午吃過午飯後,我先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了一會兒小說,當我感到全身被寒意包圍、困意也開始籠罩腦袋後,果斷鑽進了溫暖的被窩,一炷香的功夫我便睡著了。

    睡夢中我似乎仍能隱隱約約地聽到窗外秋風吹過枝丫發出嘶啞的聲音,瀟瀟秋雨在陰風怒號之中輕聲低吟著,既然雨沒有停歇的意思,我便打算乘著夢境中一葉漂泊在風平浪靜湖麵上的扁舟,繼續向的夢鄉深處遨遊。直到晚飯時間,當聽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敏鎬,該起床吃飯了。”隨後我乘坐的小舟被一陣颶風掀翻了,跌入夢湖水中的我一下子醒了過來。這時我才發現鬆鬆正在用它那雙厚實有力的大手,一直不停地搖晃我的肩膀。

    “敏鎬,該起床吃飯了。”站在床邊鬆鬆有重複了一遍他叫醒我的理由。

    等我、鬆鬆、凱凱我們三個下樓後,我發現持續了十幾個小時的雨早已經停了,此時地麵上還殘留著幾灘雨水,筆直寬敞的道路上隻有稀疏幾位同學在匆匆趕路,陰暗的天空中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校園的空氣也變得格外清冷了許多。此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很有名的古詩,“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乎。”於是我不禁感歎了一句,“這樣的天氣,就適合晚上幾個人坐在一塊,吃個火鍋喝幾兩小酒。”

    站在我身邊的鬆鬆馬上接過了話茬,“你別感慨了,既然今天晚上沒課,那我們就去餐廳吃小火鍋唄!到時候哥可以陪你喝幾杯。”

    那時候我一直對旋轉小火鍋存在一種偏見,認為旋轉小火鍋在使大家就餐方便的同時,也減少了大家圍著桌子吃一個大火鍋的熱鬧與儀式感。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學校北門旁邊的一家火鍋店,每次我和鬆鬆他們到北門吃飯路過那家門店時,總能隔著門窗看到從火鍋升起的嫋嫋白煙,以及一邊吃火鍋一邊談笑風生的同學。“要不我們去學校北門旁邊那家火鍋店吃火鍋吧!這樣我們也可以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食材。”

    這次我沒想到,在日常生活中一直過得都很節儉的鬆鬆與凱凱,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提議。凱凱的手突然在空中揮了一下,“行,我們就去敏鎬說的那家火鍋店吃火鍋吧!咱們仨也好久沒聚餐了。”

    等我們到達我們學校北門那家火鍋店時,可能由於下雨的原因,以往熱鬧的火鍋店在那一晚上顯得格外冷清。我們三個挑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點好火鍋鍋底的口味與食材後,凱凱突然說了一句:“老板,拿幾瓶啤酒。”

    凱凱的舉動突然嚇到了我,“凱凱,你還記得我們宿舍第一次聚餐嗎?我記得當時你是不怎喜歡喝酒的。”自從第一次凱凱在我腦海中留下一個不善飲酒的印象後,每逢聚餐我找凱凱碰杯喝酒時,端著酒杯的凱凱都會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好像端著一杯難以下咽的中藥似的。當大學時光在不知不覺快要接近尾聲時,凱凱的酒量總算被我們帶上來了。

    凱凱非常肯定地說了句:“這不是今晚要吃火鍋嗎?不喝點酒行嗎?”

    爽直的鬆鬆立馬上回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直接喝白酒啊!”

    凱凱立馬變慫了,“我實在受不了白酒的味道,你和敏鎬喝白酒就行了,我喝啤酒陪你們。”

    火鍋鍋底已經端了上來,在火鍋配菜還未上齊之前,我們三個先碰了一杯酒。一杯酒下肚之後,隨著從火鍋鍋底不斷冒出的白氣,我們的身體以及周圍的氛圍都變得溫和了許多,平時隱藏在心底的話,也開始漸漸吐露出來。

    我們是二零一三年在西安這座城市遇見的,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在一起度過了三年大學時光。我們的大學是四年學製,這就意味著二零一六年的冬天是我們在西安的最後一個冬天,二零一七的夏天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了。本就不善言辭的男生一般都會將有些煽情的話語深深地藏在心底,直到找到合適的契機才會吐露給自己的朋友聽。可能那時大家都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大家不得不麵對的分別,所以那晚我們聊天的話題格外寬泛。我們從第一次見麵時各自留給彼此的印象,聊到第一次開始有交集再到相識相知,回憶的畫麵如同洶湧的潮水不斷向我們襲來。懷舊好像是每次分別之前都繞不開的話題,當我們回憶完過去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迷茫且未知的未來突然降臨到了每個人的心頭,於是我們繞開了對未來的展望,開始討論目前各自在生活或是學習上的感受。多愁善感的我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聊起了洋洋各種迷惑的行為對我生活造成的困惑。

    鬆鬆突然有點生氣了,“你能不能別每次聚餐都提他,你看看你自己,怎總是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

    這時我才意識到這不知道是第幾次我在大家坐在一塊愉悅用餐時提起洋洋,每次當我提到洋洋各種針對我的奇葩行為對我造成的困惑時,大家美好的用餐心情總會被我一掃而空。我也想控製自己的負麵情緒,不想使它影響到周圍的朋友,每次在宿舍忍受到洋洋刻意的針對後,等到我和鬆鬆、凱凱他們坐到一塊進餐時,總是想向他們傾訴。

    這時已經有幾分醉意的凱凱開始替我打抱不平了,“鬆鬆你是沒有和洋洋在一個宿舍居住過,所以你不了解洋洋平時各種怪癖的行徑。前不久洋洋和他朋友一塊出去吃飯,回到宿舍後他將剩餘的菜汁帶到了宿舍,美其名曰是為了節省糧食,讓我們去餐廳買點煮好的饅頭回宿舍蘸汁吃。結果我們宿舍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他帶回來的菜汁在桌子上放了一下午,等他晚上去餐廳吃飯時他才把它扔進了垃圾桶。”這時凱凱越說越興奮,“你說他要是真的為了節省糧食,他怎不在吃晚飯的時候,自己買點煮好的饅頭蘸汁吃。一個人越是炫耀什,就越是證明他缺少什。他不就和他朋友出去吃了一次飯嘛!搞得誰好像沒去外麵飯店吃過飯似的。”

    我本以為鬆鬆和我與凱凱不一樣,因為他幾乎和洋洋沒有什交集,所以他便不會有相同的感受。誰知他對洋洋不滿的情緒,終於還是被凱凱的一番話點燃了,“雖然我和洋洋沒有什交集,但從他平時的行事風格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人品並不怎樣的人。你們沒發現嗎?他平時隻和咱們班有錢的同學玩,對其他同學則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其實我最煩的就是他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每次那些有錢的同學讓他小樓買瓶水或是買個冰激淩,他二話不說馬上就去了。可能他會從有錢的同學身上得到一些好處,但我真的特別反感這樣人。”

    這時我才意識到洋洋剛開始接近我,便可能是錯誤地把我當成了有錢人。當他發現陪著我一塊去取錢或是幫我一些小忙,我都會用飲料或者請客吃飯作為感謝後,更是加深了他認為我是有錢人的這種錯誤印象。後來當他開始打聽我們班同學的一些背景,得知我家庭的真實情況後,慢慢疏遠我的同時,也開始和那些有錢人的關係處的越來越近。這時我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你們知道嗎?我還是從洋洋那得知萬萬是咱班家最有錢的同學。”

    這時凱凱若有所悟地說了一句:“我現在好像明白洋洋為啥一直喜歡和萬萬一塊玩了。”

    一談到洋洋曾經做過的不光彩的事,我的情緒突然就像沸騰的火鍋一樣變得激動了起來;“有一次我回家了,洋洋去圖書館的時候外麵剛好在下雨,於是他將我的雨傘帶到了圖書館,等他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是我的雨傘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洋洋擔心無法向我交差,於是他將圖書館外麵其他人的雨傘帶回了宿舍。由於洋洋帶回來的雨傘與我丟失的那把比較相似,所以我一直沒有發現我的雨傘已經丟失的事實。直到下一個下雨天,當我撐著雨傘到教室上課的時候,才發現我撐得是一把女生使用的雨傘。直到我發現問題之後,洋洋才向我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時我就氣壞了,我沒想到他會因為別人不小心拿走了我的雨傘,他就要故意把別人的雨傘拿走。更令我惱怒的是洋洋直到我發現問題後,才開始主動向我坦白事情的經過。並且當時洋洋在向我講完雨傘丟失的經過後,並不知道我為什會像一個矯情的女人一樣勃然大怒,因為這在他看來隻不過是一件芝麻小事,況且我的雨傘丟失之後,他又幫我找回了一把能遮風擋雨的雨傘。”

    聽完我的講述後,表情凝重的鬆鬆點燃了一直煙,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後,又將藍色的煙霧緩緩地從口中吐了出來。這時他突然俯下身子,輕聲咳嗽了幾下,我們見狀也探著身子將耳朵湊了過去,“我聽我一個朋友說,有一次他和洋洋一塊上廁所時,發現洋洋拿著手機偷偷在男廁拍照……”鬆鬆接下來的話沒有講完玩,但他的這番話更是加深了我們對洋洋的厭惡程度。

    那晚我們吃飽後就一直坐在桌子邊聊天,直到快到我們宿舍的熄燈時間,我們才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宿舍走去。對自己酒量充滿自信的我到最後不知不覺地喝醉了,已經有幾分醉了的凱凱卻越來越清醒。當我們三個穿過學校北門時,我的腳下突然打了一個踉蹌,這時凱凱突然說了一句,“敏鎬,你醉了。”

    我非常堅定地反駁了一句:“我沒有醉,我是咱三個麵最清醒的。”這時我用手指了一下走在我前麵搖搖晃晃的鬆鬆,“鬆鬆醉了,你看他走路都都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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