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命運的誕生是因為我們看到了盡頭

    無盡雲光的世界。

    這飄著一朵又一朵大大小小的雲，每一朵雲上都蓋著一個透明蓋子，蓋子和雲層結合成一個個天空位麵，而穿過一層層天空的位麵世界，無盡雲光的盡頭處一顆太陽被永遠定格在升起的那一刻。

    而這是最高的一層，低頭往下看去可以看到雲層分成不知道多少層，每一層都定格住一個太陽，維持著旭日初升的永遠。

    那雲層的層數多到數不清，仿佛從這最高一層的雲海縱身而下，永遠不可能到達底部。

    你會看到一個又一個太陽不斷地升起，看到無窮無盡的萬雲光。

    而她坐在那無窮無盡的雲光位麵世界之上。

    身後就是太陽。

    “他回來了。”

    神座之上，她站了起來。

    她曾經在窗台前不知道多少次看著對方，曆經一次又一次輪回，她一次次忘記然後又重新回到這，不論她飛得有多遠。

    但是關於祂的一切，很多事情都是在她踏上成神之路甚至以後才知道的，而與對方之間的許多記憶是她在成為神靈以後才找回來的。

    是忘記了自己？

    無窮無盡的雲海湧動了起來，將這封鎖住。

    不過。

    蔓延過不知道多少位麵世界的雲海聚攏在一起，化為了一隻白色的神話晴天鳥，祂張開翅膀便遮蓋住了成片的太陽和密密麻麻的位麵。

    從那以後她便將那最美麗的景色定格，永遠地留在了她的國度。

    過去的一切重現，她看到昔日不成人形的自己問那個擁有著黑色頭發的神靈。

    她說：“但是如果我的名字和樣貌是神明特意為我選擇的，我就變得和其他人不一樣了，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這根來自於造物神國擁有著龐大夢境血脈的神話支柱。

    或許從一開始，這才是對方真正的麵貌，隻是那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完全調動起祂的力量。

    陽光將小小的書房染成金色，那是她記憶最美好，也最快樂的記憶。

    祂的力量縱橫不知道多少光年的距離支撐在這個晶壁的核心位置，它真的撐起了這個晶壁的世界，也支撐起了整個生命紀元的超凡體係。

    她永遠記得。

    黑發之人：“我已經給你了，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叫做選擇權。”

    這根神話支柱早已經不複當初的模樣。

    “啾！”

    有一個人總是在這忙碌個不停，時而在桌子前低著頭，時而在架子前翻動著什，有的時候撐著頭在深思。

    突然間。

    不遠處有著一座完全配不上她身份的狹小神邸，但是她卻從來沒有住進去，她沿著雲層走到那神邸的窗台前。

    那一瞬間，陽光從窗戶外麵照射在她身上，她感受到了溫暖，也看到了世間最美麗的景色。

    那個吝嗇的神明好像除了智慧什也沒有給她，但是隨著時光荏苒匆匆流過，她突然覺得對方好像一切都給了她，隻是當時的她一無所知。

    有一雙手推開了窗戶，小小的窗戶外旭日初升。

    啼叫聲貫穿這，也響徹在其他各個神界和位麵，不知道多少個天空同時風停雨歇，被晴天所掌控。

    祂原本沉寂被動激發的力量不知道什時候全部被調動了起來。

    在歲月之中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人的祈願，終於誕生出了屬於祂的神話之靈。

    祂離開了。

    她總是趴在窗台前，探著頭朝著麵看過去。

    高高的架子，長長的桌子，透過半掩著的門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掛在門外長廊上的鏡盾牌。

    眼前窗戶好像有影子動了起來。

    記憶，還有著會說話的書和鋼筆。

    對方要來那根神話支柱之下，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沒有認出自己。

    黑發之人：“我不想過多地幹涉你的命運，我隻是和你做了個交易，而且能夠自己選擇人生才是最特殊的存在，被別人所選擇沒有什特殊的，哪怕是所謂的神明。”

    “啾！”

    那攜帶著無盡雲光而來的晴天鳥從天空神界穿過，剛從那神界的壁壘下來，就看到那根柱子。

    隔著茫茫萬物以太之海看過去，明明相距著以光年計算的距離，對方的體型依舊龐大得可以遮住視線，超越了眼界。

    而這些快樂，都來自於這座雲海山巔之上的宅邸。

    她腦袋伸長探入，就像是一隻探頭的美麗鳥兒，影子也隨之晃動在書房。

    還是什別的原因？

    但是，她打算在這等待著對方過來。

    “為什您什都不能給我呢？”

    穿過那一層層不斷升起的太陽，落入了最底層。

    ——

    她知道赫爾法斯的目的地。

    神話晴天鳥震動翅膀，那雲光以一種微妙的韻律傳遞向遠方。

    頃刻間。

    就跨越了遙遠的距離，來到了那根祇柱前。

    她來到這之後立刻化為了神之形，神話支柱放大到這個程度上麵那些刻紋也變得巨大無比，一個小小的溝壑如果人站在上麵也會化為無邊無際的平原。

    此時此刻，她落入那一片沒有任何凸起的光滑平原之上。

    她坐了下來。

    奇跡道具·祇柱的神話之靈終於出現了，祂從那光滑平原的深處走出，來到了晴天的身旁。

    一頭金色的柔順長發，披著黃衣，黃衣的兩襟以一種精致的金色繩索層層係起來。

    不論是麵容還是身材，完全都看不出性別，或者說祂本就沒有性別。

    她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和這根支柱的神話之靈很熟悉地說道。

    “祂回來了。”

    說完之後，她才記起自己忘記說祂是誰。

    “我忘了和你說，是赫爾法斯大人回來了。”

    她的確很高興，也十分期待。

    “真是太好了！”

    “我就知道祂會再次歸來的，也一定有一天會看到祂。”

    神話之靈站在她的背後，就仿佛一根柱子一樣，亦或者祂這個身體結構不能夠讓祂以人的形式坐下來。

    但是祂的聲音傳入了晴天的意識：“祂到底是一個什樣的人？”

    祇柱的神話之靈聽說了太多關於那個黑發之人的傳說，對方的影子甚至曾經就刻在祂的本體上，但是祂對於對方還是感覺算不上了解。

    晴天想了一會，然後說起了關於自己過往的一段故事。

    “那是我剛剛誕生的時候。”

    “我曾經是一個混沌愚昧的怪異，祂在自己的書房和窗台前賦予了我智慧。”

    “那時祂的使者提議虛造修改我的記憶，然後欺騙和操控我的命運，用我的力量和一切完成他們的實驗，畢竟這樣能夠保證成果和收獲的最大化，也可以不留後患。”

    “但是最後，祂還是將一切告訴了我，說明了我的來曆，也允許我進行選擇。”

    “我當時在祂的神邸逗留了很久很久，那就是我的童年，當有一天我在書房找到祂，問起了這件事情。”

    晴天的語調慢了下來：“當時祂和我說的話我曆經了一次又一次都未曾明白，直到很久以後，我才體會到了那些話的意義。”

    神話之靈：“他說什？”

    晴天：“祂說不願意擺弄我的命運。”

    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個對於她來說無比高大的身影。

    “祂說。”

    “因為那是擺弄你的命運，當有朝一日你醒悟過來的時候會怨恨我。”

    “而我行的不是堂堂正正之舉，內心也會因此變得陰暗起來。”

    晴天坐在地上望著遠方，她的瞳孔有些失神。

    “他是一個吝嗇到連名字也不肯給我的神明，又是一個慷慨到將未來交到了我手上的神明。”

    “祂不像一個神，但是……”

    “我很喜歡祂那樣的神。”

    神話之靈麵無表情：“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

    晴天回過頭來，看著祇柱的神話之靈說。

    “你不要告訴別人祂回來了。”

    “不過，也從來不和外麵的人接觸和說話，連魔女除非是對方主動還得說的是和你職責有關的事情，否則你都不搭理她們。”

    但是，這個時候神話之靈說出了一個令晴天吃驚的消息。

    “他一出現我就看到了，我也知道他會在這個時間段降臨。”

    “其實。”

    “很多人都知道他要歸來，諸界最強大的那批神祇都知道，許多人都在等待著他。”

    晴天站了起來，和神話之靈麵對麵：“什意思。”

    晴天又說道：“當然，祂是從你身上誕生出來的，你知道祂什時候歸來也不奇怪。”

    神話之靈搖了搖頭，凝視著晴天的眼睛說道。

    “不是他因為我而誕生，而是我因為他而誕生。”

    “晴天。”

    “他很特別。”

    晴天：“我知道他很特別。”

    神話之靈依舊搖頭：“祂的特別超乎你所知道和能想象的。”

    接著，這位祇柱的神話之靈說起了為什對方很特別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擁有著黑的發色和瞳孔，也不是別人賦予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