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言感受到朝顏推他的力氣,才緩緩放開她。
他輕輕的摩挲朝顏的臉頰,指腹順手擦掉她眼角的雪花,輕聲說:“你要的極光。”
朝顏一愣,轉身看向天邊——
冰藍色與粉紫色交織在一起的絢爛,如同女神的裙擺,在天邊和雪原交界的地方飄蕩。
那是極致的美,極致的純,也是極致的心動。
朝顏熱淚盈眶,輕聲說:“哥哥,極光。”
席初霽溫柔如初雪般的少年模樣像是與極光一同出現在天邊看著她。
紀衡言道:“有件事,你要知道。”
“什事?”
紀衡言說:“我不喜歡艾莉森,如果將來我一定要選一個女人結婚,那個人不會是她。”
朝顏似懂非懂的點頭:“好,我記住了。”
紀衡言看著朝顏木訥的後腦勺,一時有些挫敗。
看過極光之後,朝顏被紀衡言帶回了莫城。
這一路上,紀衡言都靠在後座閉目養神,齊尚和羅一連大氣都不敢出,想八卦的心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回到酒店,醫生給紀衡言取出子彈,重新包紮了傷口。
朝顏就在門口站著,安靜的看完了全程。
紀衡言靠坐在床邊,問:“看什呢?”
朝顏說:“我想起約瑟夫,他也抽煙,可味道很臭,他也叫了我一句小丫頭,可是很難聽,原來人和人差的這多。”
褚酒酒說,就算她發酒瘋非要睡個男人,也一定要找個頂級好看的,因為同一件事情,好看的人做起來會比不好看的人賞心悅目一百倍。
現在她有點明白褚酒酒的意思了。
紀衡言的眸色沉下去:“下樓吧,我們要回基地了。”
“好。”
朝顏老老實實的穿好大衣,背著自己的包下樓集合。
齊尚給紀衡言收拾好,拎著行李和武器盒往外走。
紀衡言問:“約瑟夫交待了嗎?”
齊尚點頭:“那家夥是個見錢眼看的膽小鬼,我們的人沒用什手段就都交待了。”
紀衡言冷聲道:“割了舌頭,交給軍事法庭吧。”
齊尚眨眨眼:“為什要割舌頭啊?”
紀衡言沒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羅一激動道:“因為他叫了我們大嫂小丫頭啊!老大真是好護短啊!!”
回到天啟基地,朝顏照舊回到了她的病房。
紀衡言讓醫生安排了手術,將她體內的定位器徹底取出,從今往後,再也沒人能定位到她的所在。
基地沒有限製朝顏的自由,她隨時可以離開病房曬太陽。
紀崇雖然心有不滿,可紀衡言並沒有在他眼皮底下做什出格的事情,隻是隔一段時間來和朝顏下下棋,聊聊天。
自從紀蔓死後,紀衡言安靜的有些孤僻,很少跟別人聊天,幾乎是在用無盡的孤獨懲罰自己。
紀崇一時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也隻能按兵不動。
直到一年多以後,K洲殺手妖姬突然闖入基地,可基地防守嚴密,這位妖姬被重傷之後逃走。
紀衡言衝進朝顏的房間,厲聲質問:“她是來找你的嗎?”
朝顏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在這住了一年,和外界沒有任何聯係,紀先生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紀衡言逼近她,將她圈在桌子邊上:“朝顏,不要跟我撒謊,她是不是來找你的?
你在天啟基地住了一年,我以為你無處可去,這樣安穩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還是你仍在等別人來帶你走?”
朝顏仍是那句話:“我真的不知道。”
紀衡言將信將疑。
K洲的人再次出現,霍雲驍在濱海那邊也危機四伏,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昭示他們的安穩日子到頭了。
“朝顏,我要去一趟濱海,你待在這,我會讓羅一守著你。”
朝顏老老實實的點頭:“好。”
她一向是不會多問的,乖巧的像個假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