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隻是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走了。
我聽得見輪椅滾動的聲音。
王姐瞪了我一眼:“到了容先生的跟前,你要是多說別的話,我一定打死你!伺候好了,這件事情就罷了,伺候不好……你怎殺了趙老板,我怎殺了你!”
我暗暗地攥住了方才受傷的地方,那早就已經疼痛難忍。
另外的那個服務生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送到了容先生的房間。
“容先生,人已經送到了。”
服務生就站在了房間麵,一直傻笑著。
容若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的聲音寡淡而又冷清,分明虛浮無力,但是卻讓人感覺到強烈的威儀:“你是想要我請你出去嗎?”
“是、是!”
服務生嚇了一跳,連忙就走開了。
房間麵還有一個跟在男人身邊的保鏢,我感覺到那個服務生走了之後,房間麵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寂靜了起來。
我呼吸一滯,很快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救救我!”
容若淡淡的對著身側的人說:“杜康,你去看看。”
“是,先生。”
杜康走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掀開了我的袖子,上麵清晰可見一個鞭子的印子,傷口已經開始發紫了:“先生,傷的不輕。”
“叫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是。”
杜康走了出去。
房間麵就剩下我和眼前的容先生兩個人。
容若似乎在喝茶,他沒有要開口問我的意思。
如果我不能夠靠著容若出去的話,王姐一定會殺了我。
畢竟我殺了找老板,她怎可能會饒了我?
“容先生,我想請你救救我,你能不能救我出去?等到出去了之後,我一定找機會報答你!”
我知道我這說的確是有點恬不知恥,如今我是身無長物的人,就算是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怎也沒有報答眼前的這個男人。
容若推著輪椅,大約是到了我麵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去。
他伸手,手指清涼的劃過了我的下顎,溫柔的抬了起來:“眼睛怎了?”
“我……”
“我喜歡對我說真話的女孩子。”
他清冷的說:“如果你跟我說實話,或許我可憐你,就把你帶走。”
“我的眼睛……是血塊壓迫神經。”
“出了車禍?”
“不是。”
我的聲音顫抖:“是被打的。”
我至今都記得韓菲菲的木棍高高地抬起,朝著我的頭打下去的疼痛。
可是再怎疼,也疼不過我的喪子之痛。
“容先生,醫生來了。”
“恩。”
容若放開了我,隨後對著醫生說道:“去隔壁的房間給她看病。”
“是,容先生。”
杜康走到了容若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先生,陸總就在隔壁,是請陸總過來嗎?”
“恩,請過來吧。”
“好。”
杜康走到了外麵。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陸霆琛就走了進來,陸霆琛的身邊挽著一個女人。
看上去有幾分的秀氣,年紀不大。
陸霆琛坐在了沙發上,說:“沒想到容先生竟然回國來養病,真是久仰大名。”
“容先生,我是年年,我敬你一杯?”
宋年年的聲音好聽極了,長得也秀美,她很快就倒了一杯酒,遞到了容若的麵前,可就在宋年年喝完酒之後,容若卻沒有要動酒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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