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爾躺在床上,靜靜地消化著崔斯特告訴他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
自己現在雖然是二階詭術師,超脫了普通人範疇,但是涉及回到另一個世界的隱秘,肯定不是現在的等階能夠知曉的。
想要回到原先屬於自己的世界,他隻能變得更強。
不知道現在派克怎樣了,按照時間他大概快要回港了,如果他沒有變成血港鬼影的話。
深夜無風,海麵平靜無波像麵巨大的鏡子,慘白色的光輝灑在桅杆與帆上,讓原本明朗的色調變得有些陰森。
巨大的船身上用紅色顏料塗繪出鐮刀與麥穗交叉的圖案,卻因為返航承載太多貨物而導致圖案大半淹沒在海平麵下。
船尾吊著碩大的網兜,麵一條琢珥半浮在海麵被驚懼號拖著前行。
查爾斯獨自躺在船長室的軟榻上,還有半天他的驚懼號就可以回到血港了。雖然這次出海死了不少手下,但是收獲頗滿,是往常的幾倍。
光是一條成年的琢珥就至少值二十枚金海妖。
於是查爾斯難得讓水手們放肆飲酒,自己也喝了不少。
在酒精的作用下,查爾斯感受到倦意而昏昏欲睡,他的腦海開始不斷翻滾著白天捕獵這條成年琢珥的記憶。
他們在返航途中遇到一條成年琢珥,往往像驚懼號這種中型捕獵船遇到成年琢珥都是要避開的,因為它那嘴中噴發出的水柱足已擊穿驚懼號的船身。
可就在查爾斯打算放棄捕獵,下令全速回港時派克走到他麵前告訴查爾斯。
若他能捕獵到這條琢珥,回港後就再付他三枚金海妖。
查爾斯同意了。
成年琢珥在比爾吉沃特人民眼就是代表著巨大財富,隻是中型捕獵船捕獵到它需要犧牲很多魚叉手,這也是查爾斯之前下令撤退的原因。
可現在查爾斯見派克並不需要協助的魚叉手,如果死的話隻會死他一個,雖然派克有點小貴但相比二十多枚金海妖他還是欣然接受。
達成協議的派克便獨自駕著救生船去勾引那條琢珥。
查爾斯親眼見到那條琢珥吐出數十米高的水柱,將派克的救生船擊得粉碎。
眾人都以為派克那家夥會喪命於激起的水柱,結果他在船碎的前一秒徑直地跳進了琢珥的嘴。
手下們都嚷嚷著去救派克,畢竟出海期間派克幫助了他們許多。
可眼睜睜地看著手下們去送死查爾斯他做不到,因為他們每死一個,就要給他家賠一筆錢,若是死的太多查爾斯甚至要把船賣了才能賠的起,這可不行。
最後查爾斯答應本該付給派克的那枚金海妖用來請其他手下去托投伽舒服一下,眾人才沒有繼續要求他這個船長派人去救派克。
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就在查爾斯命令手下升帆時,海傳來琢珥的悲鳴聲,派克那家夥真的把那條成年琢珥殺了。
派克血淋淋地站在琢珥的身上,陰森森的望著想要拋棄他的眾人們。
查爾斯趕忙將救生船放下,安排手下去兜住琢珥和迎接派克。
“三枚金海妖,記得我們的約定,查爾斯。”派克接過遞給他的繩索利索地爬上甲板,冷冷的對著查爾斯說道。
想到這,躺在榻上的查爾斯感受到一股冷意,他起身打開門,想要去甲板察看那些酒精上腦的手下們有沒有按照航線走。
咯吱咯吱!
皮鞋踩在甲板上發出牙酸的聲音,海風吹拂在查爾斯暈紅的臉頰,月亮安靜的掛在上方。
太安靜了,查爾斯想。
即使那群喝醉了的蠢豬們在值崗時睡著,也應該會有吵鬧的呼嚕聲,可現在除了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外竟然一絲人類的動靜都沒。
這群蠢豬!
他罵道,應該又躲在酒窖賭錢吧。
慘白的甲板上突然一襲黑色流體突兀的從陰影處流淌出來,查爾斯想走近看清那究竟是什東西。
是血!
查爾斯一個機靈醉意頓時消失不見,不會是某種海獸的血液沒有擦幹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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