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大族群(3)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非文王 本章:第二章 六大族群(3)

    不包括福哥自己,空哲山大峽穀一直以來都是六個族群共處,其中具有人數優勢的最大族群是羊族。

    正因為精明而溫和的羊人們占了山穀居民總數中的絕大多數,才能保持大峽穀區域相對平靜的生存格局。羊族的溫和與福哥不同,對他們來,溫和是一種計算過得失之後得出的最劃算的處世方式。羊族人口眾多,但就連各種惡***事件頻頻發生的金角鎮,也極少聽到羊族人參與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羊族人從事的行業很廣泛,耕種、紡織、燒製陶器,幾乎所有生活中用得到的東西他們都做,但他們最擅長的還是做生意,他們是穿梭往來於螺殼川兩岸最多的族群,把峽穀外麵的商品運進來,再把峽穀麵生產的東西運出去,用倒買倒賣來賺取差價是他們的賦。還有一些甚至連商品都不需要就能賺錢的生意,羊族就更拿手了,比如當鋪和銀行,金角鎮唯一的一家當鋪和一家銀行都是羊人在經營。他們勤勞又精明,富有而溫和,誰都知道他們是整個峽穀最富有的族群,可從來看不到他們明目張膽的花錢或者炫耀。羊人們用低調的言行躲避著獾族的偷以及土狼族的強盜,雖然事實證明真正管用的是武力而不是低調,可他們就是如此習慣於低調的做人和生活。

    獾族和土狼族雖然在人數上與羊族相差懸殊,但羊族卻對他們避之不及。獾族可能是大峽穀地區最早出現的族群,早到比羊族來此定居還要早。

    在羊族到來之前,獾族以打獵和采摘山貨為生。他們身形矮,適宜在灌木叢中靈活地鑽來鑽去,采到那些掩藏在邊邊角角的野果和蘑菇。但由於缺乏在山林間追逐獵物所需的強健體魄,不善思考的性也使他們難以在覓食工具和方法上獲得突破,在羊族遷徙到大峽穀之前,獾族一直過著半饑半飽的苦日子。

    從最初低矮破敗的窩棚到後來整齊體麵的房子,從最初的開墾荒地到發展成分工有序貿易繁榮的鎮子,羊族在大峽穀用三百多年的兢兢業業創造了自己的富有,這個過程始終有獾人的參與。隻不過,隨著羊族族群發展的越來越大,獾族的主要工作變成了偷盜。

    羊族的精明頭腦加上吃苦耐勞,創造出了獾族以前從未見過的好日子,當他們發現這些差距已經大到自己永遠追不上的時候,他們開始向羊族索要賠償。那些土地、河流,甚至空,在羊族到來之前隻屬於他們,羊族在霸占了它們之後才會有今的興盛,所以必須對獾族有所補償。先是破壞,然後是鬥毆,最後談判,不勝其擾又想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的羊族答應給獾人一些補償,但也訂下了羊族擁有大峽穀一切權利的條例,獾人把自己主人的名份賣給了羊族。

    不善經營的獾族很快敗光了羊族給予的補償,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尤其是有一個活得更好的族類在身邊。既不能回到吃不飽的苦日子,也不甘心成為羊族的幫手或下人,偷盜,成了獾族的主業。羊族如何陰險狡詐,如何利用陰謀詭計奪取了他們的生存之地,這樣的故事在獾族中一代代流傳,而從一個偷和強盜那偷些東西又算什呢,非但沒有道德負擔,甚至帶有報複的正義感。久而久之,偷盜成了獾人的習性,以至於除了賣一些不成氣候的零碎兒,或者表演一些雜耍混跡於集市掩人耳目,獾人幾乎不事生產。

    他們不以偷盜為恥,更以肮髒汙穢引人厭惡。他們偷東西的時候從不挑三揀四,既在市集上偷趕集者的錢袋,也偷人們曬在院子的頭巾或襪子,他們偷栽種在地的糧食或蔬菜,還偷圈養的家禽牲口,甚至廚房發黴長毛的蕎麥餅,他們也會順手放進自己散發著惡臭的大布口袋……以偷盜為生的獾人如此之多,被抓到也不是新鮮事,可他們不在乎,因為最多隻是咒罵而已。他們身上長年不洗澡而積累下的惡臭,讓人就算打上一拳都會惡心到自己,何況那也會招致更瘋狂的報複性的偷盜,在你家最後一丁點取暖的木屑被偷光之前他們是不會罷休的。至於咒罵,獾族人認為那根本算不上懲罰,他們甚至喜歡看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們在被人咒罵時通常會向對方吐口水進行報複,對方很快會自認倒楣不再追究。這種生存方式讓獾族在峽穀可以不勞而獲,也讓人無可奈何。

    土狼族的到來,使獾人毫無節製的偷盜得到了一部分遏製。

    土狼族出現在大峽穀地區不過百年,卻成長為唯一可以和羊族勢力抗衡的重要力量。他們生性凶殘狡詐,身形矯健淩厲,獨特的群居方式也使他們鬥起狠來了無牽掛。

    土狼人來到大峽穀時,羊族已經建立了規則和製度,主要用於規範羊族人內部複雜的利益關係。初來乍到的土狼人需要土地建設棲息地,需要食物和水源,需要集市中的鋪子……他們什都沒有,可又什都需要,隻能靠武力搶奪。羊族被迫改變自己的規則,並建立起一支像樣的武裝來對抗土狼人。羊族初到大峽穀時為了抵禦山上的野獸建立了第一支誌願民兵團,後來有了集市和碼頭,誌願民兵團發展成為維護秩序的護衛隊,現在為了對抗土狼人,護衛隊又發展成了型軍隊。這支由年輕男性組成的羊族軍隊,成立後自稱為“雙角軍”,那是羊身上最有殺傷力的部位,他們要讓那些異族看到,羊族溫和的性格中也有強硬的一麵。

    作為入侵者,土狼人在大峽穀得罪的不僅僅是羊族,還同時侵犯到了馬族、獾族及其它少數族裔的利益。部分身強力壯的馬人加入了雙角軍,因為偷盜曾招惹到土狼人被狠狠教訓的獾族也成了雙角軍的探子。有了馬人和獾人的雙角軍終於扭轉了被動挨打的局麵,他們讓獾人深入土狼人的棲息地,打探他們的情報,偷走他們的糧食,甚至放火燒掉他們的棲息地。而精於鐵器的馬人則幫助雙角軍打造了武器和鎧甲,用人為的工具彌補了羊族先體格不足的缺陷。看起來越來越處於劣勢的土狼人始終沒有屈服,因為屈服意味著被驅逐,好不容易找到的這片棲息地便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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