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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鞋底有不少的磨損,阿司最近跟著舒德音東奔西走,確實受了不少苦。
四阿平日,鞋底是常常打理的,腳印啊這些的,在特殊的時候,說不得就是一個人的催命符。
況且,今兒又是初一,講究個幹淨整潔的好兆頭。因此,阿司的鞋應當是幹淨的,至少也隻有集市上踩到的灰塵。
舒德音眯了眯眼,阿司的左邊鞋上,除了灰塵和血跡,還有一抹淡綠色的痕跡,差一點點,就都被血跡覆蓋住了。
她小心地把鞋解了下來,拿在手細看,沒有錯的,這綠色的痕跡應該沾上不久,痕跡還沒有幹。
這是哪來的綠色呢?是草葉?是花木?是藥材,還是菜蔬?
豐年踏進來的時候,舒德音正將鞋子舉起來,努著鼻子嗅了嗅。
他頓時就站住了腳,直覺得進退兩難——好像這是位有身份的小姐,見著了她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合適?
舒德音倒沒主意到他這點赧然,她隻是有點挫敗:除了濃重的血腥味,她什都嗅不出來。
“豐年大哥,據我所知,西岐雖是草原,但這大冬天的,王庭附近,難得有青青綠葉。”
那確實,這至北的地方,一到了冬日,就隻剩枯黃和雪白兩種主色調。
這個疑點先放到一邊,舒德音想了想,請老大夫勻了紙筆來,她把桌上的茶碗都挪開了,坐下來先在正中畫了一條街,正是阿司和鐵七同她分開的那條街市。
“豐年大哥,煩請您幫忙指一指,這街市的東南西北,各自是什地方,又有什人家。”
豐年還沒有見過人坐下來就繪製地圖的,他這頭慢慢吞吞地說,舒德音那頭刷刷地畫,他就發現了,準確來說,舒德音不是在畫圖,她是在寫圖——每個方位延伸出去,通往什地方,有什鋪子,一行行蠅頭小字躍然紙上,方圓幾的布局一目了然。
“您的家在哪個方位?”
豐年便指了指,那個地方,離阿司的出發點,足足有四五。
舒德音的筆尖在這懸空頓了頓:“您見到阿司的時候,她已然負傷,追殺之人是後趕來的,對嗎?”
正是,他家的院牆上留了血跡,阿司定是從外頭翻進來的。
可追殺的人,不應該是順著阿司的血跡一路追趕嗎?如何最後出現在豐年麵前的時候,卻是走的院門呢?
豐年也是愣住了,對啊,這一點,確實古怪。
依照舒德音對阿司的了解,她是個愣頭青,遇到了強敵,一根筋擰上來了,不到最後關頭,絕不後退。
可她身中兩刀,後腦勺也有個大窟窿,一般人傷到了後腦勺,很難頂著傷逃跑的,她後腦勺的傷,到底是不是追殺的人施加的?
舒德音手指不自覺在紙上點了點。
“豐年大哥,您家的格局是什樣的?”
“就是個四方院子,照著西北的屋子蓋的。坐北朝南,正南邊兩扇院門,東西都是院牆,圍著個空蕩蕩的院子。”
“阿司從哪邊院牆爬進來的?”
“西邊。”
所以阿司是從他家的西邊過來的,但很有可能繞了很多個圈躲避追殺……
她在圖紙上頭,以豐年的家為圓心,圈了個實地麵積三左右的圓圈,盯著被框到頭的商鋪:
首飾店,鐵匠鋪,皮毛鋪子,糧食鋪子,藥房……
豐年“啊”了一聲,指著那個延年藥房:“那家的後院有個苗圃,是東家自己伺弄的草藥根苗,到了冬天,會放到屋子保著溫的。”
有草藥苗子,這會不會是阿司鞋上那一絲綠痕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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