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甜正式開始了她的劇組生活,每早上一到片場,就有化妝師圍了上來在她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粉。
蘇有感到毛孔都要窒息了。
拍戲也沒有她想象得那難,不是她演技好,而是導演要求低,她隻要對著鏡頭念台詞就行了,況且她是一個女四,沒什戲份。導演也就得過且過了。
在鏡頭前又一次幹巴巴地念完台詞後,蘇有甜接過胡遞過來的水,坐在陰涼處狂灌一口。
遠處,飾演男主角的施風穿著皮衣,對,就是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騎在側邊摩托車上,他身邊站著幾個女演員表麵上是聽導演講戲,實際上偷偷地往他臉上瞄。
施風的嘴角掛著一抹笑,臉上戴著拳頭大的墨鏡,偶爾一動,反射出赤橙黃青藍紫的光。
似乎是注意到蘇有甜的視線,他一回頭,對她咧開一嘴的大白牙。
蘇有甜無語,她不知道施風的眼睛是不是被抹了綠豆油,偏偏看上她了。知道那她隻是對他的裝束翻了個白眼,就被認為是故作不屑、欲擒故縱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哪有那瞎,她是真的被男主的裝扮辣到眼睛了好嗎!
施風雙手一抖皮衣,踩著長靴就信步過來。
蘇有甜往後蹭了蹭,嫌棄地瞅著他:“你來幹嘛?”
施風麵色一肅,半蹲下來:“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東西?”
蘇有甜嚇了一跳,偷東西?她什時候偷東西了?
碰瓷碰到她身上來了找死吧!
她不耐煩地皺眉:“沒有!”
施風慢慢地把手放在胸口上,詫異地:“你有!你偷走了我的心”
蘇有甜:“”
這是個冷笑話嗎?她為什感到這冷?
蘇有甜嫌棄地離他遠點,施風像是大狗一樣湊過來:“你別退了,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馬上撲到我身上,盛夏,誠實地麵對自己的內心不好嗎?”
蘇有甜:“我隻想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施風坐在她身邊,一手搭在膝蓋上,將自己完美的側臉呈現在蘇有甜的麵前。
“你總是這口不對心,哎,像她們一樣承認喜歡我就這難嗎?”
蘇有甜眯著一隻眼瞟過去,那幾個女演員收回了視線,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頓時都回過頭去。
施風頓時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
蘇有甜想不通,他不就是長得有點帥嗎?連沈浩林都比不上,更何況袁維了,這幫姑娘是沒見過鮮肉嗎?
要是袁維來到這個劇組,還不得帥得她們流口水啊。
她無語地歎口氣,拍拍屁股起身就想走:“你還是在這孤芳自賞吧。”
施風驚訝了一下,反射性地就想去拉蘇有甜。
沒想到旁邊突然竄出來個人,砰地撞在了他的肩上。
施風踉蹌了一下,皺眉看去,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群眾演員抱著道具站在他身邊。
他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誰啊你!”
群眾演員長得人高馬大,抱著高高的道具還能露出個眼睛低頭看著他。
施風被他看得脊背發涼,他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又一想,自己一個男主角怕什群眾演員?
他把墨鏡一摘,伸手就去推那人。
沒想到沒碰到人,手心反而一陣刺痛。
施風嘶了一聲,抬頭一看,他正好按在了道具的狼牙棒上。
抗日劇為什要用狼牙棒!
他頭一次吐槽起這個電視劇來。
施風甩了甩手,越想越氣,剛想舉起拳頭,就感到耳邊噴過來一道冰冷的氣息:“離她遠點。”
施風一愣,感覺就像是有毒蛇在他的耳邊伸出蛇信,他打了個激靈,大熱的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咬著牙,回過神的時候,那個莫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施風懊惱地跺了跺腳。
“d!這叫個什事兒啊!”
蘇有甜不知道這發生的事情,她渾渾噩噩地像隻烏龜,被導演指揮得在片場團團轉。
晚上,沈浩林來片場接她
這些以來,沈浩林一有時間就來接蘇有甜,可能想著蘇有甜已經接受了他的幫助,間接地接受了他的情誼。
於是言語的暗示越來越露骨,行動上也越來越放肆,似乎恨不得蘇有甜感動的不能自已,立馬投入他的懷抱。
沈浩林邁著長腿下車,穿著一身白西裝,逆著光走來的時候,吸引了了不少的目光。
蘇有甜一看見他來,想到這多虛與委蛇的日子,立馬就頭皮發麻。
哎,什時候才能不走這段劇情啊。
她剛想站起來,又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然而一回頭,卻沒見到什異樣的人。
她納悶地問係統:“統兒,你能掃描到有人一直盯著我嗎?”
係統:
蘇有甜無語:“你怎還記著這事兒啊!”
沈浩林帶著蘇有甜上了車,又出去吃了飯。
一路上,蘇有甜苦不堪言。
她要對沈浩林欲擒故縱,不能緊了不能鬆了,讓他心甘情願地拿出資源為自己鋪路,又要讓他明白兩個人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隻把沈浩林當做是朋友。
一晚上,蘇有甜死了百分之八十的腦細胞。
“我本來是一個白花,為什要讓我幹綠茶bia的活!這樣的日子什時候是個頭啊”
她在中隻提到沈浩林是備胎,哪想到這難纏。她沒有盛夏的金剛鑽,偏偏攬個瓷器活。
蘇有甜被沈浩林送到樓下,路燈下,沈浩林上調的眼角也被朦朧出了溫柔。
“盛夏這多以來,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我認為你知道我要什。”
蘇有甜的腦海立馬有警鍾長鳴。
來了!要來了!
他要告白了!
蘇有甜趕緊道:“不!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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