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夜”的劍光一閃再閃,到最後劍光密集的仿佛一個漆黑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光線,將大半個火星化為了黑夜。
然而“驪夜”的劍法雖然淩厲,卻是一套顯得陰毒的劍法,並算不得上的了台麵,和過去驪夜那磅大氣的劍法大相徑庭。
王尼瑪以劍法作為根基,自然一眼看出了使用者的不同。
這種劍走偏鋒的劍法自然比不上多年沉浸在劍道之中的王尼瑪。
王尼瑪瞄準了“驪夜”露出的破綻,隨即從防禦轉為了進攻,進而一劍揮出。
劍光如同泄在床前的月華,無聲的透過了紗窗的縫隙,穩穩的點在了“驪夜”的無劍的防禦薄弱之處。
無劍和秋水劍並沒有高下之分,而王尼瑪的劍術卻暗地壓了“驪夜”一頭。
再加之“驪夜”還在壓製著貝爾的進攻,並沒有將全部精力用在王尼瑪身上。
以有心算無心,自然被王尼瑪一劍奪得先機。
不知何時,“驪夜”右手的手腕上多出了一道傷口,紅痕逐漸加深,那是流出來的魔神族之血,同樣是鮮紅的。
在那一瞬,“驪夜”手腕上那根負責大拇指的筋脈已經被挑斷。
哪怕“驪夜”隻有一瞬無法握緊無劍,這也已經夠了。
以王尼瑪的經驗,自然是牢牢的將其抓住。
因此,無劍被磕飛並不奇怪。
“驪夜”看到無劍被磕飛後,臉上露出了權衡的表情。
究竟是暫且退卻來另覓時機還是強行攻擊,擊退這群結仇已久的仇人之後再找光明神的麻煩?
“母後,堅持一會兒,火星的封鎖快被我攻破了。不要和他們硬拚。這次輸了就輸了,沒什關係。”這時,“驪夜”的耳邊傳來了那一個華服男子焦急的聲音,可以聽出對方已經在盡全力的破解著封鎖了。
可是,他已經等不了多久了……“驪夜”咬了咬牙,隨即露出了堅定的眼神。
“母親,你不要衝動啊!”華服男子沒有得到“驪夜”的回複,擔心的不顧禮儀的大喊道,可惜“驪夜”自動將其屏蔽了。
如果能喚醒他可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了!畢竟他讓我承擔了如此大的風險。“驪夜”露出了溫柔而又甜蜜的微笑,眼中倒映出了驪夜的影子。
然後,“驪夜”做出了一個看似正確實則足以致命的失誤。
“驪夜”打算伸手撩起無劍,反手揮向王尼瑪的脖子。
因為王尼瑪為了磕掉無劍,手中的秋水劍也往後蕩開,露出了破綻。
如果我能抓住他的這份破綻。“驪夜”焦急的想著,心緒已經被完全亂了。
所以,那隻伸出的右手情急之下沒有做任何防護。
雖然王尼瑪正處於收劍的時候,“驪夜”也隻需眨眼的時間就能拿回無劍,“驪夜”覺得隻是這會兒應該沒有關係。
但是王尼瑪的眼神中隻有著戲謔,嘲笑著“驪夜”的幼稚,仿佛破綻隻是他假裝出來的罷了。
實戰經驗也太少了吧,溫室的花朵不好好的修修枝條就是長不好呢!王尼瑪的眼神透過“驪夜”看向了他的身後。
“驪夜”看著王尼瑪的眼神,心頭一緊,那股僥幸頓時被恐懼替代,連忙回過頭看去。
隻見在“驪夜”伸出的手旁邊多了一個人影,阻擋了“驪夜”與劍之間的聯係。
修羅變狀態下的貝爾麵目猙獰,四隻手一把握住了“驪夜”的手臂。
“嗤!”一把的匕首已經插在了“驪夜”的手腕之上,那是修羅族至寶,修羅之刃。
後知後覺的痛楚喚醒了“驪夜”的理智,他這才發現原來那插在手腕上的匕首不是夢幻。
“啊!”“驪夜”驚慌失措的大叫著,方寸大亂,如同一個被保護過度的女孩一般。
“驪夜”正欲用魔法進行轟擊,一道不知從哪釋放的精神衝擊打消了“驪夜”凝聚起來的魔力波動。
魔力的反噬使得“驪夜”被迫舍棄了施法,還得咽下因精神衝擊而湧出的喉中之血。
在某個隱蔽的地方,一隻拿著魔杖的幼嫩的手悄悄收了回去。
那正是一直沒出現的蕾尼帶來的登場的回答。
到現在為止,看似發生了很多事情,其實僅僅隻是一瞬。
而在下一瞬,貝爾一口咬上了無法脫身的“驪夜”的手。
從指間傳來了連心的痛楚,那是足以刺激到靈魂的痛楚。
“烏魯烏魯!”貝爾咬著那隻手,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並不斷的揮動著頭,試圖將手給咬下來。
貝爾用空出來的手,拿著修羅之刃,不斷紮著“驪夜”的手腕。
刀刃和堅硬的骨骼擦出了無數的火花。
“驪夜”正準備將左手拍在貝爾的頭上,雖不能一巴掌拍爛貝爾的腦袋,至少能將貝爾打的一個趔趄。
然而,王尼瑪已經在前一瞬重擺架勢,在這一瞬王尼瑪雙手握住秋水劍,劍光如同長虹貫日一般貫穿了“驪夜”的左手。
同時,王尼瑪還抽空不斷攪動著“驪夜”的左手,將其釘死在身後的雲朵之上。
“驪夜”頓時被限製的死死的,就連脫困都成為了幻想。
這就是王尼瑪隊之間的配合,每個人都默契的負責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精密的如同一張不斷收縮起來的網,將獵物限製的死死的。
“哢嚓!”隨著手腕骨骼發出了不堪承受的清脆聲響,“驪夜”的臉色變得無比慘白,那代表著最堅硬的手腕骨也已經被削斷了。
那從未預料過的情況像是一場噩夢突如其來的發生了,如果沒有奇跡,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下一瞬,修羅之刃的再次斬擊徹底削斷了尚且還黏連著的肉皮。
“咕嚕!”伴隨著貝爾的吞咽,“驪夜”的右手連同存在都被抹去。
“驪夜”被撲倒在地上,臉上無意識的留下了眼淚,喃喃自語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的身體。”
“啊……”驪夜看著自己失去的右手,心兒都要碎了,更何況,被吞噬的是屬於驪夜的右手。
那是嬌生慣養的她沒有經曆過的血腥體驗,上麵的修羅痕跡使得傷口不能馬上恢複。
即便手恢複了,也是廢了,因為其存在本身已經消失了,留在那的隻是個空殼。
“媽,你怎了!”華服男子近乎咆哮的聲音透過了被緊緊封鎖的壁障,傳達到了“驪夜”的耳邊,“別怕,我馬上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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