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尼瑪,你剛才有一句話對了,我們當年的那些戰鬥,都有著各自立場。無論是我殺了莎莉還是你殺了我,都是命運,我不會些什。”驪夜坦然的斜抬著頭,看著王尼瑪,仿佛看到了頭痛的故人,苦笑著著。
“但是啊……”驪夜話鋒一轉,表情瞬間變得淩厲,死死的盯著王尼瑪,仿佛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那個亦敵亦友的老對手。
“你不該動我的女人!”驪夜的眼中燒著熊熊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從嘴巴擠出了近似威脅的話語。
然後驪夜像是意識到了什,那仿佛能殺死人的眼睛望向了貝爾:“對了,還有你!既然你這急著去見莎莉,就讓我送你一程!想必那個蠢女人也很想你吧!”
貝爾毫不客氣的回瞪了回去,露出了鮮血淋漓的牙齒,嘲笑著看著驪夜受傷的傷口。
“你找死!”驪夜怒目圓睜,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閻王。
但是下一刻,驪夜就反應過來,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因為憤怒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
驪夜一步跨出,身上的黑色禮服也隨著變化,變成了一套黑色的軍裝,量身裁剪、一絲不苟、收腰修身,禮帽也變成了一頂大簷帽。
驪夜原本顯得輕佻的風格頓時變得肅殺。
那是驪夜不肯讓姬星刻看到的自己的惡。
作為兼任魔界軍事大元帥的驪夜,這就是驪夜五百年前最常穿的魔界軍裝,這也是驪夜被稱為“夜帥”的原因。
明明驪夜能量等級和剛才一模一樣,王尼瑪卻感覺到了一種心揪的感覺,第六感仿佛提醒著自己眼前之人的危險。
那是五百年前熟悉的感覺,驪夜徹底的被喚醒了。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裝束,同樣的感覺,同樣點燃了王尼瑪心中的那團火。
“哈哈,驪夜,我跟你是沒啥仇恨,但是可不代表我們隊和你之間沒有仇恨啊!”王尼瑪心中的戰意也隨之熊熊燃燒起來,左手搭在了貝爾的肩膀上,偷偷的在貝爾的肩膀上書寫著什。
貝爾看似沒有反應,實則偷偷握了手中的修羅之刃。
驪夜沒有話,左手憑空一攝,將無劍從掉落的地上吸取了起來。
驪夜耍了個劍花,劍尖朝下,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身上的氣勢不斷的上升。
如果不去打斷,那當驪夜的氣勢達到頂峰時,王尼瑪和貝爾的氣勢必將落入深穀。
到時,無人能承受驪夜那氣勢如虹的一劍。
貝爾也知道這一點。
下一刻,貝爾迎著驪夜的氣勢衝了過來,修羅的六臂如同魔亂舞,籠罩了驪夜全部閃避的範圍。
驪夜輕笑一聲,踏著奇妙的步伐,近乎不可思議的將貝爾的攻擊全部閃避。
接著,驪夜回身一劍,將貝爾打的連連倒退。
明明腿上還拴著空間錨,無法快速移動,驪夜卻憑借著細碎的步伐,在方寸之間,將所有的攻擊閃開。
就像是……驪夜對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
暗夜幕所殘留的黑暗元素如同驪夜的第二雙眼,貝爾的每一絲肌肉的發力都會被感知從而知曉。
貝爾的武器還沒有揮下,驪夜便早已知道了結果。
假如驪夜分析出結果需要01秒,貝爾的攻擊到達需要0秒,那這多出的01秒足夠驪夜跨出十步之遙。
實際上兩人的行動要更加迅速,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根本隻能看到無數殘影出現,又轉眼消失在空中。
無懈可擊,無理可破!——這就是驪夜的絕技“墮舞踏”!
時隔五百年後,驪夜又一次登上了至高的舞台,於九重上翩翩起舞!
兩人保持著短短的距離,如同跳舞的舞者一般,貼近又分開。
武器碰撞之間,綻放出一朵朵隻要一腳踏空便會萬劫不複的死亡之花。
驪夜仿佛看穿了貝爾的所有攻擊,用著優雅的舞姿一點點的壓下了貝爾。
轉瞬的功夫,無劍就要架在了貝爾的脖子之上。
於刀尖上跳舞,自然如此美麗。
兩人都拿著可以一擊致命的武器,然而貝爾卻怎也擊不中對方。
似乎一步步的就要走入死亡的深淵。
那當那種在刀尖上跳舞的快感消散之後,縈繞於腦中的必然是將要被擊殺的恐懼。
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知不覺中,驪夜的氣勢不受遏製的上揚著,狠狠壓製著貝爾。
王尼瑪一看狀況不對,正準備上前支援,突然腳步一滯。
王尼瑪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時被下了紫色的蛇形咒印,正迅速的從右手臂往上蔓延。
難道是剛才姬星刻的劍法帶來的?王尼瑪想到這不禁冒出了冷汗,如果不是自己迅速解決掉了姬星刻,現在躺在地上的會不會就是自己?
王尼瑪連忙用全身的鬥氣將咒印從指尖逼出。
咒印化作了一滴滴的毒液,滴在了地上,頓時腐蝕了好幾層的雲朵,冒出了象征死亡的黑煙。
王尼瑪用盡全力逼出體內的咒印,然而那一陣陣麻痹的感覺卻不斷湧上腦袋。
劍客最忌諱的就是不能清醒的進行作戰。更何況王尼瑪的右手甚至顫抖的拿不起劍。
貝爾,你要撐住啊……
貝爾作為修羅族,以戰鬥為生,自然不會受到恐懼的影響。
但是處於攻勢的貝爾眼看久攻不下,看著驪夜那平靜的神情,自然承受了更大的壓力。
眼前之人,多少次出現在自己的噩夢之中?那是抑製不住的戰鬥之血的狂躁。
“殺了他,殺了他,就是他殺死了莉莎!”殺念在貝爾的腦海中嘶吼著。
壓力帶來了焦急,焦急帶來了破綻。
有破綻!
驪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個側身,以被咬剩下的右手臂為代價,一道狠狠的傷痕被砍在了手臂之上。
但同時,驪夜貼近了貝爾,仿佛霸王別姬中的虞姬,輕輕的將身子靠在了霸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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