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深,月影朦朧。
聯軍營帳中火把點點,一隊隊士兵身披鐵甲,在營地周圍巡視。
夜色漸深,大帳火光一一熄滅,營地開始變得寂靜下來。
深沉的夜色中,敖倉關隘的大門悄無聲息打開。
一隊人馬悄悄出了關隘,因為馬蹄都裹著棉布,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張繡提著長槍,大手一揮,隊伍朝著聯軍營帳而去。
外圍有一隊火光行來,正是聯軍巡邏的衛兵。
西涼隊伍倏忽停下,數十人悄悄往前摸去,借著草叢的掩護,摸到巡邏的衛兵附近。
一個衛兵像是察覺到了什,往這邊看來。
下一刻,破風聲響起,數十道從黑夜中刺出,瞬間便洞穿了這些衛兵的身軀。
有一人還未倒下,想要出聲提醒。
又是十數支箭矢將他洞穿,他喉嚨發出荷荷的聲響,不甘栽倒下去。
西涼軍中立即分出十多人,撿起火把,裝作巡邏衛兵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在黑夜中,從高處的營地,也隻能看到下麵一隊隊火光,又哪知道是關東軍,還是西涼軍。
張繡指揮隊伍連續擊殺了三隊巡邏隊,隊伍已經靠近了聯軍營地。
聯軍營地一片安靜,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敵人已經接近。
數百西涼軍士從張繡身後衝出,動作迅速地挪開轅門前的鹿角。
張繡大手一揮,士兵們抽出環首刀,如潮水般衝入營帳。
聯軍士兵還在熟睡之中,便被西涼士兵摸進營帳。
西涼士卒根本不看,照著床鋪便是亂刺,熟睡之中的士兵根本毫無防備,便被亂刀斬死。
血腥與哀嚎充斥整個帳篷。
西涼士卒掃蕩過一個個營帳,血氣衝天。
一個關東士兵身上插著刀,身上遍布傷口,腰腹處破開一個大口子,內髒隨著動作流淌出來。
關東士兵卻是麵色猙獰,跌跌撞撞衝出營帳,用滿是鮮血的手抓住一隻號角。
片刻之後,淒厲的號角聲傳遍了整個營地。
王匡突然從噩夢中驚醒,渾身被冷汗浸透。
突然,他感覺到不對。
顧不得披上衣服便衝出營帳,隻見營地中火光四起,到處都是喊殺之聲。
“敵襲!”
王匡下意識便想讓人通知蘇然與孫堅,但突然想到傍晚之時蘇然便說,敵人可能會半夜劫營。
自己當時卻是不信。
但現在卻是應了蘇驃騎的話。
隻是,孫堅與蘇然兩人此時又在哪?
舉目四顧,周圍如同無頭老鼠般亂竄的似乎都是自己的部下,兩人的軍隊又到哪去了?
一瞬間,刺骨的冰寒湧上王匡的脊背。
“主公!”部將王和匆匆而來,神色狼狽,“敵軍勢強,請主公暫時先撤退!”
王匡神色惶惶,正要答應下來。
“殺——”
突然之間,四周喊殺聲大作。
營地四周,無數的火把從黑暗中點亮。
照亮了營地之中四處奔逃的士卒,他們臉上滿是驚恐,慌亂。
以及手持刀刃的西涼軍士,他們臉上沾滿鮮血,猙獰嗜殺。
下一刻,無數火箭從四麵八方掠空而起,朝著營帳落下。
片刻之間,西涼軍士就從獵人便成了獵物。
變故來得太過突然。
他們根本來不及尋找掩體,無數箭矢便已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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