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姝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換上外衫,便叫人引路一道去芙蓉麵。
謝姝想著剛剛父親吩咐的事情正好可以在喻子妝的小宴上頭顯露出來,叫眾人都知道自己已然有孕。
眾目睽睽之下的太醫斷決,相信更有說服力。
餘暉漸次灑落,披著金芒滿身,謝姝姍姍來遲,見眾人皆在不免勾唇展開個完美的弧度,遙遙聲:“姐妹們都在呢,可是我來遲了?”
說著,已然走近。
芙蓉如麵柳如眉,這院子是極好的,頭的人也是水靈。
因著是喻子妝的宴,自然是她熱情多些,聞聲便相迎:“謝貴妃來了呀,快入座。”
甫一聽這話不覺得有什,可是謝姝那眉給深深皺了起來,連步子都不挪動一步了。
孟婉在身側,連忙拉了拉喻子妝的袖子,然後自個兒起身,先緩緩一禮,說道:“子妝又糊塗了,那可是皇貴妃可非貴妃而已。”
這話一出,謝姝果然春山展開了,也跟著孟婉的台階下,笑說:“這灼灼公主養在了喻昭儀處,雖不是民間常說的一孕傻三年,但本妃瞧著,也頗有忙糊塗了的迷糊。”
“是呀。”孟婉說著,麵上是應付的微笑。
秋水為神玉為骨,謝姝一招一式間都是高雅的風情,入了坐亦是在最高處。
那李持盈自然也來湊熱鬧了,想著祁絡繹死的痛快了,燒得她不也就是化作了一捧灰?剛解決了心頭之恨,反倒是這謝姝翻身又壓了自己一頭。
心頭憤恨,手上也閑不住了。
那喻子妝做的點心精致,吃下一口忍不住又接著來了一口。
喻子妝可不想生事,今日作宴也無非是覺得宮太了無生趣了,所以看看眾人。
抬眼望去,碧空蔚藍,想著這時候大抵祁絡繹正迎風而歌,過得灑脫極了。不像是自己,真的得困在深宮之中一輩子了。這樣的深宮怎能不叫人厭倦?想要逃離,卻逃不出囚籠,諸事所牽絆的亦是不能邁出一步。
“子妝,子妝?”孟婉的聲音喚著喻子妝回神,“這又是怎了?”
喻子妝笑,眼角擠出了一滴淚,說道:“沒什,就是看著這點心做的精致,若是皇後還在定然會喜歡的。”
那在人們心中死去的那位皇後再被提起來不免叫聽者心中都泛起波瀾。
孟婉緩緩一歎息,說著:“你又來了,都說好了不再說這事情了,你偏生就會叫我傷心。”
說著說著,那淚珠子就有些抑製不住的往下垂,孟婉並不知道祁絡繹原是假死的。
喻子妝見著孟婉這樣,手忙腳亂安慰說:“婉姐可莫要哭了,你的身子……”
話還沒說完,孟婉立馬打斷說:“我的身子能有什事情,你莫要擔心,我也不哭,咱們今日開心……開心……”
謝姝微微挑眉,那被孟昭妃刻意打斷的話似乎有著什。隨手拿起一瓣花瓣形狀的點心,粉粉嫩嫩的,一瞧就讓人覺得心情愉悅。
撚一塊入口,化在舌尖之上,甜膩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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