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二百零三章 指環9

類別:未分類 作者:cx123 本章:第210章 第二百零三章 指環9

    當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鄰床因為發燒陷入昏迷的白蘭醒的時候,我心情是複雜的。

    先不說因為重度燒傷,我回日本的日期被延後幾天,就說現在的病房安排情況也讓我極度不滿。

    明明是特別在醫院安排的個人病房,現在卻非要在房間正中間擺上兩張病床。

    而我和白蘭病床的距離就隻差半米而已,這個距離近到,隻要我想,我甚至馬上就可以掐死他的地步。

    也不知道那個斯佩多長老是不是故意的,按現在醫院病房剩餘的情況,我怎也不用和這個白毛住一個病房吧。

    以我對他的討厭程度,真的很難克製住看到他露出破綻就向他下死手的衝動呀。

    對此我心十分糾結,以前這多年的習慣真的很難改了。

    哪怕幾個小時前,是我把他從爆炸救出來的,但那也隻是意味著我不想他那容易地死在那種情況而已,並不意味著我想這樣近距離看著他的臉呀。

    所以我十分無奈,馬上開始後悔我還不如讓那個家夥死在爆炸呢。

    其實我之前曾委婉地提出想換個病房,但安排醫院的斯佩多長老卻笑著拒絕了我。

    “既然人是阿和你救了,那就讓你來親自守著他吧。”那位長老的語氣雖然溫和,但卻不容拒絕。

    他看了看因為接受治療已經開始退燒的白蘭,眼神帶著種讓我心悸的冷漠,仿佛看的不是人,隻是一件自家孩子喜歡的物品一樣。

    好吧,這口氣怎和看到孩子撿了流浪寵物回家的父母一樣呢,我捂著臉有*些感歎。

    話說當初在黑手黨學校的時候,明明這位長老作為幻術科的教官,還表示很欣賞白蘭這位優等生的,怎現在就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呢。

    唉,果然學校的樣子,是這位長老裝出來的吧,我想道。

    然後斯佩多長老轉過頭,看著我的時候,眼神再度柔和起來,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十分貼心地幫我把醫生給的藥分到不同的小盒子,然後貼上不同標簽。

    動作慢條斯理,雖然做著瑣碎的事情,也顯得極為文雅細致。

    做完那些,那位長老甚至有*閑工夫幫我削了幾個蘋果,然後他用不經意的語氣開口:“白蘭同學那幾個兄弟,現在並不知道是你救了他,所以可能還會繼續派殺手過來,阿和你就親自保護他。”

    見我剛想說什,斯佩多長老接著說道:“反正現在阿和你也應該不放心我的人吧,那就等白蘭同學情況好一點,你再回日本吧,剛好讓你養幾天傷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暗示我等白蘭自己好了,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但我很清楚,他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我在這邊養幾天傷。

    保護白蘭什的,隻是用來威脅我的借口。

    話說,我的確讓斯佩多長老幫我隱瞞了,我回來意大利的消息,那救人的事情,肯定也不能讓其它人知道,爆炸那邊後續也處理好了,隻是掩飾成路過的人救了白蘭而已。

    這種情況下,那之前暗殺白蘭的人確有可能繼續下手。

    而就像這位斯佩多長長老自己說的,經曆了這些事後,我還真的有點不放心把白蘭交給這位和學校的時候性格相差甚大的長老。

    畢竟從他的語氣和舉動,我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更希望我當時沒跑到爆炸去救白蘭,而是想讓我看著白蘭死。

    目前意大利彭格列情況不明的,在我不能動用任何屬於我爸那邊的勢力的情況下,我不能把現在沒有自保能力昏迷的白蘭留在這位長老手。

    照這位長老的意思,就是我不呆在這,他絕對不會保證白蘭的安全。

    所以我現在最好的辦法,還真的就是養好傷,再帶著白蘭走,或者他自己醒了,退燒了才是最好的。

    想到醫院給我和白蘭各自的診斷,還真的都是差不多兩天左右的樣子出院。

    其實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先進行緊急治療後,就馬上拖著傷直接回日本,等到並盛再治療的。

    但現在為了白蘭,可能不得不留在意大利養傷了。

    我捂著下巴思考了半天,覺得十分悲傷。

    好吧,真是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有人用白蘭來威脅我,我在心猛地捶牆,我才一點不關心這家夥呢。

    “好吧。”但我仔細想了想,看了眼白蘭那邊,又觀察了眼滿臉為我好表情的斯佩多長老,歎了口氣,才開口:“我就休息幾天,再回去。”

    “那行,等阿和你好好休息兩天,醫院這邊就會允許你出院的,到時候我再過來接你。”聽到我的回答,斯佩多長老點點頭,眼神終於帶了點真誠的笑意,然後開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吧。”

    “謝謝斯佩多長老了。”看著滿臉慈祥表情的斯佩多長老,我抽了抽嘴角,還是表示了感謝。

    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一點都不像慈祥的長輩呀。

    而我在等他自己的離開的時候,他又轉頭朝我說了一句,“阿和,你知道嗎,有威脅的東西,最好在成長之前就毀掉,沒有人比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話語顯得意味深長。

    說完後,也沒有等我回答,他就直接離開了。

    “····”我沒開口,隻是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之後等這位我看不透的斯佩多長老走了後,我就隻能老實地在病房等我這位麻煩的同學醒了。

    因為手機在爆炸中壞掉了,我也不能聯係下日本那邊的情況,然後醫生也囑咐我不要過度疲勞,隻能睡覺休息。

    但我實在睡不著,於是我在極度無聊的情況下,隻能睜著眼睛看下在我周圍飄著的西蒙了。

    自從我到複仇者監獄那,這隻縮在角落的紅兔子的表情就十分苦大仇深,一副苦情劇男主的狀態,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曾經抓了不少兔子進去呢。

    而且它看斯佩多長老的眼神也很奇怪。

    我回想了下,那是一種做了壞事怕被家長發現的感覺。

    它也許並不怕那位長老,但因為某些人或者事情,讓它有些怕見到那位長老。

    而因為它的表情太有趣了,所以我看了半天仍然覺得挺有意思的。

    但它卻絲毫沒有功夫理我,隻是自顧自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氛圍中。

    看到西蒙那煩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我心一下柔軟了起來,似乎覺得挺高興的樣子。

    這說來,我曾經以為同屬神秘學,說不定幻術師中的絕頂高手能夠看到西蒙呢。

    但不管是那個藍發幻術師,或者這次的斯佩多長老,作為當今幻術界的頂尖高手,他們都還是看不見西蒙。

    這久了,同樣看得到西蒙,隻有來自於未來的夏先生。

    但當初他也說過,他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才看得到西蒙。

    也就是說這真的算我的特殊力量嗎,我思索起來。

    之後我看西蒙看膩了,就把視線轉移到了我旁邊病床上的白蘭同學。

    而他睡著的時候,的確就真的挺符合他乖孩子氣質的,柔軟的白發加上漂亮精致的臉,顯得幹淨極了。

    至少光從他那顯得恬靜的睡顏,很難想到這個家夥難纏起來和我不遑多讓。

    甚至某些情況,他下手能比我更狠,我歎氣。

    想到我在十年後看到的白蘭,再對比一下現在的白蘭,同樣是昏迷狀態,但明顯現在的白蘭顯得稚嫩多了,身上那種給我的威脅感也弱了很多。

    現在的白蘭還是未成年但已經露出爪子的幼獸的話,那未來的白蘭,就是已經掌握了絕對權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了。

    這說起來,認識他不久後,我就發現他喜歡總是眯著眼睛的原因。

    因為這家夥睜看眼睛的時候,有時候一不留神就會露出比較陰騭的眼神,顯現出和那雙清澈的紫色眼睛完全不同的陰狠。

    在和他相處這久,他真正生氣的時候就會露出那種眼神。

    而剛才我在爆炸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是那樣的。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如果當時在未來,那個長大的白蘭睜開眼睛的話,眼神肯定帶著那種極為晦澀狠厲的光。

    和他為敵多年,我當然知道,作為敵人,他有多危險。

    甚至在年輕的一代麵,他的資質的確算是頂級那一層的。

    至於為什剛才那位斯佩多長老完全不在意白蘭,則是很明顯,再有潛質和威脅的幼苗,隻要在成長之前掐掉,就沒有任何後來了。

    在黑手黨界,最講究就是當下,而不講就未來。

    今天就丟了命,何談未來的發展。

    所以再有資質的人,也會在完全成長起來之前,沒有家族勢力的情況下,好好保護好自己。

    而回想到那位長老走之前的話,我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那位長老怎猜到我覺得白蘭對我有威脅,但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再怎厲害的東西,如果在沒有成長起來,直接弄死就行了。

    好吧,這想起來,白蘭果然還是很危險,我盯著他,想了半天,又想到那位好久沒出現的夏先生。

    然後我心又猛烈地敲起了警鍾。

    那是一種突如其來的強烈威脅感,讓我整個人都瞬間緊張起來,而心暗藏已久的殺心不自覺又起來了。

    於是下一刻,我就坐起身,走下床,坐在他床前。

    背後剛上藥的傷口經不起我的動作,所以一下就輕微地裂開了。

    之後我明顯感覺到背後的衣服開始有種濕黏感,應該是少許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來,沾染到衣服上了,於是空氣也開始帶著血的味道。

    而我沒有管那些,隻是這樣安靜地坐在白蘭的病床前,表情十分平淡,看著他的呼吸從一開始的虛弱慢慢恢複到正常狀態。

    話說,也許是斯佩多長老囑托過,沒有我按鈴,就不會有人進來,所以過了好半天也沒有任何人進來過。

    整個病房,除了掛在牆麵上的時鍾走動的滴答聲,就沒有其它任何嘈雜的聲音了,顯得靜悄悄的。

    然後因為天氣原因,外麵的天色一下就黑了。

    但我沒有開燈,於是除了窗戶外照進來的月光外,整間病房沒有其它的光亮,顯得極為靜謐。

    而我就坐在黑暗中,這樣靜靜地看著旁邊昏迷狀態的白蘭,仿佛要看清他到底現在變成什樣了一樣。

    於是,我看得極為仔細。

    雖然我和他才一年多沒有正式見麵,但細看卻發現他還是有了不小的變化。

    不是說容貌,而是氣質方麵吧。

    這說來,當初風太剛來到並盛的時候,就曾經對我說過我走後,白蘭變了一副樣子。到底變成什樣了呢,我想道。

    從認識起,他就是個殘酷冷血的家夥,骨子和我一樣高傲冷漠。

    所以還能變得更加糟糕嗎,我在心感歎,完全想象不出來。

    之後覺得猶豫夠了,我還是朝他伸出手,動作卻很緩慢。

    這和一直講究速度的我不相符,但不知道為什我就采取了這樣的動作。

    就算這樣的速度,我也知道,現在的白蘭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

    但就在我把手差一點就到他脖子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我又想起了剛才在爆炸救他的時候。

    當他看到是我的那一刻,那個懶散慣了的家夥難得露出了一種類似於驚喜的表情。

    那是我從來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過的表情。

    原來他也有這樣生動的神情。

    一瞬間,我的手又停住了,然後無奈歎氣,直接伸手猛地把他給推下床。

    而之後“碰”一聲,一枚子彈就著這樣射到白蘭剛剛躺著的位置,枕頭上一下就被射出一個洞,火*藥特有的味道就這樣在病房四散開來。

    之後接連的子彈就這樣連續掃射過來,在黑夜中,帶著極為刺眼的紅色火光。

    而旁邊掛著的帶著藥水的吊瓶被射中後,立馬就炸裂開,麵的液體馬上就流到地麵上,藥水的味道也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我則是連忙把床掀翻,對著射進子彈的窗口,並把剛才重重摔到床另外一邊的白蘭給拉過來一起躲在床下,借用床來掩護一下子彈的射擊。

    我和他縮在床下,看著因為被大量子彈射中,而在房間四處飛散的被子的棉絮,還有枕頭的羽毛,竟然有些感歎。

    好久沒在病房遭遇到伏擊了,沒想到還和當初在黑手黨學校醫務室一樣呀。

    不過這些殺手應該不知道,當初那些敢這做的人,最後下場都怎樣了,我垂下眉,真的挺慘的。

    而從剛才射擊水平來看,應該隻是中等殺手水平,我思索道,現在我的狀態解決起來應該還好。

    之後因為我實在受傷太嚴重,而且為了保護住昏迷的白蘭同學,所以隻能等他們主動上門來找我們了。

    於是等外麵的一輪射擊停止後,我找到機會,就彎著腰拖著白蘭移動,然後把他給塞到旁邊角落靠牆的櫃子。

    那不管是從病房正門進來,還是窗口狙擊,那都是死角。

    因為白蘭是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所以我把他來回折騰,他也沒醒。

    當看到他額頭上因為剛才被我推下床,而撞在櫃子上撞出來的大塊淤青,導致一張剛才還算好看的臉現在變得有些狼狽的時候,我沉默了。

    然後下一刻,我很自然的擺擺手,決定假裝事情沒有發生過。

    把白蘭處理好,我就繼續躲在病床下,準備等那些殺手上門。

    在等待的過程中,果然又後續來了好幾波遠程槍械狙擊。

    “碰碰”的槍擊聲連續不斷,於是不到一會兒整個房間牆上打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洞,那些沒有射穿牆麵而是打到金屬物體的子彈則是由於彈射效果,而在空中不規則地四射亂飛,頓時整個房間顯得危險極了。

    而那些剛剛才落地的羽毛,也因為那瘋狂的槍彈襲擊,而再度飛散開來。

    躲在床下,我不禁伸出手,去抓了抓在空中飛舞的羽毛,突然覺得現在這個白色係的環境,挺適合我那個白毛同學的。

    想著想著,我就覺得有點餓了,因為順帶就聯想到棉花糖還有甜點了。

    於是我邊想著等會解決了要加一頓宵夜比較好,然後邊撿起了掉落我旁邊地麵上的水果刀,剛剛斯佩多長老還用它來切了水果的。

    那把刀的刀鋒十分鋒利,帶著冰冷的寒光,光亮的刀刃上倒映著我有些冷漠的表情。

    唉,受傷真的挺不方便的,拿著刀,我十分無奈。

    因為我明顯感受到背後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了,大量的血流了出來,直接順著我的身子滴到地上,片刻便染紅了地板。

    而剛剛經曆的大波火*藥槍襲,配上這種血流量,整件病房還真的和凶殺現場極為類似,頗有幾觸目驚心的感覺。

    話說希望不要被斯佩多長老抓到借口,又多留我幾天,我歎息。

    之後我等了一會兒,而那群殺手果然就趁著黑夜,偷偷進入到病房準備進行進一步的襲擊。

    但最後結果很自然的,都被躲在房間的我直接反襲擊了。

    因為和九代目爺爺的約定,我當然不能殺人。

    於是我隻能把他們的腿給打斷了,然後用床單綁起來,麵對麵進行了一下例行的情報審問,然後再來了一場所謂殺手的教育啥的,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至於那些沒有進病房,而是直接跑了的殺手,我就懶得管了。

    我隻要保證進來看到我的人,不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就行。

    當然,那些殺手其中領頭的人,進入房間後近距離看到我的時候就認出我,應該是知道我是誰。

    但雖然他們的眼神直接表現出懼怕了,但之後秉著殺手接受懸賞的道義還是朝我攻擊,自然結局是悲慘的。

    所以最後所有人都被我打斷了手臂和腿,狠狠踹了幾腳背部,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後,他們終於停止了反抗。

    於是情報審訊部分,他們反而開始向我哭訴說他們是被騙了,雇主沒說明任務等級,如果知道我參與了,他們打死也不會過來送死。

    說到傷心的地方,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硬漢形象的家夥,還開始抹起了眼淚。

    不知道為了別人少給了錢覺得生意虧了,還是為了最後落到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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