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圓僅兩層,倚著秦淮河,除了兩岸的亭台樓閣與花木盎然外,秦淮河波光粼粼的河麵上,停靠著不少外觀精致的畫舫。
畫舫中不時飄出絲弦樂器奏響的聲音,美妙動人。
春歸圓外能停車的位置早已停滿了,提著一大堆東西走進春歸圓的裴芃芃和齊璵,看起來十分特立獨行。
來飯館吃飯還帶著一堆肉菜,這也太個性了吧!
倒是大堂經理見了,愣了愣,旋即想起上頭安排的事,立馬客氣地上前問了句:“您好,兩位是借用我們廚房的?”
“對!”裴芃芃很爽快地點點頭。
隨後就是齊璵和他進行交涉了,大堂經理確認了兩人身份後,立馬親自領著他們到後廚去,並吩咐等候在那的大廚禮貌對待。
在安排好這邊以後,大堂經理立刻就離開後廚,帶著人去安排包房事宜。
後廚的另一邊忙得熱火朝,裴芃芃待的這一塊區域倒是顯得有些冷清,被吩咐照顧裴芃芃他們的那個大廚,一臉的憋屈,一直也沒想明白這兩人是吃錯什藥了。
哪兒不好做飯,非得來他們春歸圓做飯?
他身為一六段廚,春歸圓重金聘請,多少人等著他烹飪出來的美食,魔都美食界的扛把子,現在來帶兩個鍋都不一定能顛得動的年輕炒菜?
看看這都買的什,這位大廚皺著眉,以極挑剔的目光掃了一遍裴芃芃帶來的食材,倒是稍稍舒展了眉宇,盡管這兩個年輕想法很不靠譜,但買菜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來把菜洗了…
“你把菜洗了,菜心不要剝斷。”裴芃芃的聲音響起。
大廚愣了愣,他正準備擼袖子,讓這兩人幹點洗菜的活兒,然後他把一桌菜整出來以後,就算是這兩人也參與做菜了。
可沒想到裴芃芃發指令的速度比他還快,大廚還沒反應過來,裴芃芃就已經穿上廚師服,而齊璵也摘下帽子,露出俊美的臉。
大廚懵了會兒,裴芃芃那邊已經開火了。
這時候,一個手臂上與他同樣掛著陸字徽章的男人,麵帶笑意,聲笑道:“何廚,怎看傻了,當了六段廚這久,是不是想起當學徒的日子了?”
傻愣愣的,除了幹看著,就是等著師父吩咐做些什才動,那男人這話,純粹是在打趣自己同事。
何大廚卻搖搖頭,目露震驚,喃喃道:“這怎可能,這刀工!”
“怎?”嚴子華笑笑,視線挪轉至裴芃芃手下的刀與砧板之間,瞳孔也忍不住微縮。
不是這兩人沒見過世麵,畢竟用菜刀切嫩滑易亂型的豆腐,將其切成千絲萬縷,對他們來不算難,甚至隻算是個基本功。
但實在是裴芃芃下刀的沉穩迅速,讓他們不得不有些世界觀破碎的感覺。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從十一二歲就跟在師父跟前學習廚藝,刀工這種從到今,做夢都不會忘記的基本功,練到如今才有這種手隨心動的程度。
裴芃芃還不知道兩位大廚這會兒,已經被她一手刀工給驚得對她印象有所改觀。
蹄要鹵得入味軟嫩而不爛,對於火候的把控極為關鍵,但要鹵得好吃,最重要的還是那一份鹵料。
裴芃芃幾乎將能出現在市場上的香料都買了一些,用時則是做了些掩飾的手法,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知道香料包中到底放了多少,什比例的香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種凝聚了幾代人心血的秘製調料,不可能輕易外泄。
焯過水的蹄變得白花花一片,還有牛腩與牛筋,去掉血水後,就開始了鹵製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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