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圓總共有五位六段廚,還有一位七段主廚。
除了何大廚同嚴大廚外,還有三位六段廚剛巧換好廚師服走了進來,一進後廚,就鼻尖地嗅著空氣中遊離的那股子肉香。
為首一個胖乎乎,頭發須眉皆花白,略有些矮約莫五十來歲的大廚,瞧見何、嚴兩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得津津有味,兩眼頓時一亮。
廚藝好的人,少有不好吃的。
但也因為廚藝超出常人,特別是身為六段廚,其實已經算是廚界頂尖層次那一撥人了,要想吃到令他們都覺得驚豔美味的美食,真的少有。
大多都是平時段位差不多的好友相約聚餐,每人做上拿手的幾道菜或是新菜。
今,他們卻忽然聞到一股讓人饞得不行的鹵肉香味。
光是聞著,似乎都能感受到鹵肉入嘴,軟嫩不爛的口感,瘦肉嫩滑、肥肉入口即化。
還有辛香帶鹹的醬汁一並在口中席卷。
這位胖胖的大廚加快步伐往前走著,他身後的兩人也同樣發現了肉香來源,立馬跟了上去。
三人話不多,從胸前口袋直接掏出一根銀湯匙,舀起盤中的鹵味。
“牛筋有嚼勁卻不費牙口,滿滿的膠感與醬汁相輔相成,形成了完美的口感!”
“要我,還是這蹄最好吃,可惜了,就這點,要是再多點,今晚咱哥幾個就翹班得了,哥哥請你們喝酒去。”
“不不不,最好吃還是這牛腩,要是弄些河粉來,就著醬汁和牛腩,一勺清湯就能來一碗極品牛腩湯粉!”
…
…
三人各抒己見。
何大廚則是在三人這種一邊高談闊論,一邊強盜般風卷殘雲地將盤中鹵味吃得幹幹淨淨的行為下,徹底愣住了。
“你們也太不客氣了吧!”嚴大廚哭笑不得,他筷子都下不去了。
那個胖胖的大廚聞言,立馬抬起頭,在何、嚴兩人之間巡視,道:“誰研究出來的調料?”
“不是我們弄出來的。”何大廚聽他這,就明白他誤會了,指著將清蒸東星斑放在托盤上就要離開的裴芃芃道:“就是那姑娘,借用咱的廚房,在望星樓設宴,親自下廚呢。”
“這年輕!?”胖大廚看清楚裴芃芃的樣貌,忍不住驚詫地低聲喊了句。
何大廚看了眼還在琢磨調料放了什的另外兩位,嘖嘖搖頭:“這肯定是哪家培養出來的,刀工連我們都無法挑剔。”
胖大廚的震驚持續不了多久,春歸圓賓客如流,隻要進了字號房的,都是由他們來烹飪料理的。
幾人見裴芃芃都端著菜離開,也隻好各自去忙碌各自的了。
摘星樓麵向著秦淮河,推窗就能看見外邊歡歌笑語,推杯交盞,頭頂是一片玻璃,氣好時,確實能看得見一片暗幕中有星光閃爍。
兩三杯酒入喉,微醺之下,覺得自己抬手便可摘星辰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裴芃芃把最後一道清蒸東星斑放上桌後,藺象語已經在那打開紅酒,見裴芃芃又端了一盤進來,笑得眼都快睜不開,還特虛偽地咧嘴笑著道:“哎呀嫂子真是辛苦了,這一大桌子菜,別再忙了啊,您先坐著。”
齊璵在上樓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所以留在了後邊還沒上來。
然而半掩的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怎著,你什個意思啊?我來就沒房間了,你讓我燕某人在大廳請人吃飯?讓我麵子往哪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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