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張瑜還沒意識到。其實,他們從到大就這樣,王玨也為她挑過魚刺。那時隻覺得別人家的哥哥,也是這樣對妹妹的,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不知為何,突然被人特意提出,她覺得有點尷尬,還有……一絲絲點甜。
其實,他們在師父的教育下,早已沒有基本的男尊女卑的觀念。
“也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吃得起我挑好魚刺的魚。”
程翊依然仰頭望星空,不曾回頭看他一眼,語氣很冷、沒有絲毫溫度。
來人沒話,他無法反駁,雖然帝國勢微,但各諸侯國表麵上還是恭敬有禮。
程翊又接著冷嘲,“王子珩想吃啊,可以自己學,一上手就會。不比兵法和武功,不需要賦。嘖嘖……先不足,是拍馬屁也趕不上的。”
來人正是王珩,也就是張瑜的舅舅。曾經與程翊三次比試,三敗告終。從此視程翊為頭號對手。
王珩一雙桃花中冷芒四射,“翊郎的嘴皮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臭不可聞,讓人真想把它給縫了。”
“可惜……武功不如人,隻能在嘴上過過癮。”
“我嘴上功夫可不比翊郎的挑魚刺功夫。”著,王珩血紅的舌頭微舔紅唇,一雙桃花眼似笑似諷,極魅極妖。從胸腔中發出一陣低沉的愉悅的嘲笑聲。
這個時代的女子向往浪漫的愛情,她們不比後世,戀愛自由,但婚姻不自由,依然是父母做主。男子也沒有處女情結。
然而相對的開放下,這個時代仍舊是個男權社會。
男子可以納妾,女子嫁人得有滕妾,更多數女子低賤如貨物,被多次轉送。便是高高如公主宗女,也會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嘖嘖……王子珩千迢迢追隨而來,莫非是三敗我之下,失了男子氣概,想自薦枕席,願為榻上賓。”
程翊這時才看向王珩,目光如刀。
王珩的笑聲戛然而止,笑容僵硬,漸漸地,時紅時青。就在他再也顧不得貴族公子儀態,想破口大罵時,程翊又開口了。
“可惜,我極為厭惡男風。王子珩也不必多慮。王子如此傾城美貌,多得是王公想……睡你!”睡字咬音加重。
這個時代貴族好男風並不稀奇,但是沒有哪個貴族在床榻間願意成為下麵的那一個,他們多得是**。
而且用美貌形容他。還……
這是侮辱!赤裸裸地侮辱!
“睡你奶奶個熊!我不好男風,滿嘴噴糞的家夥!”王珩氣到極點,張口爆粗。
他是混過軍營帶過兵的,真惹惱了,兵痞子一個,粗話髒話隨口就來。
不過他一向自詡“泰山蹦於前而麵不改色”。很少有事情能夠惹惱他了。
程翊瞥他一眼,眼睛眯了眯,張瑜便知道他這是要好好收拾對方的前兆。
“眾青衣劍客聽令。”程翊突然站起,大聲道。
“在。”遠處的青衣劍客用內力傳音,聲音整齊劃一。
“百米內不許他人出入!”
“諾!”
程翊在下達命令的同時時,王珩也急著招喚手下,卻無一人回應。
等了好久才有一個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語速很快,“稟主公,我們都陷入迷陣中,我們中了敵方的埋伏,幾乎全軍覆滅,就連屬下和幾個啊……兄……弟……”
很明顯傳話的那個已經掛了。
傳話的那人是王珩的貼身劍客,他和另外的幾個劍客隻負責他的安全,從不參與其它。
王珩這下子坐不住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全身進入戒備狀態中,完全不複剛剛慵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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