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西稍,他們回了山莊。
張瑜打完了人,心情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回到自己的閣樓後,直接倒頭大睡。
而這邊的程翊呢,回到自己的院落後坐到屋頂上,伴著習風,喝著美酒。
他睡不著呢!
他母親是真的下山了,隻是他母親不是今晚到達山莊,而是明。
而明,他的娘親會來給他提親會聘阿瑜為他的妻子!
那個與自己一同長大的人兒,就要成為自己未婚妻了,以後更會成為自己的妻子!
一想到這,程翊的唇角就是抑製不住地上揚。
他卻不知道此時他那發自內心的、俊朗陽剛的笑容,好看之餘竟還有那一點點傻氣。
……
笛音隱隱約約地傳來,程翊是習武之人,五官都會比平常人更為靈敏,聽著這淒涼蕭瑟的笛音,程翊便知吹奏者何人。
他循著笛音,來到一處簡樸雅致的院落。
鵝卵石鋪就的徑,直通往那幾座被竹林掩蓋下的木屋。幾間木屋占地不大,很是簡單質樸。屋後是大片大片種植藥材的田地,院中就再無其他,很像歸隱之士的居所。
一白衣勝雪的男子立於屋簷上吹笛,白衣飄飄如上謫仙。
程翊躍上屋頂,在王玨的身旁坐下。隨手把他自己帶來的一壇酒扔給了王玨,然後自己也拿著一壇酒,仰頭大口痛飲。一絲酒水從他的唇角邊溢出,緩緩向下流,流過他的喉嚨,滴入他的衣襟,他也不甚在意,用袖子隨意地擦拭而過。
王玨這時已經放下笛子,連忙伸手接住酒,拔出酒塞,嗅了嗅。
眼睛唰地一亮,“十香!”
他也跟著舉起酒壇仰頭大口喝酒,喝完後還裝模作樣地砸吧了兩下。
實在是忍不住酸溜溜地嘀咕著,“也不知那紫金酒樓的老板娘——紫嫣姑娘相中你哪一點,竟把這等私藏不賣好酒,讓你想拿就拿。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冰塊臉,從不領情。不領情也就罷了,連酒也不要了。可憐了美人一片癡心。可憐……誒!也不對,你今怎會拿來這‘十香’?……”
程翊一掌拍飛他手中的酒壇,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話。
“一壇兩百金,謝絕還價。”
眼見酒壇飛出,王玨一躍,大長腿一伸一勾穩穩地接住了,嘴上卻不忘嚷嚷道,“拿免費的酒跟我算錢,也就你做得出來。
程翊道,“那酒樓已經是我名下的產業。”
王玨語塞。
怪不得他今拿來的酒是十香。
程翊從不輕易欠他人人情的,也從不隨意占他人便宜。
特別是男女之間的交際來往,向來是不拖泥帶水的,靠近他、與他得上幾句話的女子,屈指可數。
可也不對啊,就算那酒再稀罕也不值兩百金啊。要知道兩百金可夠普通庶民一家幾口一輩子吃穿不愁。再酒是好酒,可也不是絕無僅有的。更何況這‘十香’還是因為師父的‘蒸餾酒’受到的啟發釀造出的。
自己也能隨手釀出幾壇上好的白酒,比起那‘十香’也不差。隻是不知那‘十香’加了什秘方,竟讓這酒如此之香。
王玨越想越氣,嚷嚷道,“你搶劫呢!”
“這可是我親手運送來的,自然價值千金,算你兩百金還是看在從一起長大的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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