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嬈內心平靜,既沒有什報複的暢快,也沒有多思的憐憫,反而一種怪異的思緒讓她有一瞬間的困頓。
“嚴小寶怎會出現在靜軒博園?”
倏地,兩人的眸光交錯,眼中各有疑惑。
靜軒博園算是海城頂級的公寓之一,最為人稱讚的便是安保係統。陌生人進入需要小區業主親自接洽,陌生車輛駛入必須先由業主擔保,再經過登記,才能駛進小區。
嚴小寶一個水鄉過來的外地人,怎知曉到她們的住址?又怎順利進入靜軒博園的?
並且,從嚴悅的口中得知,他還是通過安全通道進入的。
安全通道的樓梯有一道密碼門,除非知道內部訊息,不然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出現在十樓。
除非,有人在幕後,掌控著全局,提拉著嚴小寶這隻木偶。
宣嬈想到年前,嚴悅被人攻擊,她前夫突然冒出來的事兒,當時就有點怪異,如今兩件事結合起來,不免讓人多想。
——有人一直在盯著嚴悅。
但是,她結婚之後,人際關係就變得單純,有過矛盾的人也隻有前夫和家人,他們沒有能力可以做出這些事來。
那又是誰操控著他們,弄了這些事兒?
盧鬱之也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我回去,會請人查一下。你也不要太累,明天我會安排護工過來,照顧嚴悅。這幾天不要回靜軒博園,那不太安全了。”
說著,他的手就不老實了,指腹先是將她鬢角的發別到耳後,進而得寸進尺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瑩白的耳垂忽而染上一層悸動的殷紅,連帶著心跳的頻率也變得紊亂不平。
宣嬈惱羞成怒,抬腿,踹了他一腳,卻被他躲開,氣呼呼地目送他得意拓落的身影遠走,他揮手告別的手勢,像是勝利的旗幟正飄揚。
後悔了。
不應該鬆口的。
感覺這個男人,像極了一隻斷了鏈子的狗子,掙脫了轄製已久的束縛,憋久了,人性都沒了,現在一心地總想著朝她身上撲。
嚴悅四肢綁著夾板,纏著繃帶,看著觸目驚心,實際住院觀察一周,醫生就給了出院許可。
骨折的術後感染期是一周,在此期間如果沒有明顯的紅、腫、熱、痛和分泌物此類情況,就可以出院,往後安心在家養著,過段時間再來複查。
住院期間,嚴悅的母親來過幾次,但是嚴悅選擇閉門謝客。
十五那一天,醫院的樹枝上掛著紅色燈籠,宣嬈推著嚴悅出院了。
坐車回到靜軒博園,電梯開門,嚴悅怔愣地看著家的門,冷淡的顏色快和不鏽鋼的電梯融為一體了。
“姐,門怎換了?”
宣嬈按著密碼,漫不經心地說:“以前的門不太安全,這個加厚的鐵門安全係數更高一些。”
“……”嚴悅盯了一會,凝眉:“姐,我怎看著有點眼熟?好像見過同款。”
還不是某一個人,自作主張,不要臉地要情侶係列,一個門而已,他怎能想那多?
“門長得都差不多,沒什稀奇的。”宣嬈神色疏懶,敷衍一句。
恰好,門開了,宣嬈推她進去,順帶把話題略過去。
元宵節,算是一個很傳統的日子,雖然對於大部分熬夜趕作業的孩子不太美好。
為了迎合外麵的氣氛,宣嬈煮了兩碗芝麻餡的湯圓,先端了一碗粥,喂給嚴悅。
電視放在歌舞,給這個寂寥許久的屋子,帶來一點人氣。
吃一口湯圓,嚴悅總覺得少了點什,眸光一閃,問:“玄墨哪去了?”
扭著僵直的脖子,她四處張望,隻看到落地窗前的貓窩,幾根黑色的貓毛寥落。
“別找了。”宣嬈喂一口小圓子給她,解釋:“我們在醫院一個星期,我把玄墨托付了盧鬱之了。”
嚴悅眨巴眼,覺得這是一個好現象,隨意問道:“那……姐,我們現在回來了,不好麻煩盧小先生了,你去隔壁把玄墨接回來唄,順帶請人家過來吃湯圓,表達一下謝意。”
“他沒在家。”湯碗見底了,宣嬈給嚴悅擦嘴,“今天十五,他在家陪著炎官。”
嚴悅揚著脖子,“那玄墨呢?也在盧宅?”
“……”宣嬈感覺心累,猶疑著:“它在醫院……絕育修養。”
有些突然,嚴悅問:“不是說等開春嗎?”
“盧鬱之說,醫生提前上班了,他幫著把玄墨帶過去了。明天我去接。”
嚴悅:“盧小先生對玄墨挺挺好的,這樣的小事兒都能記住。”
怕是愛屋及烏。
嚴悅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錯覺,可能會變成真的了。
吃完飯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嚴悅就開始打哈欠,宣嬈推她回臥室,把她抱到床上,吃完藥,看著她安穩睡下。
靜軒博園的小區群,一直在叫嚷著,說今天晚上十點,在江邊會有一場煙火,在那幾棟樓能看到煙火。宣嬈瞥了一眼,發現家的陽台正好在範圍之內。
她不打算看,忙了一個星期,想早點睡覺。
“篤篤——”一陣輕緩的敲門聲,讓她的腳步凝滯。
走到門口,她沒著急開門,而是透過貓眼,偷窺門外。
嚴悅的事兒讓她心有餘悸,還真說不好,有些人大過節的給人找不痛快。
驀然,一抹油亮的黑色出現在貓眼中,正撲騰著,掙紮著,發出淒厲的嘶吼。
嘴角挑起笑意,宣嬈開門:“你怎把玄墨提前接回來了?”
盧鬱之控製著玄墨,抬頭和她說道:“我從盧宅回來,順便了。”
“哈!哈!哈!”玄墨嘴發出反抗的氣音,嘶吼著,聽著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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